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可以感受到当时钻心的痛,可是却想不起当时的场面。
人的记忆有选择遗忘性,如果你真的无法想起一段记忆,那么它一定包含你最不愿记得的事。
最不愿记得的事一定是痛苦的,那么我这段痛苦经历又会与谁有关呢?难道是易梓轩?
茶奴说她再次见到我时我已是昏迷状态,邴雷说我是被他们从断肠崖边救上来的。
如果我能够到断肠崖,我是否会记起一些东西呢?可是自我虽寒水回来后,寒水便加派人手守在奈何居外,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再逃出去。
“奈何。”寒水推门而入。
我站在窗边,没有回头。
“你一定要想起那段记忆吗?”
我没有回答。我明白我的意见于她而言根本不起作用,所以也懒得发表意见。
“唉。”寒水叹气道,“也许当你真的回忆起来,你就会知道自己还是不记得好。”
寒水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段记忆真的那么恐怖吗?我真的该找回这段记忆吗?
我的心动摇了。我总是这样,极容易被人影响。
易梓轩。
那人与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你真的想记起,你可以去子风的地宫看看。”寒水说完转身离开。
地宫?
我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了子风苑。见子风坐在大厅中,似乎正在等我。
“风大哥。”
“宫主要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子风起身,向地宫的方向走去。
我紧随其后。
穿过这条幽暗的隧道,我忽然感到这场面似曾相识。
子风带我走到了最里边的一间牢房,然后指着双手环膝缩在墙角的女子对我说:“就是她。”
“她是谁?”
“铸剑庄少夫人素秋。”
铸剑庄?!就是那个已破败不堪的地方吗?
我忽感头有些痛。
一幅幅画面从我脑海中闪过,可影像却是那样模糊。
她是谁?为什么?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躺在房间中。与上次醒来后唯一不同的是茶奴没有守在我身边。
我的眼角残留着泪痕。
寒水推门而入。
我忙闭上了双眼,作沉睡状。
我感到寒水在我身边坐下了,她轻轻拉起我的手。
“奈何,为何你一定要姐姐伤心呢?姐姐不该利用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姐姐该如何弥补呢?”
一滴冰凉的液体了、落在我的手背上。
是她的泪吗?我已无力在分辨她感情中的真伪。
是的,我记起了一切。记起了寒水是如何利用我,也记起了易梓轩。寒水说得对,这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记起。奈何,这一切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寒水的错,还是天的错?
我的泪顺着眼角流下。
“宫主。”茶奴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我来为小姐诊脉。”
“哦。”寒水放下我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我睁开双眼,泪眼婆娑。
茶奴见我醒来,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我要离开!”我坚定地说。
茶奴没有应我的话,但我知道她一定会支持我。
希望此刻还来得及。
寒水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我还是找不到出逃的机会。已过了两天,如果再拖下去,淳于嫣然和易梓轩的婚期就要过了,那时一切就迟了。
茶奴说我是因为精神受到刺激失忆,所以一旦在一个偶然的时机再受到刺激就很有可能恢复。但易梓轩头部受伤导致失忆,希望他清醒然后拒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必须要在淳于嫣然达成目的前告诉易梓轩,他失去的记忆中存在一个很重要的人。
月黑风高,我换上夜行衣,准备像只燕子一样从寒水宫飞出去。我顺利地到达了一处守卫缺乏的墙边。我正准备纵身跃出去,却听到了脚步声。我就知道要出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什么人?站住!”
糟糕,是子风!来不及躲了,但我也不能束手就擒。现在只好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先会他几招了。
“看招!”我起跳,手中飞出早已浸过麻药的飞针,并与借子风躲**之际逃出去。
“哪里逃!”
出乎我意料的是子风轻易地躲过了飞针,并用轻功追上我,强行将我拉回地面。
再次出师不利,这次谁会是我的贵人呢?
我没有反抗的任子风将我的面罩拉下。
“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