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恩、谢葆咄咄逼人之势,王二吓得全身都瘫了,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是从窗户看到的,而且并没进屋……”
谢葆步步紧逼道:“还敢说慌,你看窗户有多严密?分明完好无损,你又是如何看到屋内情景的?”
“大人冤枉啊,那日案发当时,茅屋窗户破碎不堪,小人是从窗户上的破洞往里看的,现在的窗纸都是后弄上去的啊!”
谢天酬想起窗纸还有些阴潮,按理说旧窗纸也不会这么工整的,这就说明在案发之后有人对窗纸做了手脚。
“是谁贴上的窗纸?”
人群中有一人站出来,俯首拜道:“回钦差大人,是卑职让人做的。”
谢天酬不由得打量了一下此人,年龄在四十开外,轻微络腮胡,两眼如电,滴溜乱转,身材消瘦,面部暗黄,颧骨高高突起,看似弱不经风,说话声却很洪亮。刚才来的路上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他就是本地的县令曹殇。
“曹大人,是你将窗户全部封住的?”
曹殇欠身施礼道:“是的,正是卑职下令让衙役连夜赶工将窗体全部封帖。”
谢天酬不解地问:“你可知这样会破坏现场?”
曹殇回道:“卑职正是为了保护现场才这么做的,防止外人进入屋内破环。”
谢天酬哂笑一声:“照你这么说来,本钦差不但不能责怪你,还应该表扬你喽?”
曹殇不卑不亢:“表扬不敢当,卑职所做的一切都是职责所在,能为名冠九州的第一神捕谢大人效力,卑职自感三生有幸,岂敢奢求表扬?”
曹殇表现得很既谦恭又坦然,谢天酬反倒无话可说:“本钦差此番奉旨查案,少不了有诸多事宜要曹大人协助,届时万不可推脱哦。”
曹殇深施一礼道:“卑职一定鼎力协助钦差大人,诸繁事宜,但听召唤,曹殇必当为钦差大人鞍前马后,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程恩听的心里直犯嘀咕,谢葆则撇了撇嘴,许是随大人身边办案多年,越发看不惯甜言蜜语、阿谀奉承之辈。两人均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屑。
此时,有衙役来报,说刺史府总管杨勇求见刺史大人。雷铭钊脸色一沉,眉头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