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太多的人为名利所牵绊,没有得到的人总是费尽心机的去得,而得到的人又夜不敢寐的去守,终其一生,都被这些身外之物所累。名利是场,名利是网,几多较量,几多迷茫;名利是帆,名利是樯,几多奋斗,几多沮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舍不得放下这些名与利的纠缠,又怎么远离尘世的纷扰,拥有人人羡慕的逍遥人生呢?
静心除欲,远离纷扰
哲人说:生活是一种心态。佛语中有一句话:“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这些话是颇有道理的。因为心态不同,即使是相同的境遇,在不同的人心中也会造成不同的心境,并产生不同的影响,导致不同的结果。
舍弃了世间的纷纷扰扰,人就不会感觉到累;遗忘了生命的存在,人的精神也就不会亏损了。养生之道重在顺应自然,忘却情感,不为外物所滞。
《庄子·达生》中有一段关尹与列子的谈话:一天,列子碰到了关尹,两个人好久不见,就找了一个酒馆,坐下来聊起了天。
列子问关尹:“道德修养臻于完善的至人潜行水中却不会感到阻塞,跳入火中却不会感到灼热,行走于万物之上也不会感到恐惧。请问为什么会达到这样的境界?”
关尹微微一笑,回答:“这是因为持守住纯和之气,并不是智巧、果敢所能做到的。坐下,请听我慢慢给你道来。凡是具有面貌、形象、声音、颜色的东西,都是物体,那么物与物之间又为什么差异很大,区别甚多?又是什么东西最有能耐足以居于他物之先的地位?这都只不过是有形状和颜色罢了。凡是一个有形之物却不显露形色而留足于无所变化之中,懂得这个道理而且深明内中的奥秘,他物又怎么能控制或阻遏住他呢!那样的人处在本能所为的限度内,藏身于无端无绪的混沌中,游乐于万物或灭或生的变化环境里,本性专一不二,元气保全涵养,德行相融相合,从而使自身与自然相通。像这样,他的禀性持守保全,他的精神没有亏损,外物又怎样能够侵入呢!
“醉酒的人坠落车下,虽然满身是伤却没有死去。骨骼关节跟旁人一样而受到的伤害却跟别人不同,因为他的神思高度集中,乘坐在车子上也没有感觉,即使坠落地上也不知道,死、生、惊、惧全都不能进入他的思想中,所以遭遇外物的伤害却全没有惧怕之感。那个人从醉酒中获得保全完整的心态尚且能够如此忘却外物,何况从自然之道中忘却外物而保全完整的心态呢?圣人藏身于自然,所以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他。身负仇恨的人并不会去折断曾经伤害过他的宝剑,即使常存嫉恨之心的人也不会怨恨那偶然飘来、无心伤害到他的瓦片,这样一来天下也就太平安宁。没有攻城野战的祸乱,没有残杀戮割的刑罚,都是由于遵循了这个道理。
“不要开启人为的思想与智巧,而要开发自然的真性。开发了自然的真性则随遇而安,获得生存;开启人为的思想与智巧,就会处处使生命受到残害。不要厌恶自然的禀赋,也不要忽视人为的才智,人们也就几近纯真无伪了!”
由此看出,庄子认为,持守纯和元气是至关重要的,然后才能使精神凝聚。这也是我国古代养生论的重要内容之一。
中国最早提出养生学理论的是老子,老子对于人体生命的研究,是从对婴儿的实验观察开始的,从而探讨出养生长寿的根本。老子认为,从人含有元精深厚的程度来看,初生的婴儿最好。这是什么原因呢?你看婴儿那么小,毒虫不咬他,猛兽不抓他,蜇鸟不搏他。婴儿的筋骨虽弱小,但拳头握得很牢固,这是他精气旺盛的缘故。他整天号哭而声音却不沙哑,这同样是他平和无欲而精气旺盛的缘故。
老子说,一个人远离了世间的纷纷扰扰就叫做懂得了生命常存的法则;懂得了生命常存的法则就叫做智慧精明;被卷进人世间的纷纷扰扰而不能自拔就叫做招致灾殃;卷进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就会耗费精气,也叫做硬性消耗阳气。人从成长到壮大就会衰老,这就叫不含柔弱之道,不含柔弱之道,人很快就会死亡。
老子把自己的养生之道称为柔弱之道,主张在养生中要得精。其根据在于人的生命是从牝牡之合,即性活动产生的,而性合之源在于精,无精便无生命。而他通过观察认为婴儿的生命力最旺盛,能哭却不嘶哑,不懂男女交合,小牛牛却会勃起。婴儿的生命为什么这么强?就在于精多,就在于能持守住纯和天真,逍遥于天地浑一的元气之中。
这种持守住纯和之气,逍遥于天地浑一的元气之中的智慧,也表现在庄子对待死亡的态度上。
《庄子·大宗师》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有一天,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不期而遇。
子桑户说:“天下谁能够相互交往于无心交往之中,相互有所帮助却像没有帮助一样?谁又能登上高天巡游雾里,循环升登于无穷的太空,忘掉自己的存在,而永远没有终结和穷尽呢?”这正好说到两个人的心里去了,大家都心领神会,因而成为好朋友。
天有不测风云,子桑户因故死了。还没有下葬,孔子就派弟子子贡前去帮助料理丧事。去到那里,子贡惊呆了,只见:孟子反和子琴张二人一个编曲,一个弹琴,相互应和着唱歌:“哎呀,子桑户啊!哎呀,子桑户啊!你已经返归本真,可是我们还成为活着的人而托载形骸呀!”
