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明在“春来茶坊”和曲欣瑶见面后,曲欣瑶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告诉给了徐远明,请徐远明向上级汇报,而在此时纪书记的联络员到茶坊来找着了徐远明,用暗语告诉了徐远明纪书记的指示。
徐远明也用暗语对纪书记的联络员说道:“既然是老爷子的寿辰,无论怎么着我都要去贺贺寿。我这儿正好有一块刚刚收藏到的好玉,如果老爷子真想要,我就亲自把玉送到府上。”
暗语的意思:我刚刚得到一些情况,纪书记可否和(曲欣瑶)见见面,让(曲欣瑶)亲自汇报。
卢先生便说道:“好,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家老爷子,一会儿就来给徐少爷回话,请徐少爷稍等。”
徐远明点点头,说道:“我就等着回话。”
卢先生便告辞走了,回去向纪书记汇报。
此时徐远明很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曲欣瑶,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只有等纪书记的决定。
大约半小时后,卢先生就回到了茶坊,用暗语告诉徐远明,纪书记同意了和曲欣瑶见面,请徐远明安排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徐远明便用暗语告诉卢先生今天就在茶坊见面,这是难得的机会,他会另外让人去通知纪书记。
在卢先生走后,徐远明高兴地对曲欣瑶说道:“欣瑶同志,纪书记同意和你见面了,你亲自向纪书记汇报情况。”
“是吗?”曲欣瑶好不高兴,连忙问道:“什么时候和纪书记见面?”
“一会儿。”徐远明说罢,唤了茶老板进来,说道:“老板,曲小姐今天不舒服,你赶快去请纪先生来。”
茶老板知道曲小姐是因为不舒服才到茶坊来歇息的,曲小姐真要在茶坊出个什么差错,他这个老板可担当不起,不说别的,就是那个冯大小姐就会对他不依不饶,要恼怒了这个冯大小姐,揭瓦拆墙的事儿这个冯大小姐是做得出来的,如今冯大小姐又是国军的军官了,说不准还要一枪打爆他的脑袋,茶老板连忙说道:“曲小姐,徐少爷请稍候,小的这就去请纪先生来,这就去请纪先生来。”
茶老板说完,下楼交待了小二们几句后,亲自坐了黄包车火急火燎地去请纪先生。
“纪先生就是——”曲欣瑶忍不住激动地问道。
徐远明微笑着点点头。
茶老板火急火燎地来到纪先生的诊所,顾不上纪先生在诊断病人,一进门就呼天喊地地乱嚷起来道:“纪先生救命啊!纪先生救命啊!纪先生救命啊!”
茶老板这一副如丧考妣的乱嚷,把所有的病人都吓了一大跳,纪先生一时不明究竟,连忙起身问道:“顾老板您这是?”
茶老板不由分说就抓住了纪先生的手死死不放,哀求着说道:“纪先生请赶紧儿带上您的家伙去救我一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命吧!纪先生求您了,赶快赶快!”
众人见茶老板这么着急,当真以为他家出了什么大事,也不敢不让纪先生去,纪先生也不明真相,急忙取了医药箱,把病人交给自己的学生,就和茶老板出了门,往“春来茶坊”赶去,一路上问道:“顾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看吧您急的。”
茶老板恐怕纪先生知道只是去给曲小姐瞧瞧而反转回去,只好继续装着焦急的模样,一个劲儿地只是说道:“我一家上下几十口人全仰仗纪先生相救了,全仰仗纪先生相救了。”
茶老板终于把纪先生请到了茶坊,这才安下心来,引了纪先生上楼来到雅间,叩开了说道:“曲小姐,徐少爷纪先生我给请来了。”
说罢,恭恭敬敬地侧了身,请纪先生进去。
纪先生一进去见是徐远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茶老板这样骗自己来是最好的,故着气恼的模样,转身欲走,茶老板慌忙拉住了纪先生的手不放,说道:“纪先生真的要救小的一家上下几口人的命啊!纪先生,您可不要见死不救啊!”
徐远明站起来,也故意说道:“麻烦纪先生了,曲小姐确实不舒服,请纪先生瞧瞧。”
茶老板也说道:“纪先生,小的没说谎,曲小姐真的不舒服,要是曲小姐有个什么的,我这一家上下几十口的人命就玩完了,纪先生您大人大量,既然来了就请给曲小姐瞧瞧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纪先生这才答应了给曲小姐瞧瞧,茶老板总算松了气,退了出去。
曲欣瑶站了起来,徐远明说道:“纪书记,这就是曲欣瑶同志。”
纪书记伸出手去,说道:“欣瑶同志,欢迎你到安平来。”
曲欣瑶连忙激动地握了纪书记的手,说道:“纪书记您好!”
