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我正在庆幸自由离我如此之近时,却听到了茶奴的声音。我小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无其他侍者,那茶奴一定就是在叫我了。唉,出师不利,还真是衰啊!
我停下。暗自在心中祈祷茶奴一定不要认出我。
“奈何居主如何?”
“居主......刚吃过午饭,现正在房中。她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扰她。”我用极细的嗓音极小声地回答。
“她又不开心吗?”
“奴婢不敢擅自揣摩上意。”
“好了,你退下吧。”
阿弥陀佛!
我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我一路平安地走到了寒水宫的大门。
总算要出去了,我的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站住!你去哪里?”守卫拦住我问。
“我奉碧螺阁主之命出去办事。”我回答。
“腰牌呢?”
腰牌??什么东东???没有人告诉过我出去还要那个东西啊!悔啊!早知我就把一切准备工作做足再来这儿了。
“没有?”守卫似乎察觉倒了我的不自然,问道。
“我......”
“我并没有给她腰牌。”
是茶奴!!!
“我亲自到来总比一块死牌子有用吧!”茶奴对守卫道。
“那是那是。”守卫不敢得罪茶奴,忙作揖道。
茶奴走到了我身边,拉起了我的手道:“一路小心。”
我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原来她早已认出了我。茶奴不愧是我的好友。
告别了茶奴,我正是走出了寒水宫。
我终于从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中逃出来了!
由于不知仲雨曾提过的竹林的具体方位,所以我只好先去找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铸剑庄。
我一连询问了三人才打探道铸剑庄的方位。这三人老少不一,但当知道我打扮铸剑庄时皆以一种奇怪的神情看我,似乎我是来自外星的怪物一般。
我终于到达了铸剑庄,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我现在能想到的能够贴切地形容它的词只有一个——破败不堪。铸剑庄的匾额仍挂在上面,当上面已落了很多灰,很显然是久未擦拭了;怪哉匾额旁的灯笼也少了一只,仅存的一只已被风吹得破烂不堪;门前的石狮一只倒在了一旁,另一只也被人涂上了乱七八糟的颜色。
这真的是铸剑庄吗?也比我想象中的相差太远了吧!
我抱着怀疑的心态十分不情愿地迈进了铸剑庄的大门。忘记介绍了,铸剑庄的大门早已被人拆下,大概是被某位农夫拿去劈成柴烧了。
我终于明白那三位看我时为何会露出异样的神情了,他们是对我来找一个破败的铸剑庄而奇怪。
铸剑庄是江湖第一大庄,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大的力量让它在短时间内就衰败至此呢?
我在前往正义庄的路上又想几个人打探恶了有关铸剑庄的事,可无人正面回答我,他们似乎都有所顾及,这让我联想到了寒水宫。我在寒水宫时,他们对我也是支吾不敢言。
我在正义庄门前徘徊,门旁的侍卫看上去甚为凶恶,他们会让我这个无名无姓的小女子进去吗?
“洛姑娘!”
我回头,见一男子向我跑来。刚刚是他在叫我吗?
“洛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大哥是怎么过来的?”男子见到我似乎十分兴奋,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等一下,”其实我十分不愿打断他的话,但他的这段话既然是说给我听的,那就该以我听得懂为前提吧,基于这一点,我向他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请问,你是谁啊?”
“什么?!洛姑娘,你才离开不过一个月,便我我忘了?!”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我失忆了。”不想被别人当成忘恩负义之徒,所以我老实交代。虽然我还不清楚这个人对我是否有恩,有什么恩。
“失忆!”男子夸张的表情告诉我他对此难以接受。
与男子攀谈过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淳于贤,而他口中的大哥则是淳于雄。
在正义庄的大厅中,我见到了淳于雄,一个伟岸且充满正气的男子。
“洛姑娘,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何我派人四处打探却没有你的下落?”淳于雄问。
由于不知他们和我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对于他们的问题我不敢轻易作答。但他们既称呼我为洛姑娘,那么我们应该不是很熟吧。
“洛姑娘,你怎么了?”
“大哥,洛姑娘失忆了。”淳于贤替我回答了淳于雄的问话。
淳于雄用不敢相信的目光向我求证。
我点头示意他淳于贤所言非虚。
“怎么会这样?”淳于雄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再问我。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又要我如何回答你呢?
“对了,铸剑庄是怎么回事啊?”我问,他们是名门正派,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忌讳吧。
“是......”淳于雄刚要回答,却被一个女声打断。
“梓轩,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