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李信经过一晚上休息后,现在又变得生龙活虎。这不,清晨就与颜良比斗起来。李信拉颜良来练练手,可不是一时兴起。以前没有人是他对手,他单练久了,确实无聊。现在有个颜良,那还不经常拉过来练练,要知道李信那可是武痴。嗯,上辈子那么痴迷,这辈子比较喜欢军旅,算半个武痴吧。
这天,二人又对练起来。
二人斗了许久。
啪!李信终于长枪拍到颜良的手,将他的长刀打掉。
“哈哈,子纯,如何,不是我的对手吧!”李信把枪放到一边,哈哈大笑着说道。这子纯,则是颜良的字。
颜良一脸沉郁,这几天连着输,显然很是郁闷。听到李信的话,颜良颇有些咬牙的说道:“是,你厉害。”
李信看见颜良的样子,听到他的话,更是哈哈大笑。颜良真个郁闷,抱起酒坛喝酒。李信也准备喝的时候,亲卫来说外面有人求见。李信放下酒坛,独自走出去。
“将军,卢将军让小的通知您参加军议。”李信才出来,一个小兵就上前一抱拳,恭敬的说道。
李信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有什么事吗?”颜良见李信回来,有些醉意的问道。
李信望着他那样子,不觉笑着说道:“没什么事,你自己慢慢喝,我去去就来。”
“哦!”
很快,李信换身衣服,就来到主帐之中。卢植看见,竟笑着说道:“子言,过来坐吧。”
李信闻言,微笑着拱拱手,顺势坐到卢植手指处。这一处颇为靠前,按理说他是不该坐的。军队之中等级森严,吃喝住坐都有个标准。然而,李信并不知晓规矩,因此就这么坐下,也导致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其实,卢植只是随口说一声,以示重视,并没有想到李信会坐下。不过李信坐下,他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若是旁人一般都会拒绝,可李信并不了解情况。而这在其他将领眼中,却是李信骄纵的表现。
不一会儿,将领们陆续到来,各自坐好。卢植见人都来了,就抚髯笑道:“昨日亏得李司马奇袭,吾等终于有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李司马即李信,司马为别部司马,乃卢植升他做的。可见,卢植对他的感觉颇为不错。
李信听见卢植的话,连忙站起来,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若不是卢老将军和诸位将领,信哪里敢来,恐怕连跑都唯恐来不及。”
众人本来听了卢植的话都有些不忿,这会儿听见李信的话倒都失声笑起来,也就没什么气愤了。当然,心胸狭窄之辈,可不会释然。
卢植也不多说,表扬一番后,就开始讨论当下时事。卢植抚着长髯,缓缓说道:“前些日的一战,使那黄巾贼子退守不出。这样一来,我们就得攻城。可攻城的话,伤亡就大了,而且还不能取胜。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办法?”
帐中诸将闻言,顿时交头接耳,然而始终想不出什么计谋。卢植皱皱眉头,忽然朝李信问道:“子言,可有什么良计?”
李信心里苦笑,自己一来,卢植就这么热情,弄的其他将领都心中不忿。刚才若不是自己及时摆低态度,恐怕现在连坐都坐不安稳。可是卢将军,你这又给我拉仇恨了啊!
果然,诸将脸上都有些不爽,难道我们就没有计谋?这李信,不过一个武夫,想来也就武艺高强些,能有什么计谋?
李信看到众人的表情,苦笑归苦笑,还是仔细想了想,拱手回答道:“末将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卢植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儿听见李信的话,却是感兴趣的问道:“哦,子言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李信也不犹豫,沉吟片刻,就试探的说道:“黄巾贼固守广宗,我们可以切断他的粮草,让他不得不出来。如此,就不必攻城。”
李信话一说出来,卢植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一个年轻的将领就忍不住讽刺道:“果然是不成熟的想法,广宗城内的粮草足够吃一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卢植不快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对李信说道:“广宗城内确实不缺粮草,子言初来,还不了解情况。”
李信一听那将领的话,心里就很不快活,毕竟是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他。直到又听见卢植给他解围的话,他心里才稍稍平复。不过,李信也不示弱,继续用淡淡的口气说道:“信孟浪了,不过粮草足够军用,却不一定足够民用……”
话未说完,那年轻将领又讽刺道:“是啊,不够民用,我们去打那些出城找食的平民吧。”
李信眼中寒光一闪,轻声问道:“不知道这位将军是何人,这么心急,不如待某说完再聒噪,如何?”