纪书记和曲欣瑶握手之后坐了下来,看着曲欣瑶一身的军装,说道:“很不错嘛!”
曲欣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简单地把为何穿这一身军装的告诉给了纪书记,纪书记点了头,说道:“国民党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的同志也会穿上他们的军装,如果我们有更多的同志穿上国民党的军装,而为我们自己工作,这对我们的革命事业不知是多大的帮助啊!”
曲欣瑶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纪书记,我还讨厌这身军装呢!如果是我们自己的军装,那该有多好。”
纪书记说道:“我们会有这样漂亮的军装的,比这还要漂亮,欣瑶同志也一定能穿上我们自己的漂亮军装。”
曲欣瑶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使劲儿地点点头。
在说过这些话后,曲欣瑶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向纪书记汇报了,最后还是说道:“纪书记,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以提出来。”
纪书记和祥地一笑,说道:“有建议就是好事嘛!有什么不可以提出来的呢?说吧,欣瑶同志有什么建议。”
曲欣瑶说道:“纪书记,我的建议是,我们能不能多考虑一些和冯骏合作。”
纪书记把头一点,说道:“欣瑶同志的这个建议很好,也正是我们考虑的重点。如今国难当头,中央已经提出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打击侵略者,把日本鬼子赶出我们中国去。”
曲欣瑶更加的激动了,说道:“纪书记,和冯骏和谈的工作就让我去做吧!四哥也答应帮我们,四哥说他们必定是亲兄弟,好说话一点。”
纪书记笑着说道:“呵呵,欣瑶同志考虑得还很细,这很好,值得表扬。”
纪书记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欣瑶同志,你的建议和对工作的要求都非常的好。但是和冯骏和谈的事,我们另外安排同志去做,你不能让冯骏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也不要去要求你四哥做这件事。”
曲欣瑶一听纪书记不让她做这个工作,着急起来,说道:“纪书记,我在‘冯家大寨’和冯骏接触的时间多,而且也很便利,为什么不能做这个工作呢?”
纪书记说道:“欣瑶同志,正因为你在‘冯家大寨’和冯骏的接触多,就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我们还需要他们更多的情报,你要是暴露了身份,我们想要得到他们的情报就很难了。这个工作同样的重要。”
纪书记一席话就让曲欣瑶豁然大悟,暗暗责怪自己没有考虑得那么多,不由红了一下脸蛋儿,不好意思地说道:“纪书记,我欠缺考虑。”
纪书记笑着鼓励了曲欣瑶一番,然后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吧!欣瑶同志,遇事要沉着冷静,要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
曲欣瑶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话分两头说,却说何进有意去见罗县长和罗局长,在见面谈话不多久,他的一个手下按照事先约好的,急匆匆地赶来向特派员禀报,那台搜寻无线电报的设备不知何故突然出了故障,他们查不出故障的原因,要请人到安平来查检。
何进闻言故意恼怒,说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好好的一套设备能说坏了就坏了?我还要靠它和罗局长立功,你们赶紧把原因给我查出来。”
接着大骂手下人都是一群废物饭桶,那人被特派员骂了一个狗血喷头,灰溜溜地退去。
何进一副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对罗县长和罗局长说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事儿,我们都盼着靠它来破获共党的电台,以便将安平的共党分子一网打尽,好一起立一个大功,却没有想到出了这档子的事——”
同样何进故伎重演,把设备出故障的事儿让罗志鹏和冯老九知道了。无论是罗局长、罗志鹏和冯老九对特派员的这个把戏甚是气愤,都忍不住骂道:“真******把我们当三岁的小孩儿了?姓何的,你小子不够意思,就不要怪我们兄弟对你不义了,你说那玩意儿出故障了,那好啊!我们帮着那玩意儿出故障。”
三个人要让何进的那套玩意儿出故障的心更加急迫了。当然,真要那套玩意儿出故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那套玩意儿现在在何处还不知道,尽管罗局长见过,不过也是在那次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原处见过了,看得出特派员把那套设备保护得非常的好。罗局长都不知道那套设备在何处,那罗志鹏和冯老九就更难知道了。
当然,罗局长、罗志鹏和冯老九都不是傻子,不会干等着,都暗暗派了自己的心腹秘密跟踪何进和何进的手下。就在何进把设备出故障的事让罗局长、罗志鹏和冯老九知道后,那套设备也终于搜寻到了无线电报的来源,那就是山口樱子所住的院子。何进是心中大喜,派了人严密监视了山口樱子的院子,就要利用这个发现的目标找到更多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