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樊长天封了田丰行军参谋,领兵出了宜阳,便让人藏了旌旗,一路径直奔向邯郸地界。
不出一个月,樊长天率几百人踏入了邯郸地界,在田丰的指引之下一路顺利避开了各地驻军,凭借从宜阳府库取得钱财,一众人短时间内倒也吃喝不愁。
眼下是到了邯郸地界,据田丰说,此处黄巾余孽众多,草寇林立,在此处易于以战养战,借除寇之名安抚乡里,聚拢人心。
且说众人在太行山脚下安营扎寨,眼下军粮不多,樊长天派探马打探周围消息,不多日便得回报,此处人多势众的黄巾余孽有三处,一处毛城张旷,山麓李德、巨鹿姜尚、广宗夏睿。草寇林立,民生破败。
“田参谋,四处黄巾,我们从何下手?”看着地图,樊长天问道。
“四处黄巾,公孙瓒与袁绍交替进剿多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其中对邯郸威胁最大的乃是山麓李德,其次是毛城张旷,巨鹿姜尚离我们最远,而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姜尚,部署约有万人,山麓李德部众约有三千人,不如我们先从李德下手。”田丰分析道。
“好,那我们就先攻李德。”樊长天当即拍板。
“莫急,莫急,先让人采购黑色披风,军士们无论步骑皆披黑披风,使人能够辨识我们,一来我们进剿黄巾贼乃利于邯郸之事,传扬出去定然会让人识别我们,二来我们之后进取冀州,也好号召民众助我们。”田丰献计。
“妙计。”樊长天一听,立刻让张郃着手去办。
不出数日,张郃便将披风分发给了众军士,万事俱备之后,樊长天便率军士们进发太行山,直取李德山寨。
太行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行了几日,樊长天部众便人困马乏,待到寨下,部众已经精疲力竭。
“这不是什么好事,军士们都疲惫不堪。”樊长天遥望营寨,说道。
“山麓李德当初入了黄巾,就是靠的一身勇力得以高升,不知将军可敢独战李德?”田丰站在身后说道。
“有何不敢。”樊长天一挺长戟,傲然说道。
“何须将军出手,看我取了李德首级献于将军。”张郃扯了大刀,说道。
“也好,免得过早暴露了将军实力,对我们日后攻打其他黄巾贼不利。”田丰点了点头。
只见张郃排了兵布阵之后,单骑走到营寨下骂道:“李德懦夫,你为祸乡里,鱼肉百姓,今日我便替我家将军,替一方百姓来取你狗头,懦夫可敢一战?”
只见寨门紧闭,里面好无声响。
张郃又骂道:“李德贼人,怎的敢在手无寸铁之人面前耀武扬威,碰见真家伙就尿了裤裆当了千年的缩头王八?还当山麓李德是什么人物,原来恁的只是一介老匹夫。”
“何方小贼口吐狂言,看我不剁了你的狗头挂在我粪池之上!”营寨里面一声咆哮,从正门里冲出一骑,年约四十,豹头环眼,手执双斧,膘肥体壮。
“哈,原来是一介屠夫,连武夫都不算。”张郃大声笑道。
“少废话!我乃山麓李德,小贼纳命来!”说罢李德作势欲冲。
“且慢,我家将军不希望杀孽太重,特派我一员小将挑战你,若你胜,我们退兵永不再犯,若你败,开城投降。”张郃悠然说道。
“欺人太甚!今日若我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德怒气冲天,执了双板斧就冲了上来。
张郃拍马迎战,两边你来我往大战数个回合不分输赢,只见张郃刀锋轻转,避其锋芒攻其力虚,李德则是一双板斧舞的虎虎生风,进退自如,两边打的是精彩无比,虽险象环生,两人却各显神通化险为夷。
李德讲的一力破十巧,张郃玩的四两拨千斤。
你来我往是打的不分高下,一连战了上百回合,两人皆力竭,樊长天便名人鸣金收兵。
分别之时两人约定了明日再战。
“张郃,觉得这李德如何?”待到张郃回到营地,樊长天坐在帐上问道。
“回将军,李德武艺了得,就是有勇无谋,只懂一昧蛮攻,不懂技巧取胜。”张郃想了想:“不过李德的确勇力过人,以力破巧也是逼得我难以取胜。”