见到此种情况,子贡快步走到他们近前,说:“请问,对着死人的尸体唱歌,这不太合乎礼仪吧?”孟子反和子琴张二人相视一笑,不屑地说:“你这种人如何懂得‘礼’的真实含义!”说完,理也不理子贡了。
讨得一身无趣,子贡只好回去了。回来后,子贡把见到的情况告诉了孔子:“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不看重德行的培养而没有礼仪,把自身的形骸置于度外,面对着死尸还要唱歌,容颜和脸色一点也不改变,简直不可救药了!”
孔子沉思良久,说:“他们都是远离了世间纷纷扰扰的人,我却生活在具体的世俗环境中。人世之外和人世之内彼此不相干涉,可是我却让你前去帮助料理丧事,我实在是浅薄得很呀!他们正跟天地结为伴侣,而逍遥于天地浑一的元气之中。他们把人的生命看做像赘瘤一样多余,他们把人的死亡看做毒痈化脓后的溃破,他们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把生死看得不同呢!凭借于各种不同的物类,但最终寄托于同一的整体;忘掉了体内的肝胆,也忘掉了体外的耳目;无尽地反复着终结和开始,却从不知道它们的头绪,茫茫然彷徨于人世之外,逍遥自在地生活在无所作为的环境中。他们又如何会拘泥于世俗的礼仪,有意识地做给人看呢!”
在现实生活中,名誉、地位和物质利益吸引着人们拼搏进取,被看做个人成功的重要标志。然而,生活中真正的烦恼,并不在于我们可能得到(比如疾病)或不能得到(比如钱财)什么,而在于我们根本没有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也许什么都要,但凡得到的,却又往往成为我们在人生道路上行进的包袱,成为生命河流中的淤泥。
所以,我们必须潇洒地对待一切身外之物,潇洒地看待金钱在我们生命中的地位。名利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能代替我们全部的追求,更不能被它所牵绊。现代人不应该否认名利的强大吸引力,需要有自己的追求。但是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而不能被名利牵着鼻子走。
我们不仅要生活,而且需要的是更好的、更高质量的生活。“事无善恶,”莎士比亚说,“思想使然。”林肯曾说:“多数人的快乐同他们所决意要得到的相差不多。”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人们要懂得静以修身的道理,当我们拼命在物质世界中寻求快乐的时候,往往忽略了我们的内心世界——自己的精神家园,那就是心理的健康、青春的保持。而当我们真正静下心来,重新审视自己的时候,却会发现,真正的快乐来源于我们内心的安详。
不论你是什么,或你是谁,你在何处,你在做什么事,致使你快乐或不快乐的因素,是你对之如何去想。例如,两个人在同一地方,做同一事情,有同样多的金钱与声望——而一个会痛苦,一个会快乐。什么原因?因为心境不同。
你看过鱼游得太累、鸟飞得太倦、花开得太累吗?的确没有人看过它们太累,因为它们不是人,远离了世间的纷纷扰扰,保持住了自己的精气。
记住庄子的这句话:“弃世则形不劳,遗生则精不亏。”如果你能真正地了解这句话,那么,你的一生都将受益无穷。
看淡虚名,超然物外
明代文学家和书画家陈继儒说:“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对于一切荣耀与屈辱无动于衷,用安静的心情欣赏庭院中的花开花落;对于官职的升迁得失都丝毫不放在心上,冷眼观看天上浮云随风聚散。只有做到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方能心态平和,怡然自得,方能达观进取,笑看人生。
在现实生活中,名誉和地位通常被作为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所以追求一定的名声、地位和荣誉,如今已经成为一种现象。
人生在世,功名利禄只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努力地前行,真实地去面对我们所拥有或将要拥有的一切,你会发现,能满足一个人的可以很多也可以很少。人生天地之间,转瞬来去,就像是偶然登台、匆忙下台的匆匆过客。人生既然如此短暂,活在世上就要好好珍惜人生,不要贪图权势,自酿苦酒。名誉与权势皆为身外之物,也是水流花谢之物,万万不可一味地去追求它们。如果为了争名夺利而不择手段,那就无异于害人害己了,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乐趣可言?争名夺利不会使你流芳千古,只能会让你身败名裂。
人们为了纪念焦耳所做的贡献,将物理学中“功”的单位命名为“焦耳”。自1843年起,焦耳提出“机械能和热能相互转化,热只是一种形式”的新观点,打破了沿袭多年的热质说,促进了科学的进步。他前后用了近40年的时间来测定热功当量,最后得到了热功当量值。
