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你…哪里…”
“我?我是……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王庸从惊疑中反应过来警惕道。
似乎是因为语言不甚通的问题,怪虫一时沉默,王庸一边惊疑不定地等着怪虫的回答,一边意念化剑等着怪虫的异动。
沉默许久,王庸都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而怪虫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利抓一钩,王庸顿时惨呼出声,鲜血顺着铁钩般利爪流下来刺激着怪虫的神经。
怪虫腹下利爪刚松开王庸,王庸便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斜飞着掉落下去。而怪虫滞留半空等到王庸快要落地砸成肉泥时才双翅一动,眨眼间出现在王庸身下,大嘴一张就要将他整个吞下。而王庸又怎能坐以待毙,意念化剑剑尖朝下,便朝着怪虫的大嘴狠狠戳去。
怪虫有感攻击袭来,轻轻松松避开意念化剑,转而利爪一提钩住王庸,又迅速松开,凭借着它那快到极致的速度不断戏耍着王庸,不时在王庸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而王庸的攻击却一直没办法攻击到怪虫。
每每王庸被利爪抓破哪里,落下汩汩鲜血,那怪虫便欢鸣着张嘴喝掉王庸流下来的鲜血,而随着游戏的进行,怪虫双目越来越来红,显然被那美味的鲜血刺激地不轻。而王庸则因为失血过多早已渐入昏迷,连意念化剑都控制不住了。
眼看着食物就要失去抵抗力,怪虫终于按耐不住尖啸着朝王庸扑了过去。正当王庸强打精神拼死一击的时候,异变又生。
一道纤细但极为耀眼的银色光柱自某处沙漠中冲天而起,瞬间将就要吞服美味的怪虫打了个对穿,让这只恶趣味的怪虫瞬间遭受重创。
嘶鸣着飞到远处紧盯着银色光柱的来源,怪虫不理会正往下掉的王庸,转头看了一眼被洞穿的腹部,背后双翅开始剧烈地拍打起来,而随着拍打速度的加快,震耳欲聋的声音便肆无忌惮地冲进王庸耳朵,等王庸痛苦地捂住耳朵,才发现双耳已经血流不止,而这无与伦比巨大的声音只持续了似乎并不存在的一瞬间,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而遥远的沙漠深处却似乎更紧张起来,一道道银色光柱冲向怪虫,而有所准备的怪虫则一次次躲过光柱的攻击。
不多时,怪虫停止了拍打翅膀,因为剧烈的拍打,它的双翅近乎齐根而断,冲着光柱来源最后嘶吼一声,它便勉强张开双翅便冲了出去,未到半途中却被光柱撕碎。
半空的王庸最后听到的是那怪虫极为准确的一句,“你在这里。”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一朵与光柱同色的银莲滴溜溜浮现,将王庸托在莲心朝光柱来源飞去,而光柱来源却仿佛疑惑般没有什么动作。而王庸却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能量从四周挤了进来,正缓缓修复重伤的身体。银莲带着王庸飞到一块陨石近前便停了下来,只是旋转着修复它主人的身体。
等王庸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块体积不大,但表面因为与大气层的剧烈摩擦而晶化的石头,他一愣,直接般地想到这就是那块撞破训练场防护罩的罪魁祸首。
王庸起身,却发现身上的伤居然全都好了,只剩伤口处结痂脱落留下的片片粉红提醒着王庸什么是现实。他也想不出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治好的,当时只感觉到身体暖洋洋的。想到这里,正绕着陨石转圈查看的王庸有了惊人的发现。
在陨石的背后,结晶化的陨石石体里面,因为陨石块的脱落而露出了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这是一片银色的不知名物体,王庸伸手触摸,冰凉,光滑。而后又用意念往其上一罩,结果令人惊讶,王庸万万没想到陨石里居然有这么个东西。
意念化剑,王庸边用剑剔除表面的陨石,边观察里面的不明物体,随着锋利的意念化剑的不断切割剔除。那东西逐渐在王庸眼下露出了全貌。
银球,这是一个银球,只是直径竟然有一米,王庸惊叹着摸着银球继续转圈观察,希望能找到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而银球通体竟没有一丝缝隙,而且表面极为光滑,散发着丝丝寒气,这让被太阳晒得直流汗的王庸紧紧地贴在银球表面舒服地挪不动腿。
贪婪地趴在银球上呼吸着冒着丝丝凉意的空气,王庸都快睡着了,而正当他眯眼渐入睡乡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托起来了,低头一看才发现一直不动弹的银球终于有了动作。
在王庸趴着的银球一侧,此时已经高高翘了起来消耗不知是什么,他一个翻身跳了下去,才往银球里瞥了一眼,王庸便扭头捂着鼻子狂喷鼻血起来。
惊艳,太他妈惊艳了,王庸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再扯成两片分别塞入鼻中,张大嘴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边骂太阳太烈,照的自己都流鼻血,边偷偷摸摸扭过头继续看向那惊艳的银球。
咚咚咚,王庸的心脏兴奋地敲着战鼓,浑身所有的热血一瞬间冲破布条的抵抗,激动地迸射到沙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