穆倾情面色一暗,虽不曾言语,只是那鲜红的印痕深深地提醒着司徒墨冉的失误。
他脸色瞬间乌云密布,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锋利的鹰眸喷出浓浓的怒火,客栈的温度瞬间跌倒了最低点,一道残影掠过,他以到了李紫雅身旁,一只大手如鹰爪般将刚苏醒的她拎脖提起。
她不断挣扎着,想多呼吸一点空气,眼前男子阴冽的眼神让她早已悔不当初,更加惊异于刚才看到的女子的脸庞。
听到了楼下的声响,本在房间休息疗伤的众人纷纷走出了房间。
穆天雷惊骇眼前的一幕急忙求情道:“这,兄台不管如何请高台贵手,在下这师妹是过于顽劣,可罪不至死。”
他大概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这李紫雅上前挑事,只是碍于家族与同宗的情分上还是硬着头皮去求情。
现在还没人注意到穆倾情,此时她并没有带回面纱,既然已经被看见了,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情,她现在很乐意看这些人惊异的眼神。
司徒墨冉嗜血的目光越发的凶狠,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像要将其活活掐死一般。
穆倾情淡然的小脸注视着面前的一幕,随意轻松的说道:“王爷还是别闹出人命的好,人家可是很怕见鬼,尤其是如此丑陋的鬼,深怕做恶梦,惊扰了睡眠”
司徒墨冉收起周身戾气,慵懒随性恢复上了脸庞,像丢垃圾一样将手中即将要断气李紫雅扔了出去。
只见她瘦弱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射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重获呼吸的她刚想大口呼吸,一用力就牵动全身被摔的疼痛,只得小心翼翼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
“紫雅,紫雅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吗?”三四个少年快速围了上去,争相恐后的献媚讨好。
司徒墨冉,俊脸笑的如沐春风,跟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讨好道:“如果她要真变厉鬼,只要你一声令下,本王也将其斩杀,省的惊了丫头的美梦。”
刚才看到丫头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他真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在丫头面前露出骇人的凶残,还好丫头还没玩够,及时提醒了自己,否则他真怕丫头看见他的暴戾而产生阴影,毕竟他曾经吓疯过许多女子。
随即美眸落在了穆倾情玉颈的那条血痕上,眼底充斥着心疼与自责,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白瓷小瓶,将里面的液体轻轻倒在指尖,像呵护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擦拭在她的那道痕迹上。
那液体清清凉凉的敷在伤口上,根本没有丝毫疼痛,他满眼心疼的左看看右看看道:“还好伤口不是太深,这是秘法配置的生肌液,是本王专门为这次出行配备的,就怕丫头将细嫩的皮肤划伤,敷上这生肌液一周就能全好利索,还不会留下疤痕”
穆倾情清澈的美眸闪过一丝玩味,不用说也知道此类物品的名贵,似笑非笑的看了司徒墨冉一眼:“原来殿下还知道怜香惜玉呀!”
司徒墨冉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暗杀组织,手段、城府与算计肯定非常之深。
刚才那嗜血凶残的气势,如果不是被自己打断恐怕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之事,这样的司徒墨冉无疑是非常可怕的。
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与他为敌的下场。
穆倾情心底闪过一丝担忧。对待敌人果断的手段是必然的,她很赞同,可是对于修炼者来说,太过的暴戾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她真不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该怎么办?
“还不是都为了丫头,堂堂的大男人还得预备女人用的物品,现在还被丫头笑话,真是不善良。”司徒墨冉故意透出委屈的目光,楚楚可怜的说道:“哎,本王真是可怜呐!”
穆倾情忍着笑意安抚道:“好、好、殿下心底最善良,谁若嫁给了殿下必定幸福无忧。”
司徒墨冉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眼底如清泉般,清澈透亮,深深倾泻出浓重的情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穆倾情不敢继续去看他的深意,快速别过脸去,她感觉此刻就剩她二人般寂静,如此尴尬的气氛让她不知所措,后悔刚才自己失言将问题引了进来。
司徒墨冉因为她的逃避,眸底呈现深深的失落与苦笑,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一把擒住她的柔荑,将那白皙柔嫩的小手紧紧地攥在宽厚,温暖的大掌中,轻柔的摩擦,好像无比的珍贵。
厚重的掌心触感,让穆倾情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全感,看来她是真的迷恋上这个妖孽般的男子了。
旁若无人的两人,不知此时的他们已经成了客栈的焦点。
“你。你是穆倾情?”刚刚被搀扶起的李紫雅一脸的不可置信。
随着她的话语众人的目光转向那翩然若仙的女子议论纷纷。
“穆倾情是谁?”一个子弟后知后觉有些小白的口吻。
“你是在宗门呆傻了是吧!穆倾情不就是那个自小痴傻,废物的那个穆家五小姐吗。”另一个看热闹的弟子夸张的说道。
“什么?她就是那个痴傻,废物?不会搞错了吧,我看她怎么一点也不像。”
“我也觉得不是,可是你没听李姑娘说吗!她自小跟穆家的几个姐妹交好,不会认错的吧。”
“我觉得她不是,这么美若天仙的人一点也看不出痴傻的迹象呀,而且刚才还救了我等。”
众人议论纷纷,穆倾情面不改色,淡定自如的将柔荑从司徒墨冉宽厚的大掌中抽出,若无其事的看向一旁的司徒墨冉,显然此时被打扰的他心情相当不美观,气势冰冷的吓人。
“你是五妹妹吗?”穆笑笑缓过神来,满目疑惑,不确定的试问。
“在不久之前你不还替我求过情,这么快就忘了?”穆倾情只是不以为然的反问,波澜不惊的依旧坐在原地,没有任何情绪。
“真的是五妹吗?”穆天雷眼眸中溢出满满的惊叹与欣喜。
她对这个大哥的印象很浅,只记得他曾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穆府,也给过以前的穆倾情从出生开始的第一次品尝糕点的机会,所以算的上她对穆府唯一一个稍微有些好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