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几年时间如风掠过。
十五岁的桃歌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脸蛋越发的美丽。女孩儿长大了,不少三姑六婆前来踏门槛,绿玄只得以“小女已有婚约在身”来推辞。
雪落无声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院子里那几颗桃花树,本来只是桃歌从外面摘回来的,谁知几年过后长成了大树,而且每年开花特别茂盛,特别惹眼。
绿玄忆起那年去庙里求的签,她一直不相信桃歌的命运是天注定的,所以她从未放弃过给桃歌寻医,但每个大夫只要一把脉,看舌苔,再看眼白,最后摇摇头,叹着气说:“夫人,小女正常。”
“正常,正常为什么她还不会说话?”微晓不服气,责备地说。
大夫捋着他那长长的胡子,只笑不语。
人的遗憾并不在乎是不是会说话,身体不健全,对人性的思想并无太大的阻碍,桃歌望着那绚烂耀眼的黄昏里的苍穹,低叹一声,娘或许不知道,她不说话是为了等待。
等待,等待属于她的尘缘。
缘由心生,心由自己掌握。所以命运也是自己的,但是佛,她还抗拒不了,所以必须来承受这三世轮回。
娘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要她准备一下,等下到厅堂,微晓姑姑好好地为他打扮了一番,对着镜子里的小人儿笑道:“我们家的桃歌越来越美丽了。”
为此,她只淡淡一笑,美,对她来说是一种错,她要的不是美貌。
走至门口,她的心没来由地加快了跳动,微晓在身后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快进去。”
她点头,不料刚迈开步子,脚下却踩到了拽地的裙摆,呼啦一下,将门撞了开来。
似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在半空接住。
桃歌一抬头,便对上那双眼,清澈明朗,略带笑意,犹如绚烂的桃花,傲立在枝头,那张似曾相似的容颜似乎早早的就印在了心里,就如一块永恒的烙印。
“悠桃!”此时从脑海里蹦出这个名字。“你是悠桃!”
人要轮回不都是喝过孟婆汤遗忘了前世吗?她怎么会记得这个从没有人提及过的名字?刻骨铭心就是刻在灵魂深处的那个人,纵使遗憾,他还会在某个时候不经意间跑出来,提醒你:我还在。
“桃歌!”绿玄欣喜若狂地一把抓住桃歌的肩。“桃歌,你会说话了?你真的能说话了吗?”
说话?桃歌自己都惊呆了,她会说话了,是不是刚才那一摔那嗓门摔开了?这一摔虽然膝盖有些痛,不过还是值。
绿玄激动之下,紧紧地拥着桃歌,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了眼眶。
优远蹲下身子,将地上那块淡绿色的玉佩捡了起来,脸色不断地变化。“绿姨,这是我的玉佩啊,怎么在桃歌的身上?”
“优远,这个东西是当年我送给你顾伯伯的信物。”
优远皱了皱眉。“爹要送顾伯伯信物,为什么要用我的东西?”
“优远啊,这就表示你跟桃歌有了婚约。”
桃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绿玄。“娘,李伯伯说的是真的吗?”
绿玄自知不可隐瞒,于是点点头。
桃歌美目微转,看向优远。灵魂深处有种东西好像就要跳出来,那种陌生的熟悉感,让桃歌脸上一热,她抢过优远手里的东西,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太丢脸了,走路都会摔跤,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优远看着桃歌离去的影子,不多想,马上追了出去。
一气之下,她爬上桃树的最顶端,气呼呼地左看看右瞧瞧,举起手来,一仍,心想,李优远挂了。
“哎,小桃妹妹,生气也不能拿我的东西出气呀。”
桃树下,那少年眉宇轩昂地扬起手中的东西调侃地笑道。
“谁说这是你的东西,它现在归我管,我想仍便仍。”
优远一个纵身就坐到了身边,笑了笑,不予她计较。“小桃妹妹,谁是桃悠?”
桃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耸耸肩,一脸盲目地说:“不知道。”
某人哭笑不得地瞅着某女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不知道她怎么会叫出来?服了她勒。
“你个混蛋,要自杀干嘛要拉我一起,痛死我了。”某女子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嘿嘿,小桃妹妹,我们以后可是夫妻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要跳当然拉你一起跳了。”某男不要脸地嬉笑道。
“砰~~”某人的脸被打成了畸形。
“夫妻,哼,一边凉快去。”某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奸笑两声,潇洒地走勒。
一世情缘,美丽相见,结局是否完美?是喜,抑或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