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大英雄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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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海战火龙舟尽显神威(2)

这天下午,台湾,将军府议事厅内,正在举行郑家军三军高级将领会议。郑成功坐在案首一把将军椅上,开言道:“今天海上一仗,杨旭、马信、陈永华三位将军功不可没,待战役结束,我一定重重嘉奖。揆一的舰队已经长眠在台湾海峡了,如果得不到巴达维亚援军的支援,他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我们现在一定要切断揆一跟外界的联系,彻底摧毁他负隅顽抗的念头!”陈永华进言道:“国姓爷,我已经派兵封锁海岸,严加盘查,不让任何可疑的船只离开台湾!”正在讲时,阿甘跑了进来禀报道:“国姓爷,凯茵酋长抓到了描南实丁的未婚妻!”郑成功喜道:“走,我们去看看!”

郑成功率众将走出,来到将军府庭院,见凯茵和几个山民押着依娜正迎面走过来。郑成功望着这个荷兰姑娘,他有些惊讶:“凯茵,你从哪里把她抓来的?”凯茵道:“我们今天一早进山搜索,在树林里发现了她,她叫依娜,是描南实丁的未婚妻,荷兰人都躲在城堡里,她却独自一人在山上,我担心她是刺探情报的。”这时,依娜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她惊恐地连连摆手喊道:“不是的,不是的!”凯茵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当然不会把奸细二字贴在脑门上!”郑成功道:“是不是奸细以后再说。看她这副样子,一定在山上饿坏了,赶快叫伙夫给她弄点吃的。”依娜懂中国话,听到这里,她有些意外地看着郑成功。

凯茵诧异道:“国姓爷,你怎么把红毛鬼当作客人来招待?”郑成功朗声道:“我堂堂华夏,乃礼仪之邦,应当善待俘虏。何况她只是个平民。”阿甘在一旁建议道:“她是描南实丁的没过门的老婆,我们可拿她换何先生!”郑成功点头道:“依娜在我们手上,何斌就更安全了。”凯茵摇摇头道:“国姓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时,陈永华走到凯茵身边,说道:“凯茵,你放心吧,国姓爷一定会把何先生救出来的。”

凯茵瞪大眼睛道:“可我怎么向山民交代呢?我告诉过他们对红毛鬼要见一个杀一个,否则我就不配做他们的酋长!”

郑成功解释道:“我们应该杀的是欠我们血债的荷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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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高山族山寨,一群山民在山坡上等着凯茵。凯茵和阿甘骑着马跑了过来,大家立即围上前簇拥着他们欢呼。

一个山民问道:“凯茵,国姓爷什么时候杀那个女红毛鬼?”阿甘替凯茵答道:“国姓爷好像不想杀她。”众山民一愣。另一个山民道:“既然国姓爷不想杀她,我们就请他把这个女红毛鬼还给我们,我们用她来祭祖。”这时,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山民愤怒地说道:“这些年,我们受了红毛鬼多少气。这回好不容易逮到描南实丁的老婆,却又杀不成!凯茵,我看呀,应该把她拿去祭你阿爹和郭将军!”山民们闻言纷纷赞成,一齐说:“对,对,杀了女红毛鬼,祭奠卡麦长老和郭将军!”凯茵为难地对山民道:“可是我把人已经交给国姓爷了。国姓爷说留着依娜,何斌先生才会有安全。”阿甘附和道:“国姓爷是菩萨心,说不定依娜哪天一掉眼泪,国姓爷就会放了她,你们知道吗,当年国姓爷打南京,就因为心软吃了败仗!”

这时,一位年轻山民匆匆赶来,向凯茵报告道:“凯茵,红毛派人去和国姓爷谈判了。”

凯茵闻言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啊?”

