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咏静使劲揉了揉头发,往床上一躺。不想了,想也想不出来。他交代了房间留着,那肯定还会回来。那自己就在这里等他好了。
忙了两天累死了,手也疼,腰也疼,那天肯定是被地上石头硌着了,忙的时候也没在意,现在闲下来才隐隐的有些疼,于咏静在疼痛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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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一名男子趁着月色来到了欧阳景成养伤的地方。
房间的门没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也没有什么声响。那人不敢贸然进去,只在屋外轻轻喊了一声。
“进来。”欧阳景成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那人连忙进屋,轻车熟路的到桌边将灯点着后,一下子跪在了床边。
“属下来迟,请少主恕罪!”
“来得不算太晚。”欧阳景成面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诸葛际,虽是受了伤扔掩盖不住他的气度不凡。
“他?”诸葛际跪着向一旁倒地不起的威雨看了看,向欧阳景成投去询问的眼神。
“毒发身亡。”欧阳景成平淡的说着。
“毒?”诸葛际眯着眼,上前察看。
“不用看了,通知其他人,我们回别苑。”欧阳景成冷声吩咐。
“是。”诸葛际立身向欧阳景成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没有一丝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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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达客栈。
白雨泽出去了三天,于咏静就在房间里呆了三天,就连吃饭都没有离开房门一步。
这三天,她就是睡醒了吃,吃饱了睡,把前几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当白雨泽风尘仆仆的从屋外进来的时候,于咏静正抱着一团被子睡得正香呢。
将东西在一旁放下,白雨泽轻轻的走到桌边,静静的看着于咏静一脸恬静。
“唔……”感觉到身边有异动,于咏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于咏静揉了揉还有些睁不开的眼,才发现身旁默不作声的白雨泽。
“你回来了……”于咏静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白雨泽无语的看着她又转了个身接着睡,却也没有打扰她,而是在床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打算接着生他的闷气。
三天了,她就这么天天睡过来的?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反省一下吗?一点都没有想他吗?
“嗯?”感觉到有人在床边坐下,心中猛的一惊,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抱着被子的于咏静,此刻才算是真的醒了。
“你终于醒了……”白雨泽挑着眉,双手怀抱胸前,向后找了个地方靠在了床边。
“嗯?”一时没弄清楚他什么意思,于咏静莫名其妙的打量着他。
三天了,感觉像是过了三年。独自一人待在房里,又没事可做,没事可做就会胡思乱想,越想越心烦,那便睡觉吧。或许在梦里能见到他……
盼望着能在梦里相见人的,此刻终于出现在眼前了。
“你……还在生气?”于咏静抱着被子,将脸埋了一半在里面,闷声闷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