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时代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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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混乱的分化

在商国日益强大的同时,夏朝却因为夏帝皋与帝孔甲的内战而国力大衰,以至于夏皋之子夏桀败于商汤,夏朝为殷商取代。

此时的东西方文明早已分化,横跨大陆的上古王朝不过上个文明时代的绝响,尧舜禹启一般号令天下的天下共主这个名词亦成为了过去式。L1601年,虽然殷商取代夏朝,但当时的商国之主商汤也谈不上天下共主,只能算是东方帝君。①

当然,虽不敢言必称天下,毕竟东西方早已分道扬镳,但一统东方的商国却也是能改名为商朝了。

不过不管是商国还是商朝,都不影响其内部的超常势力——所谓超常,超越平常,在表世与里世尚未分化的中古阵营时代,这些后世被冠以神秘之名的超常势力,仍与国家势力紧密联系在一起,密不可分——而随着时间流逝,在这个以阵营为名的中古时代,殷商的超常势力亦是悄然间面临着分化这个时代主旋律。

分化,阵营分化。

俱灭之战后,死徒王朝灰飞烟灭,煌煌文明毁于旦夕,一切都重头再来。捱过俱灭之战的超常势力中,死徒强者大都选择去了西方亦或更远的地方,余下的小死徒自然只有留在东方,四散分布。

除了纯粹的死徒外,可以用有规模作为前缀的超常势力便是玄术师了——之所以要说纯粹的死徒外,是因为死徒中也有很多走玄术师的路子,即死徒玄术师。

在谈及殷商超常势力分化之前,先简略提一下死徒界的分化。

死徒,何谓死徒?起源于荒圣拥化而生的浅概念异化倾向生命体,既可以人类概念沁润己身遏制源属概念侵蚀,亦可将浅概念异化的倾向传染给其他普通生命体以制造后代的种族。

随着时间流逝,因选择的以人类概念沁润己身的方式不同而渐渐形成了概念隔离,即死徒分化。

以居于西方的死徒为首,靠吸食人血来攥取人类概念的死徒成为后世死徒判定体系中的正统死徒。

在人类社会中担任祭祀,借此聚集人类概念沁润己身的死徒分化成为巫,随着夏朝的覆没成为历史。②

受玄术师部分理念影响,吸食人类精气或魂魄的死徒分化成为妖,聊斋志异等志怪小说中的“妖”。

决心投身人类阵营,让人类概念侵蚀死徒概念的死徒被同化成人类,事实上,后世不少天赋异禀的人类便为此脉“死徒”后裔。

最后便是最特殊的、上清·通天门下修行玄道的死徒玄术师了,之所以说最特殊,是因为死徒玄术师不虞概念侵蚀,根本不用以人类概念沁润己身。

死徒为何需要以人类概念沁润己身?因为要以此遏制源属概念侵蚀。

人类概念为何能遏制死徒概念侵蚀?因为战争荒圣·蚩尤殒于原生人族·太上之手!

但太上除了原生人族身份外,更是玄都领袖、玄道道祖!所以死徒玄术师直接便可以玄术师身份对应的概念镇压死徒概念的异化倾向,即根本不必以人类概念沁润己身,故死徒玄术师是最特殊的一脉死徒。

回到殷商超常势力分化这个问题上,首先要明确一点:殷商,是唯一有着玄术师势力支持,与玄术师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方国,其他方国,至多在某个时间段偶有得到零星几个玄术师的支持。

要说这玄术师,却有一个问题源起炎黄时代,即正统与非正统之分。

元始及其门下直系玄术师自然是正统玄术师,但炎黄之世,为了使人族子民能尽快提升实力,元始大开方便之门,传下一套舍本求末的方便法门供人修行——即不指玄道信息浩瀚本质,而是着眼于灵气、借力于符文的炼气法门。

修行炼气法门的非正统玄术师又名炼气士,相对来说,由于门槛低、受众广,炼气士反而成了玄术师中的主体;但炼气法门毕竟只是方便法门,虽说更适合普通人入门,但与直指信息浩瀚本质、直通天外无尽星空的玄门正道相比,拘泥于星球的炼气法门格局委实低了不止一筹。

不过向道之心不止,不少炼气有成的炼气士在炼神反虚期也会试图转修正道,而一些正统玄术师在初涉修行时也会以炼气法门来寻求触类旁通,因此,正统玄术师和炼气士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宛若DNA双螺旋。

然而法门不同,理念不同,两脉玄术师随着时间流逝自然会暗隙渐生。

第一次争执发生在伊尹身上,这位华夏传说中的第一位名相,受祀“商元圣”的乾坤之师,亦是商代第一大巫师,修行炼气法门的炼气士。

《孟子·万章》:“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也。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也,非子觉之而谁也?”

