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课,不上也罢。”说着强拉着我就跑了。
哇哦,冰冰什么时候这么有个性了,她气呼呼地死拽着我,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看到他那么对你我就有气,不就一纸条吗?用得着面壁思过吗?阿错,你没事吧!
接触到冰冰关心的眼神,我释然的笑了,摇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了。”
“你不怪我了。”我试探地问。
“怪你什么?”这会儿倒成她莫名其妙地问我了。
“我跟你的黑马王子、、我们、、”我结巴地没说一句完整的话,没想冰冰豪气地把手一挥:“嗨,我的记性一向不大好。”
“可是我真的跟他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我突然吐得厉害,头晕胸闷,脚下无力的,睡起觉来感觉有火在烧我。”
晕,说起来跟孕妇一样。
“阿错,你开玩笑吧!你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呀?突然这样,一定有什么古怪。”
“什么古怪,难不成我被鬼附身了?”
冰冰贼笑地看着我,说:“有可能哦!”
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啊,冰冰那贼笑样,幸灾乐祸的家伙。
“哎呀,好了,阿错,你要胡思乱想了,走,我们去喝冷饮,我请客。”冰冰搂着我的肩,潇洒地说。
怪不得冰冰会那么豪爽得说她请客,原来君贤也在,我们一进去就看到他。
“哇,这么巧,君贤你也在啊,难道跟我们一样翘课了?”
“没心情上课,就出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我的,看得我直发毛,我不得不怀疑,这未免太巧了些吧!
我拉了拉冰冰说:“我们换个地方。”
“唉,阿错,来都来了,还走什么呀!君贤又不是外人,一起喝喝水聊聊天有什么关系。”
我愤愤地瞥了眼君贤,说:“谁想跟他聊天。”
“阿错,就算我很可恶,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呀。”
“哼。”有冰冰在,我才不怕呢。撇过头不理他。
“真是俩冤家,君贤,你上辈子是不是欠阿错什么情没还啊?”
君贤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也许,是吧!”
我不太懂他这句话的含义。
我们三人刚坐下,冰冰那破手机好死不死的就响起来了,她脸厚得对我们笑笑,拿着电话就避开了。
切,什么人打的啊,这么神秘。
“啊、、、什么?、、哦、、、”就听她讲了这么几个字,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挂了电话,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看她的样子,我有些担心的问。
“我得去办件事,阿错,是私人事件,我必须一个人去,你和君贤先玩,我去去就回。”
死人,说跑就跑,我站起来就想去追,她竟然跑那么快,把我丢在这里。
“阿错,冰冰不让你去你就别去参合,来,看看,要喝什么?”
我接着他递过来的单子,要了杯草莓奶昔,然后斜着眼瞧他,说:“你给我老实说,你和冰冰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什么意思?”
“还装糊涂,陈君贤,你很可疑哎,照你以前的言行举止,貌似我跟你很熟似的。”晕,我怎么觉得我跟任何人都很熟啊,段小云也是。
“阿错,以前的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以后的你不能再忽视我。”
我错愕地望着他,他这话什么意思?不能忽视他,好霸道的语气。
服务员送东西上来,我谢谢都忘了说,直接喝了,确定我没听错,才问:“为什么?”
君贤双手放在桌子上,上身前倾,带着欠揍的笑的脸凑过来,说:“我们很熟嘛。”
他凑过来,我的脑袋向后仰,跟他保持距离。
“有、、有多熟?”
君贤笑道:“很熟,熟悉到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震惊,超级震惊,震得我全身僵硬,大脑缺氧,他要我做他女朋友,开玩笑的吧!
他的脸越凑越近我都没反映,直到他的唇压过来,我才从震惊中醒过来。
这个吻很短暂,在我看来君贤似乎在宣誓着什么,我是他女朋友吗?废话,那只是他说的,我可没答应。
君贤笑着看着我微红的脸,那笑里充满了胜利,他的眼睛忽地望向别处,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段小云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小云黑着脸走过来,他生气了吗?我怎么能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
我从没想过段小云会出手打君贤,他抓住君贤的衣服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完了,君贤那张虽说讨人厌可并不难看的脸特定变形了。
君贤挨了一拳,并无大碍,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脸上还挂着那该死的笑,只是这笑多了份残忍和狠毒,接着君贤毫不犹豫地打了回去,桌子上的杯子散了一地,打碎。
店里的顾客见状,胆子小的立马就出去了,胆子大点的站一旁看热闹。
两人打在一起,怎么回事嘛,好好的,打什么架,我大叫他们不要打了,可是他们根本不听,叫的不行,我自个儿去拉,凭我一弱小女子的力气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们,于是心下一计,直接站到他们中间。
这下打啊,随着身子上的疼痛,我扭曲着脸,我靠,还真打啊。
君贤打在我背上,段小云打在我肚子上,我的神,他们没料到我会这么做,才会打中我。
痛得我站不起身。
“阿错。”两人同时紧张兮兮地闪身过来抱我,只是段小云的速度比君贤快,看着他们两个,我苦啊,我这是造什么孽了,不惹就不惹,一惹就两个。
这店并不大,没有专属的保安人员,他们打架把老板吓着了,拨了110,这会儿警察就来了。
老板指着我们三人,说:“就是他们滋事打架。”
一瘦不拉叽穿着警服的男同志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请我们去警察局作客。
“长官,你带他们走了,我店里砸坏的东西和客人跑了没付的钱怎么办啊?”那老板苦着张脸看着我们上了车。
那男同志把我们带到审讯室,劈头就问我们为什么打架。
鬼才知道为什么打架,要是说出去,不笑死人才怪。
于是我们三人都缄口不言,警官见我们不说,笑道:“现在的小青年,什么不好学,专学打架,不好好进行再教育,以后更不得了,你们不说也可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先拘留你们,通知你们的监护人和所属学校来保释。”
MYGOD,这下完了,爸爸若知道我被关在警察局,一定会把他气死。
“都是你们两个,叫你们别打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哇,打进警察局了。”
“阿错,别激动嘛,是他先动手打我,我自卫有什么不对。”
君贤拍拍我的背,瞧我气成那样,激动得很。
“拿开你的爪子。”段小云挥开君贤拍着我背的手,将我拉到他身边,作势又像打架似的。
“段小云,你看清楚点,阿错是我的女朋友了,你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厚道?”