实际上,与焦耳同时代的迈尔是第一个发表能量转化和守恒定律的科学家。1848年,迈尔等人不断地证明能量转化和守恒定律的正确性,最终使得这一定律被人们承认。这时,焦耳在名利欲望的膨胀驱使下,向迈尔发起了攻击。焦耳发表文章批评说,迈尔对于热功当量的计算是没有完成的,迈尔只是预见了在热和功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数值比例关系,但没有证明这一关系,首先证明这一关系的应该是他。随着焦耳发起的这场争论的扩大化,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一哄而上,纷纷对迈尔进行了不负责任的错误指责。迈尔终于承受不住这一争论和批评所带来的压力,特别是焦耳以自己测定热功当量的精确性来否定迈尔的科学发现权,使得迈尔陷入有口难辩的痛苦境地。那个时候,迈尔的两个孩子也先后因故夭折,内外交困中的迈尔跳楼自杀未遂,后来得了精神病。
虽然当年的迈尔被逼进了疯人院,但今天人们仍然将他的名字与焦耳的名字并列在能量转化和守恒定律奠基者的行列。焦耳为争夺名利而导致的失误,将被人们世世代代谴责。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活法,对个人而言,各有各的追求,对社会而言,各有各的贡献。一个过得幸福的人不一定是最有钱、最有权的人,但一定是最聪明的人,他的聪明就在于他懂得人生的真谛:花开不是为了花落,而是为了灿烂。可遗憾的是,在现代社会生活中,依然有许多人不但对功名利禄趋之若鹜,甚至把它看成一个人全部的生存价值。好像成就轰轰烈烈的功名、成为名利双收的“××家”,就是人们衡量生存价值的唯一标准,这无疑是人类文明的堕落和浅薄。
古往今来,围绕着权势曾在历史上和现实中演出过很多令人扼腕的悲剧。还有那些当不上官的人,他们不但自己饱尝无奈、愁闷、痛楚,还给家庭罩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因此说人生诸多烦恼,多由贪婪权势引起;人间诸多祸患,也多由贪婪权势招致。因此追求名誉和权力的时候,更应该铭记的是“君子爱财、爱名、爱权”都得取之有道。
人生在世,人人都想活得精彩,人们总是在各种可能的条件下,选择那种能为自己带来较多幸福或满足的活法。所以,除了追名求利外,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那就是甘愿做个淡泊名利之人,粗茶淡饭,布衣短褐,以冷眼洞察社会,静观人生百态,这样,就能品出生命的美好,享受到生活的快感。
功成名就从一定意义上讲并不很难,只要用勤奋和辛劳就可以换取,就是需要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来拼搏。从一般情况来说,你多得一份功名利禄,就会少得一份轻松悠闲。而一切名利,都会像过眼烟云,终究会逝去,人生最重要的,还是一个温馨的家和脚下一片坚实的土地。
旷世巨作《飘》的作者玛格丽特·米契尔说过:“直到你失去了名誉以后,你才会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累赘,才会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么。”盛名之下,是一颗活得很累的心,因为它只是在为别人而活着。我们常羡慕那些名人的风光,可我们可否了解他们的苦衷?其实大家都一样,希望能活出自我,能活出自我的人生才更有意义。
学会以淡泊之心看待权势地位,乃是免遭厄运和痛苦的秘诀,也是得到人生幸福和快乐的智慧所在。不然的话太看重权力地位,让一生的快乐都毁在争权夺利中,那就太不值得了,也太愚蠢了。
如果我们整天为了这些名利而终日奔波、绞尽脑汁。殊不知,所谓的名利是非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眼即逝。人生在世,不仅要有豁达、开放的胸襟,而且要有健康的心灵和正确的追求。把那些所谓的虚名看淡一些,方能超然物外,活得轻松自在。
受生活中某些观念的影响,有些人将追求功名利禄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在这样的观念中,功名的薄厚程度就变成了评判生活美妙与否的唯一标准。所以,人们便在这样不断追求之中愈陷愈深,宝贵的人生就在这患得患失中匆匆而过,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品味其中的内涵。
可以说,追求虚名是人生最大的硬伤。在这个世界上,众多的名名利利、是是非非搅得我们深陷其中,大部分人都只知道虚名所带来的荣耀,却不知道其中所蕴藏的痛苦。为了博得虚名,我们劳心、劳力、劳神;为了博得虚名,我们计划、奔波、忙碌;为了博得虚名,我们猜忌、争斗、耍诈;为了博得虚名,我们放下身段去做溜须拍马的人。我们总是在没有博得虚名的时候努力去争取虚名,却又在得到之后战战兢兢地担心它突然失去或者化作泡影。
一天,一位修行之人见到了佛祖,修行之人问:“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佛祖请教,不知您是否肯点化给我听?”
佛祖笑道:“我们都是度人之人,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讲来一听。”
修行之人问道:“不知道您认为人类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为名利而活,又为名利所恼,因而永远无法静心。”佛祖接着说道,“世事万物皆在因果之中循环,他们用身心的疲惫换来了金钱,最终必定还得再用金钱去换取健康。对未来的忧虑让他们忘却了眼前的美好,因此,他们既无办法活在当下,也无办法去活以后。在矛盾之中不能抽身,这就是最大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