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昙花的方式,在春天的腑脏
迟迟打开的内心一闪即逝
宛若习艺途中短命的天才,音的丰碑
怀抱大地弹奏的方式
历劫不灭的灯盏一经闪耀
我们就记住了它,像我们脚下深深的泥土
这生命中的练习曲,昙花
要开放在时间的峰尖上
一现就暗合了一生的宿命
它缓慢的恢复是那样的漫长
不能遏止
不能在春天中看到艺人最后的歌唱
仅仅是一种方式,毁灭了自身的心仪
死亡成就了一生不能宽恕的完美
消逝的美啊,如果在我们习艺的途中
昙花仅仅一现,这不足以悲哀
悲哀的是这灵魂的独旅
昙花不现
空寂的习艺使多少浪子半途而废
他们把圣洁的诗歌高擎在空中
没有人可以让他们舒展,像
卷曲的花蕾,这中间是谁的头骨?
他们的沉思被郁闷裹住
这一生,又是谁被允许短暂地开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