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芊看了皇甫缙一眼，一脸审视地看着他，问道：“奇怪，你是皇帝，他是大臣，你要怎么处置他不是你说了算的么？你干嘛问我意见？”
“朕……”筱芊的问题让皇甫缙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白痴说得对，他是皇帝，要怎么处置大臣都由他说了算，他根本没有必要征求她的意见，就算聂云鹤是她父亲又怎么样？他又何必要考虑她，有什么理由要考虑到她。难道他是在顾及她的感受吗？
是担心她会伤心难过吗？
只是——她伤心难过又关他什么事？
皇甫缙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原因而皱起了眉头。
“皇上？”见皇甫缙皱着眉愣着，筱芊忍不住开口叫道。
“嗯？”
“那个……”她伸手指了指门口，“我可以走了吗？”
“聂筱芊。”皇甫缙的表情很严肃，他伸出双手将筱芊的身子扳向自己，“告诉朕，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爹的生死？”
“啊？”筱芊愣住了，她第一次在皇甫缙的脸上看到这种复杂的表情，甚至……她在皇甫缙的眼里看出了丝丝淡淡的心疼。
心……心疼？
意识到这一点，筱芊更加愣住了，为什么昏君无缘无故对她出现这种表情？
眨了眨双眼，她一脸的迷茫，“皇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朕……”皇甫缙显得有点不自然，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哦~~~~我知道了。”筱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
“你知道？”皇甫缙的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你舍不得杀那老头对不对？”筱芊一厢情愿地这样认为，说着，还很不赞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你不舍得杀的话就早说好了啊，干嘛老是问我嘛，弄得好像我逼你杀他似的，”
“你说的你知道就是指这个？”皇甫缙微微一愣，眼里带着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