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有何难!何难!”梦中长发散乱着身着华服的女子疯癫大笑,脸上却是凄凉无奈的神情,另一名华袍高贵女子淡笑着注视着疯女孩,似在看笑话。“娘娘,迎雪公主这是?”身后的丫鬟流着冷汗问,可女人只是雍容一笑:“是啊,迎雪公主这是疯了。在此有失皇上的脸,送去冷宫。”丫鬟一惊,但见她们贵妃娘娘依然微笑着,眼神却阴森而又冷的可怕,若不是皇上的意思,这李公主也是余贵妃能动的了得?便暗叹倒霉带着几名侍女小心的走向女孩。“对了,从今儿起这疯子就不再是我皇族的公主了,衣服首饰都要摘掉!”丫头们听完,虽是想着李迎雪不再是那高高在上,高贵如仙子,美丽如仙子的李公主,可往日的情份又怎能忘?但她们是奴隶,一切只有听从,听从主子的。公主不再是公主,不再是主子,但她们却依然是丫头,奴婢,必须得听主人的。想到这,虽违心,却是无奈着走向李迎雪,带着点欺骗人而又劝服的口气道:“公,,,迎雪姑娘。别再伤害自己了,皇上没有做错什么,余娘娘也没有。跟我们走吧?”李迎雪仍痴笑着,手拂在眉眼处:“瞧那远处的阳光,怎么化不了那满天飞雪。”瞥了一眼围在她四面的女婢们,冷笑道:“既然那飞雪不服气融化掉,我李迎雪也决不低头!”余贵妃座在檀木椅上手端着茶小泯着。一听,悠闲地泯了口碧螺春:“某些人真是不进棺材不闭眼,青月。本宫说过衣服首饰都要摘掉吧?为何还不动手。这样吧,她的衣物首饰谁摘去就归谁,不摘者算违抗圣旨,问斩。”随口说出,却句句不可置疑。所有人除了青月都按着李迎雪又撕又扯,不顾玉簪划伤了她的额角,翡翠名雕耳钻将她耳垂勾出了血,金丝绸缎华服也变得破乱不堪,待那些奴婢贪婪笑着离去后她径直倒在了地上,十分狼狈。:“好狠,呵。”青月过去扶她,李迎雪怔了会儿,又笑:“你不知道后果么。”青月点了点头,含泪看着血迹斑斑的她:“可您是在这深宫中唯一给奴婢温暖的人啊!奴婢做不到去伤害你。”余贵妃冷着脸站起,将茶杯连带茶水砸向青月“好个贱婢!”青月一转头,茶杯砸在左眉处。“青月!”李迎雪虚弱的抽咽道:“青月,,,唔呃,你这个傻瓜!”青月勉强的笑着:“公主,奴婢可以抱您么。”说着倒在了李迎雪怀里,笑着,血窟窿中流出温热的血,紧贴着青月的李迎雪感到那液体就像流在她心间,泪水落在血洼里,卷起点点血痕。李迎雪手抓的泛白,怒恨杀气涌上“余上烟。我李迎雪以青月的死,立誓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她抬起双眸,眼中的七分怒,三分杀气卷在如火在烧的瞳孔里。余贵妃不禁吓了一跳,腿差点软了,这语气,竟是李迎雪的。却努力堆起笑,一种僵硬的笑:“呵,你倒能奈本宫何?将这泼妇关进掖庭!本宫乏了。”婢女们强压着青月惨死的恐惧走向李迎雪,其中一人手快,拽按住了李迎雪。“哼,娘娘,抓住了!”李迎雪瞪着女人尖叫道:“你不是人!”余贵妃转过身讥笑道:“放心,本宫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会让你好好尝尝狗都过不下去的日子!”就在那一刹那,李迎雪发了疯般挣扎开,冲向余贵妃,眼神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痛恨地骂道:“你这个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她将尖尖的指甲刺进余贵妃脖子里,“额,啊!来,,人!”李迎雪愈发疯狂,瞪着,余贵妃表情越痛苦她就越开心,“呵,死吧!”就在众仆无能为力的让李迎雪掐着余贵妃时,李迎雪忽的痛苦一皱眉,血涌上来吐了出去,吐在余贵妃脸上。余贵妃无力的倒在众仆怀中,面已发紫,努力的喘着气,一脸的血几乎让她快昏过去。李迎雪冷笑着,不顾胸口上的疼痛转过身去,血又从唇角流下。“李!政!”她撕心的叫出这几个字,眼神由仇恨再到悲愤。而面前的男人,一袭龙袍,剑眉习惯性的紧锁着。虽气度不凡,却面无表情,“放手。”他平静的说,语气中的命令毋庸置疑。也是,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说话不都是这样的么。她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反倒平静了许多,又似乎忘了身上的疼痛,只是冷着脸,皱着眉“你忘了这天下是谁帮你得的了吗。”李政举着剑“你。”她冷笑“当初,谁的誓言谁对谁说!当我赢得江山,必要给你天下?君恋怀中人,十指交叉。”她开始大笑,“可笑,可笑!”李政眉头愈发紧了,余贵妃被搀扶到木椅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盯着俩人,等着这天多久了,就是要让李政迫不得已的杀了这蠢公主!而李天子是谁,余上烟的心思他会想不到?只是将计就计罢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爱李迎雪,从不,应为他不是夏钰。真正的夏钰早被他杀了。李政叹了口气,未说出口的话被李迎雪抢去“你是他么,你是夏钰么!为什么,你明明就是他啊!为什么一点不像,为什么,要攻击我!王中玉!我讨厌你”她流着泪眼神又是仇恨又是伤心,李政虽冷酷无情,可他的人心却也是肉长的,何况眼前的这人是李迎雪。毕竟心软了“皇,妹,,,迎雪。朕不会杀你,可你必须从此隐姓埋名。并可从宫中随意挑几样东西带走。”他看着她,不再言语。李迎雪冷哼一声,回视着他:“那我告诉你,我李迎雪至死也绝不会低头!你杀了我吧,这不过一件小事,但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哈哈!”她又疯癫起来,连余贵妃都振惊到了,“这女人疯了吗!”而李政的眉又重新皱起,“唔,”李迎雪痛吟一声。剑哗地抽出,伴着血,她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浑身虽狼狈不堪,可那颗心越发衬得这女子的清冷与高贵,是的,她的确比这所有人都高贵。李迎雪抬头,早发现了,他刺得地方离要害很近,只有几毫米左右,这么精准的剑法也只有他能做到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她麻木了,没有痛,也没有恨了。只是迷茫的望着他,“一个女人,不足挂齿。”说完,转身离去。“等等,皇上!皇上!”余贵妃撞撞跌跌地奔向那沫硕长的身影,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