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出山林,瘫坐地上,喘息不止。那样子,真是够狼狈的。
“话说,那些援军人呢?”李信喘息一阵后,疑惑的问道。颜良和典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候戏忠走过来,一边喝酒,一边慢吞吞的说道:“哪里有什么援军,那是某让人在那多插旗帜,并且悬羊击鼓,佯装大军来了。”
李信闻言,感慨的说道:“若不是志才机智,我等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戏忠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们匆忙跑过去,也不合计一下。下次,可就没人来救你们了。”
“哪敢,下次一定听你的。”李信一副认错的样子,赶紧说道。旁边众人看见李信那副模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李信瞪了他们一眼,疑惑的问道:“这些黄巾又是怎么回事,居然埋伏在那,好像知道我们要经过那似的?”
颜良和典韦在那儿大眼瞪小眼,一点也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什么,戏忠则饮酒沉思。过一会儿,戏忠缓缓的说道:“刚才我遣人观察了一番,那些黄巾本不是此地的。也就是说他们埋伏在那,确实是为了伏击我们。至于我们被流民混淆视听,应该不是他们的计谋。想来,应该是巧合吧。”
李信听完戏忠的话,无奈的说道:“这运气还真是背,居然遇到这样的事。”
“傻大个,都怪你,谁让你在哪的。”这下颜良终于听明白,连忙对着典韦叫道。典韦也不笨,反击道:“放屁,明明是你们连累某,害的某兄弟都死了许多。”
颜良自然不肯罢休,瞪着典韦,叫嚷不休。他说道:“若不是我们救你,你现在还有命,现在嘴倒是硬了。”
“放屁,老子要你救,老子一个人就能杀出来。”
“嘿,傻大个现在牛了,刚才怎么就不行。”
“你个斗鸡眼,你刚才才不行。”
“傻大个,你说谁斗鸡眼。”
……
“好了,你们俩就别吵了,听听志才怎么说。”李信看着那两个活宝,头疼的说道,“志才,你可有什么办法?”
两个家伙不说话了,却依旧大眼对小眼。呃,不对,应该是大眼对大眼。
戏忠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轻抿一口酒,淡淡的说道:“某仔细想了想,发现我们这一路遭遇的黄巾特别多,并且那些黄巾好像不奇怪我们的到来。一开始,某也没有注意;现在想想,发现很是不对劲。”
李信闻言陷入沉思,两个活宝却异口同声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不是很对劲吗?”
说完,两活宝发现对方也这么说,立即就互相瞪起来。李信这才说道:“难道,有人泄露我们的行踪?”
活宝们听见,又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不是说,咱们(你们)队伍有内奸?”
“噢,指不定就是你个斗鸡眼。”典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又故意不可思议的指着颜良说道。
“傻大个,你说什么?”颜良眼睛睁的老大,狠狠瞪着典韦。
李信也以为有内奸,却不知道会是谁。戏忠摇头说道:“不是有内奸。我们的军营制度,基本上没有哪个士兵可以溜走又溜回来。”
颜良得意的瞅瞅典韦,鄙视的说道:“傻大个,还内奸,就你那个脑子……哈哈!”
典韦听到颜良的讽刺,脸上憋的通红,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李信听完戏忠,不知怎么脑海突然闪现一个人来,失声说道:“莫非,是他!”
