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皓月抬眸扫了眼穆倾情,眸中的笑意越发的深沉,因为他发现那个何时都淡定的女子,也会有慌乱的时候,如此就更加有意思了。
他邪魅一笑,还未等穆倾情再次询问,身影已经闪出了会场,只留下一道引人深思的声音:“我们迟早还会在见面的,我很期待你的成长,别令我失望哦!否则本座可是会大开杀戒的~~~~!”
他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因为大家还在刚才的热议中没有走出来。
赵子钰神色快速闪过一抹复杂,幽幽开口:“穆姑娘千万别介意那狂徒的话。”
“恩。”穆倾情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个字,脑海中还回荡着方才阎皓月临走时所说的话。
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上一世也没什么可被威胁的亲人,而如今不同。
说到底还是修为。
看来她得尽快处理好,赶紧去青龍门提升修为。
只有强大了才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
至于司徒墨冉,自当她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再去打听,她不相信那么强大的他会轻易选择放弃。
赵子钰看着失神的穆倾情,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失落,不过被其掩饰的很好只是那么一瞬就被以往的清明所掩盖了。
而众人都还在被金长老所说的话震的晕头转向的没转出来。
那个丫头,那个如仙女一般的小丫头,打破了药宝阁几十年的铁律,一举夺冠,不仅如此她炼制的丹药居然连在位几十年的长老们都没有把握能一举炼制成功。
那得是有多大神通的师傅才能交出来的徒弟,那得是有多妖孽的天赋才能仅仅就是个初阶炼丹师就有如此成就。
恐怕千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天赋妖孽的丫头。
谁说女子不如儿郎?恐怕世间的男子也没有几个能超越她的天赋,比她更加厉害的。
世间不用长也许就几年的光景,那广袤的天空之上恐怕就有这丫头的一席之地,而且必然是最闪耀的一颗新星。
她不知道的是,以后的每届药宝阁比赛都有好多人拿她做参考,做榜样,可却从未有人能超越。
金老也曾叹过,恐怕再也看不到那么精彩,那么动人心魄的参赛选手与比赛了。
这些都是后话。
比赛结果已然宣布,随即等待的就是两天后的颁奖仪式与药宝阁阁主的接见。
金老估计要是将今日之事告诉阁主,恐怕他也会震惊不已想办法将如此妖孽的丫头留在药宝阁。
而木老是被金老和安老拖走的,否则以他那性格肯定会死缠烂打。
他们可不想把如此妖孽的丫头吓跑,所以一切要等两日后阁主的接见再说。
一切算是尘埃落地,可是纷纷离开的人们还在议论纷纷,津津乐道。
夜色降落,星光闪烁的天空预示着明天的好天气。
比赛结束后,穆倾情就时常失神,赵子钰唤了几次也不曾搭理他,无奈他也只能安排好梳洗之后略显落寞的离开。
深夜来临,忙碌一天的人们纷纷开始安歇,穆倾情也是抛开了一天的烦乱。
这段时间她太累了,为了迎战药宝阁的比试可算是不眠不休。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落了进来,轻柔的洒在了她所趟的床榻之上,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
两个小兽也早早进入了梦乡,除了呼噜噜的呼噜声还时不时的吞吐出泡泡可谓是睡得正香。
却在这时,一股异动的气息掠入了房内,穆倾情心神一跳,敏锐的嗅到了这抹陌生的气息,穆倾情并未睁眼,而身下的匕首却早已攥在手中。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半夜摸进了了她的房间。
而这陌生的气息渐进,又不在陌生,其中夹杂的清幽香气越发明显。
她心神一动。
难道是他?
她悄无声息的睁开了一点点眼眸,不想打草惊蛇。
果然,就是是司徒墨冉那个妖孽。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司徒墨冉一身紫色金边宽袍,锦袍尾部下金线刺绣着栩栩如生的紫藤花,似仙似幻,亦如他整个人一般高高在上,令人只敢远观。只可仰望。
那一身的冰霜还透着风尘仆仆,似乎赶了很远的路。
月光下那深邃漆黑的星眸越发的闪亮耀眼,乌黑华发由玉簪工整的盘于脑后,那璀璨闪硕的美眸温柔的凝视着床榻上的穆倾情。
穆倾情心下疑惑,这一动不动的难道是发现自己在装睡!不能,如此深夜根本就看不那么太透彻,肯定没发现,她不住的安慰自己。
只是深夜的映衬下她没发现司徒墨冉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一丝玩味。
他优美殷红的薄唇一抹玩味上扬,俯身而下,纤细白皙的玉指微微拂过穆倾情光洁白皙的脸庞。
如此轻佻的动作由他来做却是那么的别致魅惑,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穆倾情极力的忍住狂跳的心脏,尽量保持气息的平稳,连本查探而微微睁开的眼眸也紧紧的闭上。
她可是心中还有气呢,气某人的不辞而别,气某人的不信任,气某人害的她担心。
所以就是装睡不理他让他吃闭门羹。
可是一遇到司徒墨冉就天然傻的穆倾情似乎忘记了某个妖孽的手段与敏锐的直觉。
他的玉指有意无意的掠过她的唇,他炙热清幽的温润气息有意无意的喷散,萦绕在她最为敏感的耳旁,令她有种自骨子里往外的酥酥麻麻的轻痒感,再向四处扩散直到全身,最后包围了整颗心脏,让它无处可逃,也逐步沦陷。
若是在白天定能看到她脸上逐渐浓郁的那抹羞红。
他美眸里闪动着悦动的光芒,嘴角邪魅的勾起,脸上是睥睨万物的笑容,低沉的吞吐在她的耳旁:“丫头,你还想要装睡到何时?”
穆倾情羞怒的暮然睁眼。
她的眸前是那张放大了的人神共愤,颠倒众生的篆刻容颜,那张令她担忧气氛,能与日月争辉的容颜。
她挣脱着他的禁锢,可似乎于事无补,还如一出。她的身体她的感官和器官似乎都被这个男人占据着,甚至连呼吸间都能将他特有的清幽带到她身心的每个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