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黑兔子究竟能耐几时?
她也不是很确定,不过这刺林山脉外围恐怕在难寻到比这修为更高些的了。
墨冉的手段她自然是知道些的,不过即使希望不大她还是要搏上一搏。
谁知晓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现下司徒墨冉没了踪迹,弑杀那还一个烂摊子等着她去处理,她也总不好让师傅他老人家一直帮着处理,哪有时间去应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穆倾情也不敢多做琢磨,唯恐被某个意图不明的家伙看出端倪。
这天露可是个极好的东西,对妖兽的吸引力那是与生俱来的,穆倾情偷偷运出了一小瓶天露,悄悄打开瓶塞握与掌中,继而回眸,眸中似笑非笑的盯着紧随其后的墨冉。
墨冉本就狐疑,在看到那似笑非笑本是明艳动人只是探究其深处却让人着实有些毛骨悚然。
说实话,他都不知为何心底会有些打怵,想他一贯游戏人间,随性所欲,做事更是不按章法只图兴趣喜好,从不知何为畏惧。
这也与他那老爹自小骄纵他有莫大的关联。
他老爹痴情,自他母亲去了倒是有几个通房却也是不亲厚,只不过为了解决生理需要,根本不允她们留下子嗣,自然他这个独子又是钟爱女人的遗腹子必然那是宠上了天。
而他爹修为上建树一般,只是那经商的脑袋却是惊人,着手操办的寻宝街更是名震大陆,他这个未来继承人,自小便是随了母亲的容貌,又极其聪慧对于修炼来说可以说波折不多,学之武技又全是上乘,他老爹那自然是将对母亲的爱意全都转移到他身上来。
他自小便修炼,父亲更是给他寻了许多师傅,怎奈也仅能教个几年,待快要束发的年岁,那些修为上有一定建树的师傅竟然也惭愧辞行,留下也是教无可教。
自此,天赋绝佳的他便自立宫殿,手下密探,暗卫,营生倒是弄的有模有样。
为何是一宫之主,自有宗门,世家,殿系一脉,他却不想与世人雷同,所以便定一宫,自诩宫主之称谓。
他自是不知外处留言因何而来,也不屑于去处理,如此更是好,省的那些世家的莺莺燕燕来打他的主意。
他自命不凡,又感无心无情,对于脂粉味甚浓亦或是大宗门的小姐做派都是毫无感觉的,无论环肥燕瘦,在美也不过是一张皮相,人心恶毒,皮相在好也崔不过岁月,所以他不做解释,也对男子不感兴趣,就自觉是无情无爱之人,看透世俗只想游戏人间。
如此也造就了穆倾情不小的误解,不过她倒是没有丝毫鄙夷之感,人之****不论年龄性别,只不过她也是生性冷清之人,对于目的不明之人就更没什么好感。
而自小便是前呼后拥,不似帝王家需要争斗的头破血流倒向土皇帝般,甚至比皇家衣食住行更加丰阅,还真是从未遇见能让他心惊之人,之事。
如今这丫头竟有如此本事,就一个眼神,看似含着笑,却让他有种道不明的被算计的感觉。
心下自是提醒着注意些,眼前这丫头绝不简单,从调查回来的消息上可是处处透着隐秘玄机,如不是真的痴傻那绝对是个大智若愚之辈,他可是不能着了道。
有趣的东西弄到手就好,玩鹰的人是绝对不能容忍被鹰啄了眼眸,他喜欢的玩意自然是逗乐解闷的,可是不想被解闷的玩意耍的团团转。
他是自负的却又多了很多警惕。
穆倾情灵动的眸子略微眨动,敏锐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想要拉近二人的距离,哪知墨冉虽然看不透她心中的小算盘,那也是有防备的,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穆倾情美眸略显讥笑,压低声线仅二人方能听见道:“我又不是虎狼,怎惹得宫主如此防备,前端有妖兽还望宫主大人别拖了后腿。“
墨冉眉眼略抬,若有所思道:“自然。”
不由扪心自问是否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亦或者太高看了那丫头,不过总感觉自己是漏了她什么心思。
从方才那丫头突然前往此处,如此明显的妖兽气息难道那丫头丝毫没有察觉?
这丫头向来喜欢扮猪吃老虎,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想耍什么寂寞!
墨冉是不动声色,而穆倾情则略微像他靠了靠,模样倒真是像在警惕妖兽。
“走,往这面悄悄走。”
穆倾情面色依稀平常,清冷淡漠,却少了份疏离,玉手轻轻拉扯了下某人扎眼的红袍子即刻便放了手,很是自然随意,看不出丝毫破绽。
墨冉也就全然跟在身后,他倒是不惧怕一个八阶妖兽,只不过想看那丫头耍什么把戏罢了。
所谓大意失荆州,太过自负也就没注意到那丫头轻轻拉扯的地方留下了水渍飘着纯净的洗涤灵气。
穆倾情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似不经意的歪了下脚踝,只是这个不经意却是将灌木草丛弄出了异动。
那面的黑色肥兔子立马耳朵竖起,略微动了动,本紫黑色的眼眸浮动流光,逐渐染上了血红色,如同宝石般闪闪发光,却又蕴含着嗜血的危险。
原本看似平淡无奇的兔子现下却是周身凶气骇人,耳朵略微扫了扫,一瞬便找准了目标,灵敏的鼻子似乎是嗅了嗅,很是兴奋。
穆倾情大惊小怪的大叫:“糟糕。”
然,一个闪身已是闪到墨冉身后,也就在此时那兔子一个跃起,本肉肉的爪子变成了利爪,那指甲似乎如铁器般闪闪发着寒光。
墨冉略微诧异的扫了眼像是被吓到了的穆倾情,还未等观测到她美眸中流溢的神色,便毫无准备的被推了出去。
“看什么看,本姑娘受了伤,这妖兽自然是宫主大人亲自去对付,我想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穆倾情眸底划过一丝狡黠,在推脱间以是将方才剩下的小半瓶天露尽数洒在了墨冉衣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