伊尹以先知先觉自居,将自己的话视为最高教义用以教育人民,大有舍我其谁的气场,俨然为东方最高师权的代言人。

玄道之本,发乎于心,在乎信息。伊尹辅佐商汤灭夏,位居人臣,掌东方最高师权,即伊尹未和同门师兄弟一般选择天地自然之信息参悟玄机,而是入世修行,以人道师权为思念佐证玄道修行。

商汤薨后,外丙、仲壬接连继任帝位共不过七年,伊尹作主令太丁之子太甲称帝。然而身为四朝元老的伊尹在某次心血来潮、心念动间却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即为何只以师权之道佐证修行,何不以帝权之道佐证修行?

《古本竹书纪年》:“伊尹放太甲于桐,乃自立。七年,王潜出自桐,杀伊尹,天大雾三日,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

以《古本竹书纪年》所载为参考,结合商朝各代卜辞,此处应为:伊尹自立为天子,放逐太甲,摄帝权于身,为玄道两脉所不容。在如何处理伊尹的问题上,两脉玄术师起了争执。

争执七年后,最后是由炼气士支持太甲夺回帝位——以伊陟、伊奋为代表的炼气士击败伊尹,破其心魔,斩其道基。而后伊尹退出历史舞台,炼气士与商朝的关系更进一步。

其后三百年间,商朝渐渐是内斗不断,两脉玄术师之间斗法不休,多次迁都不说,大半商帝在位时间不足十年即被取代。

不过到了公元前十三世纪,炼气士已经彻底取得了商朝的主导地位,即使是商帝的权威隐隐也要低了最高位炼气士一筹,而这个时候的商朝最高位炼气士,正是乾坤之师·妇好!

妇好,华夏历史上有据可查(甲骨文)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攻克无数敌对势力不说,同时主持着武丁朝的各种祭祀活动。妇好被人暗杀后,举国悲痛,追谥曰“辛”,商人尊称其为“母辛”或“后母辛”。

妇好最辉煌的一次战役是与西方入侵者交战,此战是东西方在中古时代唯一一次大规模交流,却也奠定了妇好堪称华夏文明守护者的传奇地位。

当时正是一次小冰期F(L1275~L700年),西方一只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古雅利安死徒部落向南向东四散迁徙。这脉死徒是极端种族主义者,奉行种族隔离或种族灭绝制度:穿过巴尔干半岛的一只毁灭了希腊迈锡尼文明,即所谓希腊黑暗时代;向两河流域迁徙的一只将美索布达尼亚数千年文化一扫而空;先向东后向南进入印度的一只摧毁征服了印度文明,并制定种姓制度,将原住民列为最低种姓;而一直向东入侵神州的一只则被妇好率领的商朝军队彻底、彻彻底底地打败。

后世多传妇好为武丁之妻,此事真假不好判定,但有一件事是非常明确的,即每当国家有战事,武丁都要亲率子孙大臣,为妇好举行大规模的祭礼,请求得到她的庇佑以使商朝军队能够旗开得胜。

而武丁在位期间向上天祈告的卜辞内容,更是包括了妇好的各个生活侧面——征战、生育、疾病,甚至包括她去世后的状况如何——足见武丁心中对妇好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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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夏桀等夏帝,即夏朝之帝,蜀夏之主也可以算是东方帝君,不过只是名义上的,因为夏朝偏居蜀地,甚少与各方国联系,也未能对各方国之主建立实质上乃至名义上的从属关系,所以夏帝只能在名义上可以算是东方帝君。

商汤则不然,商汤十一征而无敌于东方,力挫各方国,当为名副其实的东方帝君,或者说东方共主。

②“巫”,在炎黄时代,意为上下四方之王,同“帝”;在夏商时代,意为有着调动鬼神之力的超凡之人;后世词义演变为能沟通鬼神或以舞降神的人。

③杂谈:

《古本竹书纪年》:“夏桀作倾宫、瑶台,殚百姓之财。夏桀末年,社坼裂,其年为汤所放。汤遂灭夏,桀逃南巢氏。”

倾宫,倾斜的大型宫室,有没有金字塔的即视感呢?另外夏朝为殷商取代,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L1601年,夏朝发生了超大地震,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