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帮了方萍请了假,也许方萍得休息蛮久的,她的脚才能好,没办法呀,接下来我父亲得辛苦了,要全面照顾方萍了,吃喝拉撒都得我父亲来帮忙才行的,所以我父亲一边做工,一边关心方萍,真是苦了我父亲。对于外面疯传我父亲与方萍的事,方萍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可是她并不在乎,这很正常,恋爱的时候该爱,岁数大了找一个男人成家,正正当当,没有什么丑事可传,只不过在家具厂都传我父亲与方萍的爱情故事,此时的她很快乐,很浪漫,内心的那股暖流一下子涌到这边,一下子涌到那边,热血瞬间涌上心头,她已经深深爱上了我父亲,觉得自已无法离不开这个男人,因为我父亲对她实在太好了,方萍也是一见钟情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父亲。我父亲在车间做工,其实心里无时无刻想着方萍的那只脚何时才能好,所以今天的干活,我父亲没有办法投入精神干活,马福师傅从车间门口进来,看见我父亲心不在焉似的,同时在岗位上精神恍惚,表情发呆,因为马福师傅还没有知道家具厂疯传我父亲与方萍的事,以为我父亲不想做了,就疯的骂我父亲:“林欣,你看看你的装的家具太不像样了,怎么回事呀,你。又是发呆又是那么慢,今天早上没吃饭啦。”
在我父亲旁边干活的阿宽插了一句话:“马福师傅,你还没知道林欣昨晚背着方萍回家具厂,而且方萍的脚受伤了,还是很严重,林欣担心方萍,所以才这样的,林欣和方萍两人好上了,成了鸳鸯,要么师傅,你批他的假吧,反正他没有心情干活,放他回去照顾方萍。”
马福师傅惊讶了一下,嘴张大了一些,激动的说:“祝福你,林欣,没想到你搞了一个大麻烦,帮我们厂的方萍解决了那么长的单身生活,方萍也不小了,该时候了。既然方萍受伤了,我批你假半个月,怎么样,可是你的工资就得一半而已。”
我父亲放下锤子,高兴的对马福师傅说:“不用批那么多,只要你批准我的建议就行了,我建议是每天只做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和加班的时间不用去了,等方萍好了,再恢复原来的上班的时间,只需要一个月吧。”
马福师傅爽快的答应了,说:“这样也好,我批准了,但是不许迟到,要扣钱的。”
我父亲得到马福师傅的批准后,内心的喜悦感一下子奔放了。今天中午,各个车间的员工放下手中的活,一窝蜂向食堂走去,说不定员工们的肚子已经空荡荡的,看来是做工累的,到了食堂后,员工们看见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再也等不及了,于是大家捧着自已的碗给里面食堂的人盛饭、盛菜,就到另一边坐下吃,也许太饿了吧,那吃劲太用力,你看了都惊呆一下。我父亲这时看见其他员工那么狼吞虎咽的吃,心想:看来把你们累的,真不知道你们那么能吃。我父亲只是看了几眼而已,便转身过来,把碗和方萍的碗递给食堂的人盛饭、盛菜,就回溜溜的向方萍的宿舍走去,我父亲时时刻刻保护着自已的饭和方萍的饭,生怕饭菜不够热,也生怕一不小心被绊倒了,却饿了自已的肚子和方萍的肚子。
我父亲推开门口,见到方萍正起身,然后把饭碗放在凳子上,急躁的过去扶住方萍,关心的说:“慢点起,坐好了。”
于是拿凳子上的饭碗递给方萍,笑着说:“这是你的饭,点了你最喜欢的菜,吃吧。”
方萍说声:“谢谢。”
我父亲说:“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谁叫你那么喜欢我,没有那个女人向你那么大胆说出来,我心动了,就愿意接受你了,也就是我弄伤了你的脚,是我的不对,该为你的脚负责到底。”
方萍落泪了,也许内心的爱情之花发泄出来了吧,不管怎样,这一刻,她流泪了。
我父亲跟方萍一起吃了饭,方萍见到我父亲的碗里根本就没有肉类,主动就从自已碗里夹了一两块肉给我父亲,我父亲一推再推,方萍还是一根筋的往我父亲的碗夹过去,迫于无奈,我父亲在嘴里吃上了方萍夹的肉。在门口外面的行人,你往左,我往右,可是跟我父亲熟悉的林宽、阿宽却很好奇,而且还没有像马福师傅、黄师傅那么稳重,在门口外面,林宽和阿宽窥视着我父亲和方萍的秀恩爱的情景,林宽和阿宽在外面你挤我,我挤你,最终两个人被挤进了方萍的宿舍里,我父亲和方萍不好意思的秀恩爱,还破口大骂:“有你们这么看俩对在里面干什么,滚出去,别打扰我们。”
林宽笑着说:“好奇,看你们在干嘛,你们俩真行,学会一起来骂人哦。我们自已滚出去,你们继续。”
我父亲脾气还在,骂道:“林宽、阿宽给我快点滚出去,给我关好门口。”
林宽和阿宽被骂怕了就缩头缩尾地出去了,并且关好了门,也不敢在外面窥视了。我父亲和方萍继续谈情说爱,说一些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也说一些关于以后的打算。饭吃完了,我父亲收拾碗筷放在了凳子上,方萍提示了一下,说:“该换药了,林欣。”
我父亲突然记了起来,笑着说:“对对对,换药的时间到了,你不说,我早就拿碗筷去洗了,帮你换药再洗吧。”
方萍指着柜台说:“药,我放在了柜台里面。”
我父亲走了几步,低了一下身子,右手推开抽屉,见到了就伸手进去拿,转身过来,拿给方萍看,说:“是我昨晚买的那瓶吗?”
