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归 路
1
这时，
大市场内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
一直在偷偷地打探杜大姐的事情，很快就被宋波他们发现了，并强行把他带到杜虹的办公室。
被宋波带进来的神秘人非常地镇定，进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杜虹桌子上的国旗上。
宋波:“杜大姐，这个人一直在打探我们的事。又没有人认得他，觉得可疑就把他带回来了。”
“你是在找我么？”
“你好，你就是杜虹吧？”
李涛伸出手想跟杜虹握手，而杜虹只是看着他却没有要握的意思。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你是谁？有什么事么？”
“可以和你单独谈谈么？”
“他们是我的家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涛回头看了一眼，之后看着杜虹，表情严肃。
“我是警察！”
宋波道：“警察？靠！这里好像是俄罗斯，不是中国！”
“我是国际刑警，中**际刑警！”
李涛并没有看宋波，接着又说了一句。当宋波知道李涛是国际刑警不由得一愣，后悔自己没问清楚就把他带来了。而杜虹却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看了宋波一眼。
“国际刑警？哼！那又怎么样？我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他们就是我！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如果想让他们离开，那只能表示你对我的不尊重！”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现在并不觉得我们是对立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李涛说着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那面中国国旗，看了看。
“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并不容易，也知道你还是一位没有变质的中国人！也知道他们。哦，我是指外面那些做生意的中国人。我觉得你们并不是坏人！我在这已经查了几天了，你们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的-----黑社会！”
“什么？黑社会？你凭什么说我们是黑社会！”
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凭什么，就凭你们在联邦警察局里的刑事档案！还有你们身上的枪！你们自认为是正义的，可你们想过没有，这个国家和我们的国家是一样的，它还有法律！”
李涛不免有些激动。杜虹却猛地站了起来。
“法律！你觉得这里是讲法律的地方吗？你觉得这里的法律可以保护那些流血流泪的商人吗！在这里，正义就是法律！我就是法律！”
“这么说你们还是英雄了？”
“不对吗？我觉得我们是！而且是中国人的英雄！”
“那好，就当你们是！不过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们，现在的**和以前已经有所不同。政治已经稳定，经济开始复苏，而治安问题已经排在了第一位！因中俄良好的关系也使得我们不得不来到这个地方，清理那些扰乱这里治安的中国黑帮！”
李涛并没有给杜虹讲话的机会，放下了手中的国旗。
“这几天我对你们的了解是很深刻的，我并不批评你们的做法。但作为警察，我必须告诉你们。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杜虹，把你们的人散开吧！现在回头做生意还来的及。”
杜虹道：“来的及？凭你吗？你能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吗？你能拦住那些虎视眈眈的强盗吗？你能让俄罗斯的警察和黑帮不欺辱和敲诈中国人吗？”
“请你相信我！重新相信这里的法律！它会维护我们的一切！如果不解散，那么面对你们的将是手铐和正义的子弹！”
李涛看着杜虹的目光显得异常的坚定。
而杜虹却是冷冷地一笑。
“请你离开这里！”
２
电视机里，一条新闻正反复地播着。
画面上一辆被火箭筒炸碎的警车正在燃烧，还有痛哭着的**人和表情严肃的记者。
原来，莫斯科的一伙中国黑帮为了抢一整货柜的意大利皮装，竟然用火箭筒炸掉了押送的警车。
四名俄罗斯警察全部殉职，为此俄中边境闭关三天。
电视上的警察正疯狂地清查中国人的住处，搜捕黑帮成员。
杜虹起身关掉了电视机，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沉思着。
３
会议室内杜虹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前的桌子上盖着一块红布，进来的兄弟依次坐下。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觉得李涛说得有道理。这个帮会不是我们自愿拼出来的，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想以一个黑帮成员的身份回家！一切都该结束了。”
杜虹说着站起身，一手拽下桌上的红布。
呈现在兄弟们面前的是十几捆厚厚的美金。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每一位兄弟都非常吃惊。宋波第一个站了起来。
“杜大姐！为什么？你真的相信那个姓李的所说的话？”
杜虹看了大家一眼：“李涛的话并不是主要原因，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结束的最好方式。这上面有１２０万美金，你们每人２０万。分给你们手下的那部分，我另外准备好了。剩下的２０万给李国强，那是属于他的。你们可以带着这笔钱回国，或者留下做生意。”
“杜大姐，那你呢？你也回国吗？”
“不！我留下！”
“那怎么行！这钱我们不要！我们要跟着你！对！我们要跟着你！”
宋波道：“杜大姐，他们说得对！我们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回国！不然你连最起码的安全都不能保障！”
“对！我们要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要在一起！”
杜虹却说：“这是命令！”
短暂的沉默后宋波站了起来。
“杜大姐，不如这样。把钱分下去，让手下的人做生意。我们五个留下来陪你，看一看情况，过一段时间再说。市场的保护费我们停止不收，这并不影响什么。”
杜虹见兄弟们如此忠心，
不由得眼圈一红，
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