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法力越来越少,白眼狼无奈只好采用最后的杀招。
只见他取出一张符纸,单手一扔,喊了声“爆”。符纸就在刚才坐山客停留之地爆炸了。
“轰”地一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仔细看去,刚才符纸爆炸的边缘之地,留下不少血迹。众人急忙看去,不远处坐山客矗立着,大口咳血。
好在他正在高速移动之中,不然刚才那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看来这白眼狼为了赢得比试已经是无所不用了。
修真之人比试,用法宝,符纸本来正常。但是在中三层以下的比试中,却很少见。原因很简单,这些东西威力太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对方的性命。符纸更是难得之物,中三层一下之人,一般不可能得到。
符纸只需消耗少许法力就能发动其中封印的法术。但是制作不易,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制符师虽然是个热门职业,但是优秀的制符师却是少之又少,多数都是只能做些简单符纸而已。因此,相对于容易炼制,反复使用的法宝,符纸就成了奢侈的消耗品,更加难得了。
坐山客有位朋友叫符灵子,就是难得的制符宗师,他还跟着学过,但是成绩和大多数人一样,实在不咋地。
如今被对方符纸一击,他也不好过,只能在那里大口喘息,将体内狂暴的能量慢慢压下去。
扔出符纸的白眼狼此刻也不好受。由于两人相距太近,刚才爆炸的余波也波及到他了。好在他修为不低,才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呆呆的看着刚才爆炸过后的地方,心中一阵后悔。
这张符纸是他偶然间得到的,当时被人随意丢弃。他捡起之后还以为是什么垃圾符,才被人丢了的。符纸威力太大,今天拿出使用,让他险些酿成大祸。
体内稍微平复,坐山客立即冲向白眼狼。比赛还没有结束,他是不会放弃的。放弃这两个字好像今生就与他无缘。
坐山客将自己最后的力气都用上了,他想要一击定胜负。
雪娥见坐山客冲向还愣着的白眼狼,当下一声惊呼。
白眼狼当即被惊呼声叫醒,刚要有所动作,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坐山客已经冲至眼前。他只好全力运转法力护身。
众人并没有听到料想之中的碰撞声,一切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坐山客左手点指在白眼狼心口,静止不动。白眼狼只是站着,也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他身上瞬间凝聚的罡气,又瞬间溃散了。这征兆不是他法力不济,就是坐山客突破了他的防御,将凝聚而起的法力打散了。
现在的结果显然是后者,因为坐山客还是站在那里,白眼狼却倒下了。
全场鸦雀无声,人们都被惊呆了。居然能战胜高过自己整整一个大境界的对手,这小和尚也太变态了吧!
别人没有动作,却不代表坐山客也没有动作。他走到雪娥身前,一伸手说道:“拿来!”
雪娥一愣,下意识就将手中灵石交给坐山客,然后愣愣的看着坐山客远去,留下一串血迹。
刚走出比武场,他就一头栽倒。好在旁边有个身影闪出,将他抱住,才没让他与地面亲密接触。
这人正是了然。如此大的动静,了然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坐山客与吴越刚到比武场,就有人来告诉他了。担心这个小师弟有事,他急忙就往这赶,等他到的时候吴越已经败了。刚想出生阻止白眼狼的挑战,坐山客却答应了。好奇之下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到底有什么本事。
白眼狼刚拿出符纸的时候,他也以为只是一些小法术。然而符纸一爆炸的瞬间,他就后悔了,刚想冲出去,却见坐山客并无大碍,他也没有打扰。
接着就是看见坐山客奇迹般的战胜了白眼狼,然后向他这里走来。本来他是想藏起来的,可是看到坐山客脚步轻浮,他知道,这师弟受伤不轻。因此坐山客刚要倒地,他就冲出来接住了。
他一搭手,急忙将法力向坐山客体内灌注。然而法力进入坐山客体内,就像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了然眉头一皱,即使不能探视,他也知道此刻这小师弟的情况一定不好。急忙带着坐山客向渡化住处赶去。这可是渡化师叔唯一的弟子,若是在他这里出了什么差错,就是渡化不说,他也会内疚一辈子。
到了渡化住处将情况简单一说,渡化非但不急,反而急忙安慰了然。
原来这先天佛体还有几样好处,就是防御力惊人,恢复力惊人。
那符纸连白眼狼都躲得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威力特大的宝符,只是一般而已,想来对坐山客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些皮外伤罢了。如今之所以昏迷不醒,想来应该是比试时消耗太大,他有些虚脱而已。现在昏迷非但没有坏处,反而有莫大的好处。经过这生死搏斗,对人精进修为的好处很大。
原来渡化还担心坐山客受他和金刚子元气灌体,修为增进太大,会有些难以突破,如今倒是不那么担心了。
坐山客在渡化房间内沉沉地睡去,一睡就是两日。期间渡化只是来看了一眼,见他呼吸平和,心里最后的疑虑也尽去,不再担心办正事儿去了。
第三天一早坐山客就醒来了,急忙内视之下心中大喜。原来经过那天的战斗,他第三个道纹已经和前两个一样深了,这正是三纹大圆满的征兆,预示着他可以尝试突破三纹,达到四纹的中三层境界了。坐山客早就知道,战斗才是提升修为的捷径,所以他那日才答应白眼狼的。为的就是让自己体验一次大战之后的空虚,好用来巩固境界。如今三纹已达巅峰,又有妖丹在手,怕是这四纹境界也触手可及。
欣喜过后,他才开始大量四周,看过两眼马上知道这是渡化的房间。心中当下好奇,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那日昏过去之后的事,他自然是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