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泪水弥漫在了脸上。于咏静紧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每逢佳节倍思亲。
小七当时该是在怎样的痛苦之下这么做的呢?
他并不是记不起过去的事了,而是根本不愿记起。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于咏静举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胡乱的将雪地上的印记掩盖了起来。
※※※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小七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醒了过来。
“醒了吗?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原本趴在床边打瞌睡的于咏静感觉到有动静,揉着眼睛看向了满脸病容的小七。
见他醒了,于咏静伸出手试了试温度,满脸笑容的连着提了好几个问题。
“嘶……”小七原本只是想转动一下头部,可是刚一动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哎,发了一天一夜的烧,头当然会疼的了。”于咏静坐在了床边,伸手替紧皱眉头的小七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不用了,我没事。”小七将头偏了偏。
“真是死鸭子嘴硬啊你……”于咏静嘟囔着站了起来,“那你再休息会儿,我去给你煮碗粥来。”
“谢谢。”小七没有反驳,又闭上了眼睛休息。
厨房里白雨泽正在替小七煎药,见于咏静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问道。“他醒了?”
“醒了,不过头好像挺疼的样子。”于咏静一边回答一边开始动手煮粥。
“没关系,喝了这副药,退了烧,再睡一觉,明天差不多就好了。”
“嗯!药好了吗?要不要我送过去?”
将淘好的米丢入锅中,加了水,盖上盖子,于咏静走到白雨泽身边看他将药从药罐里倒出来。
今儿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中药了,这味道光闻闻都想吐啊……
“我去送,煮粥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将最后一滴药倒了出来,白雨泽将药碗放到了托盘中端了起来。
“怎么会啊,煮粥比煎药简单多了吧……”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那倒是……”
只不过当第二天小七的病好了以后,却又出现了另一件更让他头疼的事情。
于咏静本着斩草要除根,啊不对。应该是治病要治本的原则。在支开了白雨泽以后,开始对小七进行严刑逼供,呃不是,是谆谆教诲。
“我都说了以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小七在被于咏静连珠炮似的提问轰炸了十分钟之后,拉过被子把自己闷在了里面。
“如果真的记不起来了,那你在雪地里画一个人形轮廓是怎么个意思?”
躲起来就行了?于咏静努力拽着被子的同时还在不停的发问。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个意思?我根本什么都没画过。”
小七很是郁闷,要在平时比力气可能没什么问题,可是昨天刚生了大病,这会儿手软脚软的哪里是她的对手?
“你会生病,也是因为你躺在人形轮廓的心脏位置睡了一夜,要不是及时发现,你现在哪儿还有小命在这儿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