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和方萍母亲坐上了最后一列火车,火车行驶的方向是茂县火车站,我父亲和方萍母亲要一起经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茂县火车站,我父亲和方萍母亲上了火车以后,选择的是睡觉的卧座,一家三口挤在一张床上,并且睡在上铺的床,我父亲今晚全部让给了方萍母亲和孩子睡觉了,自已却守在方萍母亲和孩子的身边,看着方萍母亲和孩子躺在床上睡觉,我父亲看着孩子睡得很甜啊,方萍母亲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觉,而是看着自已的孩子睡觉,孩子睡得可香了,什么烦恼也没有,孩子只管睡觉,什么也不管,这一觉也是睡到天亮,方萍母亲躺在床上,她不知不觉中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我父亲用手去碰方萍母亲的肩膀,碰了一两次,方萍母亲已经睡迷了,叫不动了,我父亲只好不叫了,无聊的坐在床上,安静的坐着,眼睛目视前方,什么也看不见,我父亲坐久不动,又开始向左右挪动一下,以便舒缓胫骨,让血自由的在身上流动,不能让手脚麻木,床的位置不够,我父亲没有地方睡觉,只好这样坐着到天亮了。火车依然在行驶中,很平缓的向着茂县的方向行驶,火车里的人并不多,春节没有来临之前,很多打工者并没有放假,只是提前买火车票而已,等待着厂里放假才能回家看亲朋好友。
今晚的天空真明朗,很多的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时而亮起来,时而又暗了下来,我父亲由于睡不觉,不经意看到天空那么晴朗,而且还有星星在天空中挂着,我父亲心想:“今晚能不能看到流星雨呀,好久看不到了,真希望有一天有再次看到。”
我父亲向车窗看着,用手撑着头定定的看着,一直看着,什么也看不见,让我父亲倒了大霉,希望落空了,一直到凌晨三点钟都没有看到流星雨真的出现,我父亲遗憾的没有和流星雨见面,凌晨三点过后,弯弯的月亮还挂在天空中,它很暗淡,照耀到地下,依然很暗,只能给人走路就不错了,还想像太阳一样很光,那是不可能的,我父亲不由自主的躺在了下来,却碰到了方萍母亲的身体,再用手去摸周围的情况,到底有没有空的位置能够躺下来,一点地方也没有了,我父亲还要坚持几个小时就可以到天亮了。
刚刚五点多,天慢慢的变亮了,睡在火车上的大人看见天亮了,不知不觉的睁开眼睛,不知不觉的用手去揉眼睛,纷纷向车窗外看,看到的是车窗外有着广阔无际的田野,他们内心都明白了,这列火车已经离开了发达的地区了,来到了以农业为主的地区,他们也明白准备到家了,也意味着要下这趟火车了,驶过广阔无际的田野,往一个洞口直驶进入,三四秒穿过这个黑麻麻的洞口,来到了我父亲不知道的火车站,也许是我父亲不留意这个地方的地名吧,方萍母亲这时候起床了,孩子依然还在睡觉中,放在平时,早就在凌晨四点起来哭了,但是这次却很乖了,直到五点多还睡觉……
方萍母亲起床的第一句话:“林欣啊,你一夜没有睡呀。”
我父亲这时好像想呼呼大睡了,张大了嘴巴,对着方萍母亲说:“我让你和孩子睡了,我没有地方睡觉了,方萍啊,既然你起来了,那我就睡一下了。”
方萍母亲回答:“那你睡吧,一夜都没有睡觉了,想必很困吧。”
方萍母亲的话一说完,我父亲就立刻躺了下来呼呼大睡了,还没有回答方萍母亲的话,方萍母亲回头一看我父亲的睡觉的样子,摇了摇头,小声的说:“也是,一夜没有睡觉,好好的睡一觉吧。”方萍母亲看见我父亲压到了孩子,于是就叫我父亲,也用手去碰,说:“睡到孩子的手了,快点起来让一点啊。”
我父亲嗯了一下,眼睛没有睁开,嘴巴却说了一句话:“什么,压到孩子了。”我父亲向靠近墙的挪了一下,又说了:“行了吗?”
方萍母亲说:“行了,行了。”
这趟火车来到了一个我父亲不知道的火车站,并且在这里停了下来,我父亲依然还睡觉中,方萍母亲说:“是这里下车吗?林欣。”
我父亲没有听见茂县火车站,对着方萍母亲说:“方萍啊,你不要下车呀,我们还有一段路程要走,也许到下午就到了,听见茂县火车站的时候,就叫我一声就行了。”
在这个火车站,下车的人们并没有多,大多数人都是到茂县火车站去下,正是因为火车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茂县人,他们只得到茂县火车站全部下车了,等到这些人下完以后,这趟火车又开始行驶了,下一个目标就是茂县火车站。
我父亲悠悠的在床上睡了一个大觉,一直睡,过了一会儿,孩子醒了,醒来的时候也不哭,方萍母亲一回头看到孩子睁大眼睛目视车顶,而且还发出小小的声音,方萍母亲赶紧从袋子里拿出奶粉来冲洗,热乎乎的奶放在奶瓶里,等到奶很温和的时候,方萍母亲把奶瓶给孩子吸了,孩子吸奶瓶挺厉害的,慢慢的吸奶瓶里的奶,孩子吃得很热乎……说了,不说了,下车以后再吃吧。”
“好吧,下车以后再吃吧。”
……
这趟火车终于慢了下来,并且广播里响起了“各位乘客,茂县火车站到了,在此站下车的乘客请注意了,请大家拿好自已的东西和带好自已的孩子下车”这句话重复了几次,我父亲赶紧叫方萍母亲抱好孩子,方萍母亲也嘱咐我父亲拿好东西,我父亲先叫方萍母亲抱着孩子走在前面,我父亲紧随其后,火车上的人们井然有序下了车,此次下车,一共用了十五分钟左右,要在平时,只需要几分钟就行了,此次是在元旦之前,又紧随春节,所以回家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我父亲和方萍母亲下了车,只要是茂县人,都要这里下车,十五分钟过后,这趟火车又从茂县火车站开走了,往我父亲不知道的方向开去了……
我父亲一直睡觉到下午去,下午时刻醒过来一看方萍母亲和孩子,问了方萍母亲:“到站了没有?”
方萍母亲摇着头说:“广播没有喊到茂县火车站,火车一直行驶着。”
“火车上的工作人员送吃来了没有。”
“那些东西能吃吗?看见都想吐,我看很多人并没有吃火车上的东西呀。”方萍母亲有点怨气的说。
“火车上的食物就是这样呀,你不吃也有人吃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