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又到了,距离老冯出车祸已经有了五个月左右吧,林宽看望老冯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十五日左右吧,原本我父亲和方萍在春节之前就已经商量好要在六月或者在七月的时间段回平远村的,但是他们以前的老板老冯却出车祸躺在了医院,只有等到老冯出院之后才回平远村吧,于是我父亲和方萍一起商量,最后达成一致,要在老冯出院以后才回平远村吧,于是我父亲和方萍又要在遥县等待半年以上,这样的话,也许到1991年才回去哦,他们不得不在遥县生活半年,又得在老冯的生意伙伴买来的新厂打工半年了。
据说,我父亲告诉我,在方萍的肚子里已经有我了,也就是我母亲在当时已经有我了,这时候方萍母亲不得不在宿舍休息,她向老板递交了辞呈,停了一切手头上的工作,谁知道,当时我父亲知道他有孩子了,高兴得不得了,我父亲很庆幸自已过了三十几岁就有了孩子,他就赶紧的带方萍母亲去医院检查,我父亲和方萍母亲到了医院后,已经在医院进行了检查,当然了,我作为他的儿子,我不知道我父亲的感受,但是依我的感觉来看,我父亲会恨不得自已的孩子是个男孩,在医院的检查的同时,我父亲毫不犹豫的问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方萍母亲虽然生长在遥县这个发达的县城,但是意识里还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她也不客气的问了医生:“医生呀,是男孩还是女孩。”
检查方萍母亲的那位医生被我父亲和方萍母亲两人问了这个国家明令禁止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假装的回答:“这……现在检查,还不知道胎儿的性别,两位,不好意思啊。”
其实呢,这位医生在检查的时候已经知道胎儿的性别是男还是女了,只不过是国家不准回答这个问题,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只有留到胎儿出生以后,做父母的才知道性别,你作为医生,国家的政策,他得遵守的,要不然饭碗就保不住的。
方萍母亲被医生确认有孩子了,她也感到很高兴,我父亲也很高兴,但是他们先有孩子了,然而没有结婚,这就是标准先手下为强,也不管你那么多,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人,这种事情,在老人的眼里,也许是不正当的行为,有点违背历来的传下去的传统文化,说点不好听的话:没有领证结婚先有孩子就是一种大逆不道的道德行为。对于我父亲来说,既然有了,那就是养呗,向来中国人都会遵守性的传统文化,不该乱来,不会乱来的,但是转眼看现在,人好像过得很安逸,懒性就会出来,既不想打工,也不想创造机会,那些道德准则,只是在口头上,没有落实到行动上,现在的人就是先拿钱才跟你说道德的事,你以为我是雷锋啊,你以为我是焦裕禄啊。
我父亲和方萍从医院里面出来以后,我父亲用耳朵去听腹中的胎儿,但是我父亲被方萍母亲说了:“还没大呢,不会那么快的就有声音的。”
我父亲笑着说:“我只是听一听而已,我想听听看,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方萍母亲说:“在大街上的,多不好啊,回去才说吧。”
我父亲说:“哦,回家,回家,慢点走啊。”
回到家后,我父亲都会把方萍母亲照顾得好好的,具体情况的生活状况,作为儿子,就不得而知了,第一我还没有这方面的生活经验,第二我写这些只是依据我父亲给我讲,我就按我父亲所讲述的故事说给大家听而已,这也代表生活在农村所有广大农民的故事。
六月三十日那天,老板带来了工资,分别发给新厂的全体员工,但是得到的工资已经不必以前多了,而且还减少了几十元,老板给全体员工解释的是由于是家具的质量不够好,客户说我们的家具质量不好,于是大家的工资都要减少一点,而且这位老板每次发工资都是这么说,这就让新厂的员工产生了怀疑,有点不相信这位老板说的话了,不过老板还是照样发工资给员工啊。
我父亲得到的工资只有六百多元了,方萍母亲得到的工资也只有五百元左右,两人的工资加在一起总共一千多而已,当时这些工资是属于蛮高了,发来的工资全部都用在了方萍母亲的身上了。
同样,林宽在遥县的某个家具厂,也是在月底发工资,而且跟我父亲发工资的时间是一样的,林宽的工资也是在五百元和七百元之间,跟在以前老冯的家具厂缩水了多一点点,林宽还是每个月的时候照样去邮局寄钱,寄了大半的钱回到平远村,这钱一回到平远村最起码要几天以上,林宽的钱就到平远村的媳妇黄丽的手上,林宽自已的身上只留下一点钱维持生计,林宽他要现实媳妇黄丽的梦想,那就是等到自已在遥县安置好后,就回到平远村去接媳妇黄丽到遥县来,一起生活,一起照顾孩子,林宽此时此刻在想:要在遥县学会一门技术后,等到工资升后,而且钱存多后,就回平远村去接媳妇黄丽。林宽的目标就是这样。
当然了,发工资了,每个厂都要放假一天,一个月放一天,真的深知中国人广大农民的辛勤劳动,在世界上是出名的最辛勤劳动的打工者,林宽一个人觉得自已去逛街很寂寞的,于是他自已就到遥县的医院去看望老冯了,这一次林宽由于上次不记得买一些给老冯吃,林宽就在遥县的市场里多买了一些老冯爱吃的水果以及在饭店里买一些饭菜去了医院,老冯此时在自已的病床上继续坚持做他的俯卧撑,林宽走到老冯普通病房这边,看见了老冯正在做俯卧撑,林宽进入普通病房里,两手向老冯拍了手掌,似乎要表扬老冯。
林宽笑着说:“老冯啊,我林宽兄弟又要来看你了,在医院住得还习惯吧,现在你又做俯卧撑了,每天做这个,不觉得烦吗。”
老冯一边做,一边向林宽说:“还好,我每天做这个很好呀,我现在觉得这个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我觉得俯卧撑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也很有趣,没有它,好像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效果。”
林宽说:“我给你带来了你爱吃的饭菜,趁现在它还热,吃完它。”
老冯说:“谢谢了,谢谢了。”
……
这时,老冯吃上了林宽送来的饭菜,而且饭菜还是很热的,老冯是第一次不吃医院的饭菜了,林宽送来的饭菜就是当作中午饭了,老冯吃着饭菜,这中间,林宽和老冯,谁也没有说话,林宽只是在普通病房里走来走去,他是这样的,觉得走累又停下来歇息,坐久了,林宽开始又走来走去……
正当林宽去医院看望的同时,我父亲和方萍在宿舍里,这一天,我父亲不去了医院看望老冯,而是留下来照顾方萍母亲,生活的起居,吃喝等一系列都得我父亲照顾,我父亲也生怕照顾不好方萍母亲,于是我父亲就向有经验的人请教,或者叫方萍母亲的好友来看一看,我父亲终于得到了自已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即将在到来的日子里,迎接自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