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缓缓落下,霞光染红了天幕,犹如点点残血。
“风光无限好啊……”张鹏斐文人骚客般的“雅兴”油然而生。
李成龙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眺望着,东边是一片山坡,所以他们重点朝西边看。
隐隐约约地看见了几个熟悉的楼,然后两人不自觉地相对一视:“城厢中学!”同是一个“学”字,只是一个读的是“穴”
一个读的是“淆”。
李成龙一把抢过张鹏斐的手机,张鹏斐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李成龙又打开了地图。张鹏斐开始大叫:“你要干什么!我没流量!”
这显然又是毫无用处的,于是他们都共同看到了城厢中学旁一个熟悉的胶囊——大操场。
大操场上人很少,冷冷清清的,所以越发显得冻了,至于他们怎么来的就不详细说了,给张鹏斐这位才子留了面子。
“第二个洋屁?A、B、C、D……是B吧!”张鹏斐发现了这一件事高兴不已。
李成龙说:“不是,13!”
张鹏斐说道:“这俩不都是一个意思嘛。”
“……”
“井是,13,和65有什么关系,对了,5*13=65。”张鹏斐残朽的数学知识用的很灵光。
“就是第五口井呗。”李成龙开始说了,直截了当。
第五口井边,李成龙走来走去,看不出什么端倪。突然看了一眼阳光,显得很刺眼,他下意识地往右走了走,脚边撞到了什么东西。张鹏斐突然大叫:“不是说角落吗,是这个角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了,站在上面看看。”李成龙好像故意装作的迟钝,被张鹏斐差点推了个趔趄。
张鹏斐并没看出什么,转头看向李成龙正在注视的白墙,张鹏斐又开始灵光一现:“不是说写满脏话的墙吗?你看着这不就是!”张鹏斐踩上土边的半圆状围石,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嘴你念叨着:“三个半,到了。”突然李成龙推了他一下,张鹏斐支撑不住身体,想转个圈,中途发现有两个可以抓住的东西,就扑了过去,只听见钢管敲击的声音十分洪亮,在这空旷无人的地方更是如此。
张鹏斐清醒了过来,看着李成龙敢怒不敢言。李成龙淡淡然地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李成龙不声不响的走到那个角上,拿手比当了什么东西,直直地走向前方,张鹏斐瞅了一眼,他整个人镇住了,原来两根杆子是重合在一起的,那不就是短信里的“桅杆”?他向左边望去,结果又震惊了,原来有一棵树和一个电线杆也是重合的!
“65拆分组合,井的意思是第二个洋屁,角落与夕阳,枯枝与桅杆,他们相交,毁于一旦,写满脏话的墙壁,再加上三句半,如果你的前庭不够用,那就抓住扶手,回声会解释一切”
张鹏斐呆在那儿久久的不能移动。
之后李成龙才用极其官方的语言向他说:“拉下那两根钢管,另两根会与钢管主体碰撞形成回声,那是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会做的事,拉下的是右边的钢管,所以要走右边的一条线,左边的只是为了帮助确定位置。”
张鹏斐:“……”
沿着路线来到了篮板下,那里有着大大的三个数字2——1——3,张鹏斐放了寒假后就没看过日历,他颤栗地问李成龙:“
今天几号?”
“二月十三。”
李成龙看了看表:“六点多了,我靠!”李成龙想了想又说:“你在这儿别动,我去买一瓶水。”
张鹏斐此时已经足够诧异了,我想他当时的心情不亚于读了一部很长的恐怖小说。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使他具有如此深重的
恐惧。是谁安排好了这一切?谁能把这个计划做得如此精细?又是谁会盯上他张鹏斐?他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一种阴冷的气氛弥散开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沼寒之气正慢慢地充盈,黑夜来得早,也黑的神秘,阎罗殿里的颜色似乎比这里要明亮得多,至少在张鹏斐如此无聊之人眼里如此。
他静静的等着,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他自已看了看手表,七点多了,“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张鹏斐喃喃自语着。
他看着地上的影子,发现有一个人的影子就藏在他的影子下面,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个人正站在他身后!
张鹏斐想着:“怎么李成龙还不回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那个影子也向前走了几步,张鹏斐挠了挠头,那个人好像戏谑一般的也挠了挠头——那影子就是这样。
张鹏斐不敢回头,因为那个影子已足以让他惧怕。他大声地嚎叫着:“李成龙!!!滚出来!!!!!”
这证明就算是一个“文化”得彻底的人,也会在禽兽不如的方式里嘶吼,与他相比那些所谓异人、非人,比这道貌岸然不知强了多少倍。
终于,他回头了。与他相对的是一堵空气。
“这是什么样的人?是鬼吗?为什么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一个被逼急了的人,是毫不掩饰他最终的恐惧的,更何况知识越多,越易疑心生暗鬼。
“我知道,李成龙他死了是不是!!!被你们TMD弄死了是不是!!!你们TMD到底是TMD谁!出来来现身啊!”
空荡的回声非常刺耳。
“我知道,生活就是这样对不对,他先把厉害的人逼走,再让弱者变强,结果和前人是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