那山民道:“真说不准国姓爷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这时,阿甘建议道:“凯茵,我们应该用依娜去换何斌先生,他一直在真心帮助我们高山族人,实在换不回何斌先生,我们就杀了依娜,祭奠卡麦长老和郭将军!”众山民闻言,纷纷议论,表示赞成。此时,凯茵有些烦了:“别吵了,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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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缕缕惨淡的阳光射进赤嵌城指挥所内。描南实丁中校坐在椅子上,他显得疲惫不堪。这时,卫兵端进一杯水,递给描南实丁。描南实丁看了看水杯,皱起了眉头:“这水怎么这么浑浊?”

卫兵回禀道:“城外的水源被郑成功切断了,城里只有一口井,大家争着打,水快要干了,明天恐怕连这浑水也难喝上了。”

这时,副官匆匆走进指挥所报告:“中校先生,不好了。”描南实丁“嚯”地站起,睁大眼睛问副官道:“郑成功又来攻城了?”副官道:“不是,是依娜有消息了。”描南实丁闻言急问道:“她在哪儿?”副官道:“依娜被郑成功捉去了。”描南实丁立即跳起来:“什么,你听谁说的?”副官道:“是我的手下亲眼看到的。”描南实丁暴跳如雷,捶着桌子吼道:“组织敢死队,把依娜给我救回来!”

副官不知所措道:“中校,敢死队出不去呀,我们一开城门,郑成功的军队就会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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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台湾将军府议事厅内,郑成功端坐在椅上,陈永华、杨旭、马信等坐在郑成功的旁边,几名卫士佩刀威风八面地站着,他们在等待荷兰人总督派来的使者。不多时,被任为荷兰使者的老牧师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向郑成功脱帽行礼。礼毕,老牧师把一封信递给郑成功:“郑将军,揆一先生派我向你递交他的亲笔信。”郑成功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看罢信,郑成功大笑:“揆一什么时候变得大方起来了,愿送五万两黄金来犒劳我大军?”老牧师道:“郑将军,揆一总督说,只要将军的军队退出台湾,他保证每年向将军进贡五万两黄金。”郑成功厉声道:“你告诉揆一,台湾是中国的领土,你们趁我大明多难之秋,强行侵占。今天,我挥师收复,乃是天经地义!你们如果知趣的话,应当立即投降,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你们冥顽不化,负隅顽抗,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或降或战,你们自己选择,我给你们两天期限答复。”老牧师道:“郑将军对荷兰王国的海上实力应该了解吧,我们在巴达维亚有强大的特混舰队,随时会来增援台湾。”郑成功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揆一的十五艘战舰已经葬身台湾海峡,你还敢拿什么特混舰队来威胁我。特混舰队尽管来吧,大不了台湾海峡又多几堆废铁而已!揆一应该清醒,你们没有任何讲条件的实力!”老牧师闻言脸上立时变成土色。

郑成功大喝一声:“传我命令,马上攻城!”老牧师闻言大惊,急忙上前哀求:“请郑将军息怒。”这时,郑成功神色似缓和了许多:“你回去告诉揆一,荷兰人只要投降,永远地滚出台湾,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但我只给你们两天时间,马上离开台湾!”老牧师见郑成功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只得软下来,答道:“我一定把将军的话如实转告给揆一总督。”说罢,老牧师低首行礼退下。

这时,在台湾将军府内,也发生了有趣的一幕:依娜面前的桌上放着丰盛的饭菜,她小心地看着四周,并不敢吃。这时,陈永华参将走进将军府,见此情形,对依娜说道:“依娜,你怎么不吃饭呢?”依娜忐忑不安地站起来,垂首说道:“我……我不饿。”

陈永华同情地说道:“两天不吃饭,怎么能不饿呢,你赶快吃吧,我们今天就送你回赤嵌城。”依娜闻言惊喜地问陈永华道:“真的?”陈永华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依娜虔诚地在胸前画着十字,默默念道:“上帝保佑,我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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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台湾赤嵌城荷兰军指挥所内,正举行紧急会议。描南实丁中校用期待的眼光望着他的部下:“你们谁愿意率领敢死队去救依娜?”会议桌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应声。这时,描南实丁忽然像一头狂暴的狮子咆哮起来,他愤怒地对部下骂道:“胆小鬼,你们都是胆小鬼!你们是害怕野蛮的中国人吗?”这时,副官站起来说道:“郑成功的军队就守在城门口,敢死队怎么出去?”他的话让描南实丁中校愤恨不已,描南实丁一把抓住副官的领口怒骂道:“你给我从城墙上下去!”