方萍说:“是这瓶。”
我父亲有点疑问,问方萍:“好像不是吧,我买回来的是蓝瓶,怎么是绿瓶,还是大的,蓝瓶有四五瓶哦,到那里去了。”
方萍被问呆了,说:“是我换瓶了,你不用这样看我,都是一样的药。”
我父亲明白了,又笑了起来,说:“既然是一样的药,那就换药吧。”
方萍看着我父亲,我父亲也看着方萍,向方萍那里走了几步,拉来凳子坐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捏住方萍那只受伤的脚放在自已右腿上,撕开昨天的布料,扔下脏脏的药。我父亲重新用新布料包装新药,给方萍那只受伤的脚敷上新药,方萍像是着魔似的,乖乖的给我父亲敷药,或许就是爱的力量吧,心心相印的结果,印证了人间真情中的伟大的力量,无处可挡,挡者挡不了,不管结果如何,未来如何,在方萍的宿舍里这里属于我父亲与方萍的,也是灿烂的一刻。敷药好了,我父亲就用白布料把它缠好,慢慢的挪方萍的受伤的脚到床上,我父亲起了身,对着方萍说:“你好好休息,等你走动得了,就带你出去晒晒太阳,散散步,现在一点多了,离上班还有十分钟吧,我准备到车间去了。”
正走门口外面,我父亲突然想起来,自言自语:“我都请假了,每天下午不用去上车间了,看我这记性。”
又返回方萍的宿舍跟方萍说:“我都请假了,真是的,方萍,我下午就陪着你吧。”
方萍用右手指了我父亲的头,说:“脑袋里想什么?自已都请假了还想去上班,下午陪我好啊,跟我说回话,聊聊天。”
我父亲答应了方萍,但是还得那碗去洗才行,于是拿着两只碗去洗了,返回方萍的宿舍里,继续坐着凳子陪伴着方萍。
整整一个下午,我父亲一直坐着凳子,看着方萍,习惯性的去摸方萍的头发,亲切的说:“你的头发很光滑,而且很天然的直,真好看,怎么越来越看你,还是那么可爱,比别人漂亮十倍。”
我父亲还是在看方萍,却跟方萍的眼睛直勾勾对视着,方萍躺在床上,右手时不时的摸受伤的脚,方萍跟我父亲对视了很久,感觉眼睛有点累了,不由自主的迷糊着,在打酣睡,而且我父亲却一直在跟方萍讲故事,可是我父亲也讲到打酣睡了,真有意思,两人睡觉了,一个睡在凳子,一个睡在床上,方萍的宿舍由嘻嘻哈哈到静无人声,这一刻属于他们的美梦,甜睡的日子总有,两个人静静在睡觉,在陪伴。
睡醒过后,伴随着是家具厂的铃声响了,也意味着家具厂的员工下班了,甚至出了车间奔去食堂了,我父亲睡在凳子很久了,醒来之时,感觉身体有点累累的,同时方萍也睁开了眼睛,却还在用手擦来擦去,迷迷糊糊的眼睛,我父亲起身伸了一下懒腰,说:“方萍,你醒了。”
方萍也接着说:“林欣,你比我醒得还快。”
我父亲推开门口,看见了员工正下班,一堆一堆的向食堂方向走去,然后回头过来对方萍说:“人家下班了,我陪你睡了一个下午觉,方萍,我去帮你打饭了,肚子饿了吧,耐心等一下。”
嘴巴一停,我父亲拿着两只碗又打饭去了,还是按照中午的打饭要求去打饭,一点也没有改变,方萍默默地躺在床上等待了十分钟吧,执着的等待了我父亲打饭回到宿舍,我父亲和方萍又在一起吃饭哦,甜甜的饭菜,像情侣似的,又要弄出浪漫主义的套路,把这一刻搞得那么合家愉悦,你夹给我,我夹给你,两只手时不时交叉在一起。又到换药的时间了,我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跟中午一样给方萍换药,在这过程中,我父亲和方萍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我父亲默默的换药,方萍静静的看着我父亲换药,很静,静得我父亲和方萍在行动上得到了付出,静得我父亲和方萍的情也许割不断了,再也破坏不了他们。我父亲和方萍由两个人变一个人了,像月亮离不开地球似的自已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