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婆婆赢下千奏一郎,不禁豪气上升,虽力战之下,已然有些疲累,亦不以为然:“欧阳永福,如果你再败阵,你二人就速速离开此地,不要在此纠缠!”
欧阳永福道:“当然,我若是败了,自会下山的。若是侥幸赢得一、二的话,不知当怎讲?”
石婆婆道:“你若胜了,若再胜了我家小姐,风火莲可任由你取用。”
欧阳永福闻言,目光转向粉衣少女,意在求证石婆婆所说可否做数?
粉衣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同意石婆婆所言。
石婆婆说了一声:“请!”也不谦让,一招风出幽谷,一掌二式直奔欧阳永福。欧阳永福一招如影随形,避过石婆婆一掌二式,右掌击向石婆婆华盖要穴,势如闪电,内力,轻功较千奏一郎又要高出一截。石婆婆侧身避开,一招云开雾散,左掌悠忽,似拍似拂,攻向欧阳永福前胸。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堪堪战至百合,石婆婆已然落在下风,一来欧阳永福内力深湛,虽只有二十来岁,但已较石婆婆、千奏一郎为深,当是一习武奇材;二来石婆婆力挫千奏一郎,内力损耗颇多,是以渐处下风。
粉衣少女也看出形势有异,遂目不转睛的观注着战局,以备不时之需。
欧阳永福深知久战不利,应速战速决。凝聚内力,一招苍龙出海,右掌击向石婆婆,此掌凝聚了欧阳永福七成内力,石婆婆一招风摧霜花,右掌接住欧阳永福右掌,但觉对方内力雄厚,身形不禁一晃,向后倒退了三步,方始战稳。
欧阳永福一势风雷齐至,这一招用了九层内力,双掌齐至,霎时间,平地如起狂飙,直奔石婆婆而来。
粉衣女子见势不妙,心知石婆婆适才接那一掌,已尽全力,再接欧阳永福这霹雳火石的一掌,恐是万难。不见粉衣少女抬足用力,便飘至二人中间,仪态端装,犹似仙女一般。其轻攻与石婆婆相较就不可同日而语了。粉衣少女双掌齐出,一招风火连天,实实接了一招,两股内力相交,轰然声响,粉衣少女玉肩一抖,身子轻摇,显然稍占下风,面上一袭轻纱被悠然吹落。但见这姑娘肌肤胜雪,黑发如云,秀目若漆,唇赛涂朱。身边娇艳的风火莲与之相此也要相让几分,让人一见忘俗,当真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王杰当下只觉心生好感,但绝无淫邪之意。
欧阳永福见此仙人一般的少女,顿时也为之倾倒,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石婆婆逃过一劫,对那少女道:“多谢小姐出手相救。”双转过自对欧阳永福道:“喂,你还有完没完,一个大小伙子盯着人家姑娘看,是何居心?”
欧阳永福不禁回过神来人,不由得脸上一红,转自对千奏一郎道:“师兄,我们走。”
千奏一郎正心中高兴,看来欧阳永福可以战胜粉衣少女,取得风火莲,谁料欧阳永福却要中途撤出,却不知为何。千责一郎忙道:“师弟,风火莲眼看就要到手了,为何要半途而废?”
欧阳永福微微一笑:“区区风火莲,怎抵佳人一笑。我可负天下亿万苍生,也决不负风小姐半分!”说罢,拉着千奏一郎一同下山,骑马而去。
见欧阳永福远去,山间云不由生起惺惺相惜之感,狂傲之心又起:“此子若非番邦倭寇,倒可与山某交结忘年!可惜,可惜!”转身正欲与石婆婆二人商议讨取风火莲之事,忽见粉衣少女身子一歪,几欲跌倒,身子抖成一团,好似极冷的样子。当下时节人正处盛夏,山间虽然风大,但还不至于此,少女当是旧疾发作。王杰离她较近,连忙跃至进前,一把扶住。石婆婆也上前搀扶小姐慢慢坐下,粉衣少女凝神运气,待真气循环一周天,面色渐复红润,抖的也不在那么厉害。
王杰关切的问道:“石婆婆,风小姐怎么了?”
石婆婆看了王杰一眼,又看了看粉衣少女,长长叹了口气道:“唉!说来话长,当年夫人怀着小姐时,西城五魔前来听风庄生事,夫人不幸中了西域奇毒,庄主力斗五魔,终将五魔杀死,庄主也力竭而亡,夫人产下小姐,第二日便毒发身亡。小姐一来早产,夫人生小姐时怀胎只足七个月,二来夫人身中西域巨毒,小姐能平安活下来,已然是万幸。但奇毒袭脑,虽可听到声音,却使终无法开口说话。半年左右便会毒发一次,每次毒发,不尽相同,或冷,或热,或痛,或麻。近几日便有毒发迹象,今日为救我这老太婆,小姐妄动内力,至使毒发,唉,都怨我呀!风火莲乃天下火性最强之物,每次小姐毒发怕冷时,便来此地风火莲旁运功,可迅速驱毒,若风火莲开花,其效更佳。”
这时,粉衣少女已然完全好转,起身向王杰等三人轻轻万福,又用手比了几下,大概意思是谢过王杰适才出手相搀。然后又与石婆婆用手比了一番。石婆婆心中似有不甘,但又不得不服从小姐,面带不舍的对王杰等三人道:“我家小姐对黄恒前辈力拒倭寇的义举仰目不已,为医黄大侠之伤,风火莲大家可以尽取。”
三人闻言大喜,山间云道:“多谢风小姐赠花之恩,山某这里代黄恒谢过了。”说罢竟深施一礼。
粉衣少女一侧身,躲过山间云一拜,连忙深深还了一礼,用手比了比,意为不谢。
石婆婆看了一眼正在怒放的风火莲道:“这风火莲送与你们,但有一样难处,不知如何采摘,大抵灵秀之物,均有奇异之处,风火莲与五行相克,遇之即萎,一个时辰之后,药效金无。若遇人体,片刻即入,其热难耐。早间山大侠欲用宝剑来取风火莲,我出声阻止,便是有此一虑。大家要想一个妥善的办法才能摘得风火莲。”
众人不由陷入沉思当中,一时间,小山之上,寂寥无声,只有风吹过山峦发出的声音,风火莲随风摇曳,更显婀娜妩媚。
山间云沉思半响,口中叨叨念念:“人手摘它不得,金、木、水、火、土之物碰它不得,那又如何摘取这风火道呢?”突然,山间云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道:“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