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国的时候,仍然是阴天,但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异常明媚,因为爱琴海耀眼的阳光留在我的心里。
佩诺竟然等在出口,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收敛了些,绅士的微笑,说:“总裁派我来接你。你更漂亮了。”
我笑,谁说北方男人心胸开阔到粗心大意,他这点小心思啊,可怜的佩诺被他下马威还要来见证他的影响。
“希腊怎么样?”
我歪头想了想,希望找到一个适合的词,最后只能人云亦云的重复:“Amazing,fantasticplace.”
隔离世事这么多天,上网邮箱里十几封邮件,我耐着性子逐封翻看,看到苏如的邮件,她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回说好不好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周后我在希思罗机场与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的苏如紧紧拥抱。
我没有跟她客气,把她扔在家里,留下一句:“我六点左右回来,要进门就有饭吃!”就冲去培训中心。
我没有指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为我洗手做羹,常年世界各地跑的聪明苏如轻轻松松的在街角的餐馆点了外卖,我进家门时正蒸蒸冒着热气。
这种开门就有饭吃的生活我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我更开心苏知道我的心意,我们需要一个私人的空间好好谈一谈。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很不淑女的一人手把一瓶喜力的牛饮,我敲敲她的瓶子:“说吧,怎么了?”收到她的邮件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我们是几乎从生下来就认识的人哪,随便一个语气助词我就可知道她的心情。
她低头不语,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任何一个男人看了心都会融化掉,可惜我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对她完全免疫的女的。
“怎么?离婚了?”闻言她长长的睫毛痉挛了一下,我叹气。
我还记得那场盛大的婚礼,铺张奢华的简直让人发指,那男人老实陈恳的面孔,他紧紧地攥着苏如的手,眼里是满满的迷恋。
“是因为他?”我不敢提起那个恶魔的名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大力的拍桌子,吼到:“苏如!你给我振作一点!你还记得三年前你骂我的话么?!”
她抬头看我,眼神茫然倒让人心惊,她竟然问我:“宁,你还相信爱情么?”
天哪。
在我终于全心去爱的却发现只是一场闹剧的时候,在她和他伤口淋漓却还要坚持拥抱的时候,在沐沐以如此绝然的姿态离开我的时候,在她狠心斩断这么多年的纠结牵起另外一个男人的手的时候,我们都从未怀疑过爱情,我们都如此坚定的追逐着,期盼着,等待着,我们总是近乎痴傻的相信着,总有一天,会有那样一个男人,如天神般降临,堪付我们如此真如此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