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也很是热闹,跟着小二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刚腾出来的位子坐下,于咏静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叹气,“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小七挑了挑眉,那意思估计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居然每家店都要进去转一圈,你自己受累还要连累我。
“呵呵,好久没有逛的这么痛快了嘛……”于咏静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以前是没时间逛街,就算逛了也没钱买。来了这里以后,有白雨泽在背后撑腰,虽说是不缺钱了。可是还真没遇着今天这样的机会好好逛逛。
再说,往年过年,基本上都是在打工中渡过的。而今年可以算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中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过年。而小七估计也没有过过像样的大年三十吧?
所以不管是对于咏静还是对小七来说,今年的这个大年三十意义非常特殊啊,不好好准备一下怎么行?
“辛苦了,辛苦了,想吃什么?你可千万别跟姐姐我客气啊。”像是大姐姐般,于咏静伸手拍了拍小七的肩膀,以示鼓励。
小七有些不悦的往旁边挪了挪,“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随便拍我!”
“是是是,你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所以我没事儿喜欢拍你一下,这总行了吧?”于咏静向他做了个鬼脸。
“于姑娘?”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欧阳景成?”于咏静看清了来人后,有些迟疑的喊到。
这个男人总共就见了三次,可是每次都是以不同的状态出现。
第一次,在沙漠绿洲躲避风暴。他给人的感觉是儒雅中透着狂傲。
第二次,他受了重伤,哪怕在生死关头都没有一丝的害怕,让人感觉他很淡漠。仿佛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是在别人身上。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狂傲和淡漠在他身上都找不到踪影了,面前的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气度,衣着简单却又不失贵气。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欧阳景成看着于咏静一脸的若有所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许久没见,没想到姑娘居然还记得在下。”
怎么可能忘了呢,他们中间可还牵扯着一条人命呢。虽然是他们扣留她在先,而且还谎称给白雨泽留了言。不过此刻,于咏静真心的希望威雨可以没事。
“欧阳公子说笑了,其实也没过多久……”于咏静顿了一顿,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再次开口,“威雨他没事了吧?”
“姑娘有心了,还记着他……”欧阳景成深深地望了一眼努力保持平静的于咏静,“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姑娘尽可放心。”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于咏静轻舒了一口气。
“这位小兄弟是?”
欧阳景成将目光转向了对他有些敌视的小七。
“他是我弟弟。”于咏静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小七紧握着的手,心头一阵暖意,是想保护她吗?
“小七,这位是欧阳公子。”于咏静安抚的拍了拍小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