副官不服,辩解道:“依娜被关在郑成功的将军府里,就算我们的敢死队可以冲进去,可也杀不完那么多敌人呀。”描南实丁不甘示弱地鼓励道:“你们要拿出荷兰军人的勇气来,救出我的未婚妻!”

这时,一个哨兵匆匆进来报告:“报告司令官,郑成功刚才派人送来消息,他要向我们移交依娜。”描南实丁一听,傻眼了,他不相信哨兵的话,反问道:“是要移交依娜的尸体吧?”“不,是活着的依娜!”哨兵急忙答道。描南实丁惊讶地张开嘴:“不会吧?”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将信将疑,但他巴望这是事实,于是,他派了几个士兵出城去接依娜。

这一日,陈永华带着士兵将依娜送到赤嵌城下,城门缓缓打开,几个荷兰兵正要走出来迎接依娜进城,忽然,凯茵和阿甘率领一队山民骑着马飞奔而来。陈永华回头见是凯茵,便问道:“凯茵,你来做什么?”凯茵没有讲话,她纵马驰至依娜跟前,伸出右手一下子将依娜抓到马背上,飞驰而去。荷兰士兵慌忙鸣枪。凯茵手一挥,众山民挟着依娜迅速向山上跑去。

赤嵌城城楼上,描南实丁呆呆地望着凯茵和阿甘劫持依娜渐渐远去,描南实丁仰天叹道:“可怜的依娜,完了,完了,凯茵心狠手辣,我早领教过她这个野蛮女人的厉害,依娜落到她手里是非死不可呀!”说着,他蹲在城楼上号啕大哭起来……这一日,郑成功将指挥部设在将军府,安排诸事已定,正在府中细阅各部呈送的军情谍报,忽然,陈永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府来禀报:“国姓爷,不好了,凯茵抢走了依娜!”郑成功闻言大惊:“什么?凯茵从你手里抢人?不可能吧?”陈永华回禀道:“国姓爷,凯茵是高山族酋长,又跟荷兰人有杀父之仇,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郑成功在府中来回踱步,焦急地道:“陈参军,你立即去找凯茵,传我的话,一定不能让山民伤害依娜!”“遵命。”陈永华转身出府门,跨上战马,朝高山族村寨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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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老牧师从将军府回到总督府向揆一汇报谈判经过。揆一和贝德尔一边听老牧师汇报,一边不停地在总督府会议厅内走来走去。老牧师报告道:“郑成功只给我们两天时间,他说要我们马上投降,要不我们将永远长眠在台湾……”揆一听到这里气恼地猛拍桌子:“够了,我听够了!你不是上帝派来的吗?”老牧师被噎得说不出话。贝德尔也质问老牧师道:“我们就这样放弃台湾吗?”老牧师也急道:“万能的主需要我们坚持下去,我们一定不能放弃台湾!”沉静了一会儿,揆一说道:“我们还是有办法的,郑成功至今连赤嵌城都打不下来,而我们热兰遮城比起赤嵌城来,水源充足,粮食和弹药的储藏,也完全可以支撑半年以上!”

贝德尔在一旁建议道:“现在关键是要东印度公司派兵增援,如果特混舰队来了,我们就可以两面夹攻,把郑成功的军队彻底消灭!”揆一点点头:“我已经派出去两艘快船了,但我估计他们都没有能顺利离开台湾。上尉,你再给我组织第三批快船,派人突围出去紧急向东印度公司报告台湾发生的灾难情况,要他们速派特混舰队增援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