那年轻将领听到李信的话,顿时大怒,便要说话。却不想沉思的卢植,忽然高声说道:“妙,妙,若是散布消息说黄巾粮草充足,只是不肯予民,城中百姓必然暴乱。如此一来,我们再趁机或强攻或策反,黄巾就必败无疑。子言,果真是妙计。”
李信朝那年轻将领不屑一笑,又朝卢植含笑说道:“卢老将军果然妙计,信可想不出来。信只是胡说罢了,却不想瞎猫碰着死耗子。”
诸将之前对于李信的映像已经很差,这下子见他得事却饶人,倒有些改观。至于那年轻将领则满脸通红,眼中怒火中烧,却不再说话。卢植听到李信恭维的话,笑骂道:“你这小子,尽说些好听的。好了,都坐下吧。”
李信脸色淡然,也不多说,一抱拳就坐了下来。不过,他心里却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平静。
我这是怎么了,被这些天的胜利蒙昏头了?不了解实际情况,就自以为是的说一些想法。幸好补救及时,否则那就……真是可怕啊,难怪史上常有智者骄兵而败。我这些小胜都把持不住,想来曹操横扫天下后,有赤壁之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说李信独自反省,那卢植听见李信的计谋,心想:这李信,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真有才学。算了,我也不管了。
又讨论一会儿,卢植就宣布军议解散,众人便陆续出去。李信出去的时候,那年轻将领经过他身边狠声说道:“某乃袁仁,你给我等着。”
李信轻轻一笑,心里笑道:袁家果然张狂,区区一个旁系就如此嚣张,不过你针对我就是你的悲剧了。他想着,一点也不在意的走出去。
李信匆匆回到军营,跑到戏忠的帐外。他才走进去,就看见戏忠那副老样子。戏忠抱着一个酒壶,靠着几案饮酒。李信见戏忠没有反应,忍不住说道:“酒喝多,小心英年早逝。”
戏忠睁开迷糊的双眼,不在意的说道:“怎么,在卢将军那里受了气,就到忠这里来发泄。”
李信无语,坐到席上,苦笑着说道:“卢将军是想提拔我,却不想好心办坏事,使我在这儿几乎都无法立足。”
戏忠仍然喝着他的酒,不在意的说道:“不能立足就走呗,广宗这边一时半会也立不到什么功。”
李信沉吟片刻,赞同的说道:“也是,黄巾缩在城里,偏偏汉军又攻不上去,看样子我还得向南跑啊!”
戏忠又道:“嗯,向南,到长社皇甫将军处,或许能有所建树。”
李信这次,毫不犹豫的说道:“好,咱们就去长社。”
李信和戏忠商量好了之后,第二天就来到卢植帐前,然后通报进去。卢植正在看兵法,看见李信进来,就抚髯笑道:“子言,有什么事吗?”
李信躬身拱手,也含笑说道:“卢老将军,信寻思广宗这边也没什么问题,而长社那边据说颇为危急。因此,信想去那边尽些微末之力。”
卢植玩味的笑了笑,可惜的说道:“也罢,吾这就写一封信,免得去了那边丢吾的脸。”
李信闻言一喜,有卢植的信,自己过去也能得到些重视。
“好了,准备什么时候走?”卢植封好信,看着李信问道。李信接过那信,恭敬的回答道:“今天就准备,所以才过来向将军道别。”
卢植闻言,忍不住说道:“这么快,也罢,路上小心。”
“嗯,信一定注意。”
寒暄过后,李信道声告辞,就出了帐门。卢植看了看,就继续低头看起兵书。
大军早就整装待发,此时李信回来,便立即下令全军开拔。李信回头看看营寨,仿佛看见袁仁在那里讥笑自己。李信低笑一声,自言自语:“袁仁,果然是猿人级别的,真是愚蠢!”
一连数日,大军急行!
这一天,大军终于到达陈留,离那长社已经不远。这一路,小股的黄巾贼几乎处处都有,大股的黄巾贼也遇到不少。今日到了陈留,却甚是奇怪,竟然没有遇见黄巾贼。李信也没有在意,就准备过前方的山道。这时,后面的戏忠突然喊道:“子言,快快停下。”
李信听到一惊,立即下令扎营,随后疑惑的走向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