这小子,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你说这话未免太早了。”
没想到我成了“抢手货”了,两人的目光都凌厉吓人,在空中交汇,我怕了他俩了。
“你们只顾自己,有没有想过我啊,我谁的女朋友都不是,我是我自己,你们不要为了我嚣张跋扈,我不想看到,也不值得。”
我使足了力气说出这句话,牵着我的肚子生疼,肯定是刚才他们两个打的。
才一下,越疼得厉害,我不由自主的捂着肚子,不想作出痛苦的表情都不行。
“阿错,你怎么了,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啊?”
段小云见苍白如斯的我,抓住我的手腕,探了脉搏,推开扶着我的君贤,将我抱在怀里,一只手附上我的前额。
他的手变得冰冷,感觉从他的掌心传来的某种能量,段小云,他太奇怪了,那晚的冰冷肯定也是来自于他,因为这会他给了我熟悉感。
君贤见此场面,虽然不悦我被段小云抱着,但也只得在一旁等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是看到我越来越难受,还是看到段小云莫名其妙的附上我的额头的手。
“呃~”又想吐,心里热腾腾的,跟外界的冷气相冲,我忍不住地张开嘴巴,一股液体冲了上来。
只是这次吐的是白色的泡沫,不断的从我的嘴巴里吐出来,君贤见状,紧张起来,冲过来将我从段小云怀里抢过来。
“段小云,你对她做了什么?”
君贤对他咆哮。
“做了什么你不必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伤害她。”
“哼,谁知道你什么居心,等下再跟你算账。”
君贤抱着我直打牢房的门,叫来了外面的警察,那警察一看吐着白沫的我,一刻也不怠慢的开了门,放我们出去,然后听见警笛响了起来,我被君贤抱进了急救车里。
手上马上被挂起了点滴。
我林阿错也有被急救的一天?
“阿错,你醒醒,我是君贤,你讨厌的君贤,是我们不好,不该打架,你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没有那股冰冷,全身虚软,脑袋昏沉的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君贤,他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我的头上敷着块毛巾,旁边还挂着点滴。
君贤显然守了我一夜,如若我再不明白他的心意我就不是人了,心底里冒出一股酸劲,眼睛就跟着模糊了。
“阿错,你醒了。”
浅睡的君贤被我惊醒,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然后他出去叫来了医生,医生听了听我的心脏和把了脉搏,说:“你的脉象和病情根本就对应不上,你只是得了感冒,加上严重贫血需要注意调养。可是你的脉搏很萦乱,不宜激动,你的身体里有种能量控制着你的脉动。”
“医生,你的诊断可靠吗?你确定阿错只是得了感冒,可是为什么她会口吐白沫?”
医生合上他手里的夹子,说:“这个,科学无法考证,不过她确实得好好休息才行。”
感冒,我不相信我只是得了感冒,一定是段小云,自从他带我出去之后,我就变了,一定是他跟那女子说的什么魔咒,我从来不迷信,可是这未必太奇怪了,我得好好问问他。
医生走后,君贤给我倒了杯水,把药递过来。
“阿错,你别担心,医生也说了,只是感冒,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我乖乖的吃了药,也不反抗。
“阿错,我觉得段小云很可疑,刚才我注意到他的手,在你的额头上冒着白烟,你说他是不是会什么玄门法术。”
我喝光了水将杯子给他。“我不知道,反正和他在一起总会觉得他全身阴冷,让我不想靠近,又不得不靠近似的。”
君贤眸子里透露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拍拍我的手背说:“别想太多,一切有我。”
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熟悉让我敬畏的人,我老爸,他竟然来医院看我,他看到君贤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一贯的清冷。
君贤陌生地看了看他,微微颔首。
“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呀,这么久不回家也就算了,还给我搞出个进派出所的事来。”
“我、、下次不敢了。”
因为愧疚,我觉得我在他面前特别的抬不起头来。
“哼,没有下次,阿错,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会请医生到家里,顺便请个家教,我可不想第二次看到一个躺在医院的女儿。”
我被他的怒气吓住了,难道这也是他爱我的一种方式吗?
“伯父,我能理解你关心阿错的心情,但请你能不能把语气放柔和些,阿错的病情刚刚稳定。”
老爸打量着君贤,说:“你倒挺关心阿错。”
“那是关心她的人太少了。”他的语气中满是责备,他也知道老爸对我很冷漠吗?他说十五年前他见过我,可我的记忆里确实没有他。
老爸的脸色更加暗沉,拂袖离去,临走时对他的下属吩咐:“把小姐带走。”
马上就有人进来给我提点滴瓶。
有人要来扶着我,君贤先一步来我身边说:“我来。”
我抬头望着他,他拉动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就像遇上他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