“好,今日暂且休息,明日再说。”樊长天笑着点了点头。
“将军不如将李德收入帐下,如何?”田丰突然说道。
“这从何说起?”樊长天虽有此意,却故意问道。
“李德虽为黄巾贼,除了劫掠并无恶事,甚少滥杀无辜,见此人勇力过人,作为一员偏将实在是合适不过。”田丰说道。
“好,改日我亲自会会他。”樊长天点了点头。
接连几日,张郃依然和李德打的难解难分,却不分输赢,次日,李德出来骂战,张郃跑出阵中说道:“我家将军亲自会会你。”
只见阵中一骑走出,此人身材匀称,步履稳健,提一长戟,面容英武。
“敢问阁下何人?”李德见樊长天,不由得心生惧意,问道。
“只管来战,无需多问。”樊长天长戟一横,傲然说道。
“好!”李德压下心中惊惧,拍马杀来。
樊长天见李德一斧从上而下劈来,樊长天一戟挥出,李德只感虎口炸裂,樊长天直接崩飞了李德大斧。
崩飞了大斧之后樊长天顺势用戟尾一桶,李德应声落马。
“服不服?”樊长天冷声说道。
“要杀要剐只管冲我来,眉头皱一下我就不是李德!”李德虎须一翘,狠声说道。
“按照约定,你已经降我了,我杀你做什么。”樊长天翻身下马,扶起李德说道。
“李德听封!”樊长天大声说道。
“在下听封。”李德犹豫了一下,最重还是跪在地上。
“我封你为车前偏将,统帅原部人马,处死为祸乡里罪大恶极之徒,其余收编。”樊长天说道。
“谢将军。”李德听完,面色一喜,当即开城归降。
听将军封完,张郃跑来一把搂住李德:“我说蛮子,将军怎么样,服不服。”
“能不服吗?我长这么大,杀敌无数,还没人能一下崩飞我的大斧,论勇力,我自愧不如。话说老弟你是什么官衔?”李德虽然郁闷,却真心佩服。
“我从宛城追随将军,目前只是车骑将军,比你只高一级。说道将军,你输的不亏,将军年近三十,六七年前几战吕布都不曾落得下风,何况你我,都是一个照面就要被秒杀。”张郃哈哈大笑。
“将军可是……樊长天樊将军?”李德突然惊讶的问道。
“正是,普天之下独战吕布,除了我家将军还有谁?”张郃笑道。
“那我可是找对人了,不瞒你说老弟,我最佩服的就是……”李德顿时滔滔不绝,说的张郃一愣一愣的。
收服李德,樊长天实力大增,又转战广宗夏睿、毛城张旷两部。樊军所到之处,山贼无不望风而逃。每到一处,剿灭了黄巾与山贼樊军皆开仓赈济百姓,所到之处,无不夹道相迎。
不出个把月,樊军所属已有万余人,刚刚剿灭了巨鹿姜尚,已是成了占据邯郸、广宗、毛城、巨鹿的一方诸侯,锋芒直掠冀州。
占了巨鹿没几日,探马来报袁绍派遣颜良文丑率三万大军进剿自己。
“此时与袁绍交手并非上策,我们当避其锋芒,待到他与曹操交手时才是我们的机会。”田丰在中帐内说道。
“怕什么,颜良文丑算什么,我一把斧头就活劈了他们。”李德粗声粗气的说。
“不可,我军正处成长,切不可意气用事夭折了自己。”张郃劝到。
“依军师所言,我们该何去何从?”樊长天坐在帐上问道。
“进太行,我们游而不击,袁绍乃有野心却无谋寡断之辈,定然不会在我们身上浪费太久时间,他的目标可是曹操。”田丰一摸下巴,缓缓说来。
“我说田军师,你没胡子老摸下巴做什么?”李德当真是一条筋有什么说什么。
“李德你……”田丰立刻就跳了起来,张郃赶忙拉李德吃酒去了。
“不要与李德计较,他那人……”樊长天正打算调解以下。
“谁与他计较,他本无坏心,只是嘴里装不住话罢了,我要是真计较,我就不会是田丰了。”田丰哈哈笑道。
依着田丰的计谋,樊长天是率着军队是遥望颜良文丑,你来我走你停我驻,百姓受田丰之言开仓济荒休养生息,对樊军感情颇深,一路竞相追随樊军送衣送食,倒是颜良文丑日渐窘迫,不得不回冀州。
前前后后袁绍发兵三次,三次樊长天皆倚田丰之言避其锋芒躲进太行山里避不出战,只派小股部队在张郃的率领下袭击后勤粮草,缺衣少粮的袁军不得不退回冀州补给。
最终袁绍还是按耐不住,建安四年五月,袁绍发十万幽冀青并之兵,直取许都。
欲知樊长天如何取冀州图幽州,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