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我保持头始终底垂不敢支起来一点儿,是因为惭愧吗?说不清!
吱……”淡淡的茉莉香水若隐若现,撩在周身让我越发有些不自在,我尽力抬头问好。
“你好,阿姨。水心在吗?”
“是你啊!她在。”
“我……我想……”柔梦见我哼叽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老早就开始往里挤。末了,终于冲破了我的“防线”,站在了保持主动的第一战线.
“你好,阿姨!。”伴着她甜甜的一笑,我的肘被搡的变了形。
“我是他朋友。”说完,不停眨着眼,“张-荧-敛,你不介绍一下吗?
“哈哈哈……”我搔着头皮万般无奈。
“她是柔梦,我们想叫水心一起吃冰淇淋。有点冒犯,但……”我时刻做好迎接拒绝的准备,谁会把女儿交给一群不熟的人,况且是晚上聚会。
但……
“是吗?好啊!水心……”阿姨的脸笑成了花,灿烂的酒窝是自她来到后我从未见过的,没等我说完,她已经把水心从“幕后”拉了出来。
“那就这样。早点儿回来,你爸妈我会告诉他们的!”
“咣……”阿姨心满的关上了房门。
水心拉着门边依依不舍,眼里藏着朵朵晶莹,我的柔梦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她的指间从门缝一点一点“掰”出来。
“真是的……”柔梦被水心的恋家惹的不耐烦,一路小跑的向前走,忘了自己正和俩个残疾人走在一起。
我扶着水心,可她偏偏不肯,几次差点儿撞在电线杆上。本来我的运动频律就不快,为了照顾她,简直退化成了原始人!
柔梦不时回头观测一下,优雅的找个标志性建筑立在茫茫人群中search{搜索}。她的身高优势足以跃过人流瞄准我们。但话说回来,我的身高也不差啊!就是因为这样,一前一后,我们没有走丢。
终于到达目的地,加洋坐在最逼近外围的地方张望我们,值得一提的是,他戴上了那副泛着蓝光的近视镜。他深深的憎恶着自己“发呆”的双眼,这让他的形像大打折扣。但今天这种日子,他也就勉为其难了!
他修张的手指在空中画弧,每一轮都是一弯黄金半月……柔梦齐肩和我们来到加洋坐的位子。
“这是谁?”加洋看着水心。
“柏水心,你是姓柏吧?荧敛的邻居。”柔梦的唇快要贴进加洋的耳廓。
加洋微微偏了偏头,誊出一只手,“你好啊!柏小姐。”
我将他的手“请”回原处。看得出,加洋一脸怪异。
“问好吧!”我轻请问水心。
她绽出一缕浅浅的笑,不加修饰的卷发泛出阵阵涟漪,声音还是很轻的飘在空气里,“你好!看不见你的样子,但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啊?”加洋的面部表情化成一片,接着就开始没心没肺的笑。“哈哈哈……”
柔梦一听来了兴趣,“你说的很准啊!他除了这点真的就一无是处了!”说话间,一只手已经落在了水心的发夹上。“好漂亮,很贵的!上海没几个女生有。”
水心寻发迹和柔梦的手叠在亮闪闪的发夹上,“是吗?妈妈说是仿的。”
“可能吧!我不懂。”柔梦对假货很是恨之入骨,于是又转向了加洋一边。
柔梦大谈特谈着在上海的遭遇,我和加洋被逗的前仰后倒,而水心,越让人笑的故事,她的表情越似是而非,每份笑都难以捕捉。
可能是体察到柔梦的不满吧!我是这样认为的. 服务员捧着彩色的冰放在我们面前,我们目不遐接的品味着它们化了妆的可爱模样。
“还是这麽色彩缤纷!但比起上海的还欠佳。”柔梦已经拿起亮闪闪的勺子。
加洋推了推柔梦的脑门,“入乡随俗,吃哪的不一样啊!不过真是很好吃的样子。”半个勺已陷进了草莓球。
我砸了一口柠檬水,发出这一季最凉爽的感叹,“还是冷若冰霜!”
柔梦和加洋几乎脱口而出,“这不是你的台词!”
我愣了愣回过神来,原来这是可儿的“吃冰习语”。
就这样,一句话让我们的气氛又跌入了谷底……
“好凉……”水心塞满冰淇淋的嘴溢出水果的香气。
我直起身想帮她吐出来,谁知道她一边咳嗽,一边将另一口小心盛进嘴里,舌尖绕着唇来回游动……
“原来和我们一样啊!真是很有缘!”加洋轻轻擦了擦水心的嘴角,目光长满惊喜。
我也有些出奇,转头看看柔梦,学着水心塞了一口香草正舔着小巧的嘴巴。
谢谢,我想这是我此刻最想对水心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