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的发布会迫在眉睫,向晚根本就抽不身来立马请假,好在明天就是周末。她给翯翯留了字条,告诉翯翯该注意的事项,还放了些钱压在上面,这才放心地去上班。
向晚是个喜欢打有准备仗的人,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很擅长临场发挥,这恐怕是没有安全感人的通病。由于准备的比较充分,发布会的宣传策划书很快就得到了宋鼎的赞同通过,预订好下周五举行发布会。
助手小敏对向晚的能力啧啧称赞,不禁让向晚也感慨这一切是不是太顺畅?
汤亚君对着低头回查策划书的向晚埋怨道:“晚晚,你不用那么拼命吧!不是找了个金融才子吗?依我看,你现在应该沾沾自喜才对,而不是在这里任劳任怨。”
向晚抬头对着汤亚君笑道:“你就别调侃我了!倘若你喜欢,我拱手相送,如何?”
汤亚君一听这话,从办公桌这头绕到向晚身边,真切地询问到:“此话当真?”
向晚别过头死死地盯着她,汤亚君变了变脸,与她拉开距离:“切!就知道你舍不得,还在这里装大方!”
向晚看着汤亚君,微笑着说:“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因为你不是他的菜,他跟你较不上劲!”
身旁的汤亚君脸上微变,背在身后的两手死捏着拳头后,又默然地放开,对着浑然不觉的向晚微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的眼里只有你,自然容不下我!”
向晚轻声了口气:“亚君,你错了,他的眼里也没有我。只是他必须盯牢着我,然后想个十全十美的法子来安置我。”
随即又微笑着说道:“我先下班了,家里有小东西在等着我呢!”
说完,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去,留下怔怔发呆的汤亚君。
向晚老远就看见符明尧的车停在每天接她下班的熟悉位置。她是又喜又悲,又惊又叹。所喜者,是符明尧一直坚持不懈地来接她下班,也不怕招人闲言碎语,的确是个守信义之人。所悲者,却是想到刚刚自己对着汤亚君所说的一番肺腑之言,不禁悲从中来。所惊者,是向晚好像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期待的表情,让她有所好奇。所叹者,却是你我这样的纠纠缠缠,终究结果还不是两败俱伤的?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使你我真能成为朋友,可就凭我们之间这千丝万缕的瓜葛纷扰,也注定我们之间无法心若澄明,坦诚相待。
想到这里,向晚不禁迈不开步子了,她觉得仿佛有千斤顶压在心头,警醒着就在原地歇息。
今天来接向晚,符明尧的确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情的。他以为她会请假陪翯翯,又不好直接打她电话来问,怕她窥见自己真正的内心。
下班之后,他竟潜意识地把车开向去向晚公司的方向。离她公司很近的时候,看见正在四顾张望的翯翯,于是他知道自己的期望成真。他的确是期待向晚赶紧出现,刚刚看见姗姗而来的表情时,他竟抑制不住自己的期待之情,完全流溢于外表,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向晚在他脑子里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大,想见向晚的心也越来越膨胀。
和翯翯在车上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向晚应该走到了,可他却发现她竟立在原地发呆。
符明尧油然而生出一种惶恐不安的表情,他惶恐向晚是不是就这样一直待在原地,不愿迈步向他走来?他不安向晚是不是透彻了什么,所以连迈步向他走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许久都没有了这种感觉,他只觉得向晚刚刚的这种表现,对他来说如轰雷掣电,一时半会都平息不了。
他不及细细思量,嘱咐车内的翯翯招呼向晚过来。
翯翯很是乖巧地把头伸出车窗外,对着不远处的向晚直呼手:“姐姐,姐姐,你怎么还不来哟!”
停驻不动的向晚听见这娇嫩欲滴的声音,恍恍然拉回自己的思绪。哎,这小丫头,什么不好当,偏偏要做个“推手”?向晚扯了扯面颊,露出几滴微笑,加快脚步走向他们。
“翯翯,你怎么也在车上?”向晚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哦,我在电脑上查了来你这的路线,想接你下班。”翯翯天真地笑了笑,“在这附近正好碰到了明尧哥哥。”
说完,又瞄了瞄向晚愠样的脸色,“姐姐你不要生气嘛,翯翯也是想给你惊喜啦!”
“知道了。”向晚摸了摸翯翯的小脑袋瓜子,“姐姐是担心你迷路!你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叫姐姐如何向你爸妈交待?”
孙翯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