颜良与典韦闻见,都一脸好奇的望向李信。戏忠不明白李信说的谁,也一脸好奇的望着李信。李信也不隐瞒,就把与那袁仁结怨的事说了一遍。颜良听完,鄙视的说道:“袁家还是大族,不想后辈竟然如此心胸狭隘。”
典韦听见颜良的话,赞赏的说道:“斗鸡眼,你终于说了回人话。”
颜良顿时无语,哀怨的看向典韦,那小怨妇的样子,吓的典韦直哆嗦。戏忠想了一会儿,才慎重的说道:“恐怕就是他了,不过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他也不可能时刻了解我们的动向。如果他派出斥候,我们也该早就发现了。”
李信闻言,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不过他转移话题的说道:“好了,不管是不是他,我们得先解决这群黄巾贼。不过,他们藏在山林,我们还真不好办。”
“确实,看样子,我们先要把他们引出来。”戏忠又喝一口酒,回答着说道。这会儿,颜良与典韦都自觉的不说了。
李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自信的说道:“想把他们引出来,那太简单。嘿嘿,今晚就是他们的死期。”
“嗯,今晚引诱他们夜袭,这计还行,对付一群黄巾贼绰绰有余。”戏忠风轻云淡的说道。李信嘴角抽搐,现在装逼都讲究技巧,你怎么比我还能装啊。
李信咳嗽一声,当即吩咐道:“就地扎营,待入夜后,营中须灯火通明,但将士们都埋伏帐外。等某一声号令,都随某杀进去。”
不说李信那边,正准备歼灭黄巾之事。且说黄巾这边,自撤退之后,那渠帅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就遣人查看一番。果然,查看的人汇报说没有援军。
黄巾从起义到现在,势头都还不错。这埋伏的黄巾贼从魏郡那边来的,他们基本上都是胜利,没有什么败迹。至于像这样被人戏耍的事,还真没有经历过。因此,那渠帅听到回报,一脸寒气,当即下令杀回去。亏得旁边的人劝住,说现在杀过去,那些人还不都跑了;还说等晚上再偷袭,杀他个片甲不留。如此,那渠帅才勉强稳定下来。
军队扎营后,那渠帅召集部将,凶声说道:“你们打探的如何,今晚某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着,手上猛的一抓。那正倒酒的女子,脸色顿时就呈现出痛苦之色。然而她仍然禁闭嘴巴,不敢叫出声来,手上倒酒的动作也不敢停下。
这时候,一个一脸猥琐之色的人站起来,献媚的说道:“渠帅,那群汉军,还不是手到擒来,哪里劳烦您费神。”
那渠帅眼睛一瞪,粗声说道:“狗子,莫非你能拿下。这倒好,不用某来费神。”
那猥琐之人,尴尬的说道:“渠帅,某哪里行,还是渠帅勇武,还是渠帅来吧。”
那渠帅不满的冷哼一声,手上劲道更大,怒气冲冲的说道:“不行,你他妈还说个屁。废物!”
猥琐的狗子,一脸铁青的坐下,却不敢说话了。这时候,一旁一个人说道:“渠帅,晚上偷袭便可,哪有那么多麻烦。”
其他人也起哄着说是啊是啊,那渠帅也不在意,就那么同意了。之后,他大声说道:“好,晚上夜袭,现在大家都吃着喝着。”
两边都忙的热火朝天,时间就在其中不知不觉的过去。
“傻大个,看见人过来了吗?”颜良压低声音,朝典韦问道。典韦也压低声音,瓮声回道:“还没看见,斗鸡眼别着急。”
李信不理会斗嘴的二人,紧紧盯着营寨前方,时刻关注着黄巾贼有没有来。
忽然,营寨外闪过几个黑影,紧接着无数黑影闪烁。李信望见,低吼道:“放箭,快放箭。”
那冲进营寨的黑影,就是白天的黄巾贼。此时,那渠帅冲在前面,突然发现营寨太过安静。他略一思索,当即脸色大变,怒吼道:“有埋伏,快逃。”
可惜,已经迟了!
无数的火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瞬间就形成漫天火势。那群黄巾顿时乱成一团,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渠帅二话不说,也不管士兵们的死活,带着亲卫就往外逃去。
“想逃,迟了,吃你家典爷爷一戟。”典韦庞大的身躯,从黑暗中露出来。他一脸狰狞,杀气凛然的说着。说着,手上的小戟已经甩过去。
“别跟某抢,这个家伙是某的。”
比典韦慢一步的颜良,怒吼着冲过来。而李信则不言不语,拖着长枪冲进骚乱的黄巾之中。
杀!杀!杀!
典韦状如疯虎,怒吼着挥动铁戟。周围五步之内,竟然都杀的无人敢接近。颜良也毫不逊色,直杀的敌人兢惧不已。
那黄巾渠帅看见,脸上恐惧不已,竟然调转马头,往大火里冲去。不说李信看呆了,疯虎般的典韦也是动作一顿。至于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都是一脸呆滞,手上动作一顿。
“特么的,这也行!”
李信呆一会儿,也就不再管那逃走的渠帅,而是大声喊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顿时,黄巾士兵们就投降了一大片,其他的人迟疑片刻也马上就投降了。李信看见这情景,也不再厮杀,而是站在那儿,一脸笑意,显然极为满意今晚的收获。
颜良与典韦,同样不再厮杀,也是伫在那傻笑。突然,颜良与典韦几乎同时脸色巨变,大声的吼道:“主公,快闪!”
“主公,快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