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显得十分平静,也很匆匆,不过对于我来说,2007年是我的幸运年。
首先在这一年我结识了新朋友,还有了自己的粉丝团。好吧,我承认我的粉丝团,满打满算也不到十人,可我请问,粉丝团是每个人都有的吗?
然后这一年我很清闲,而且总是会遇到贵人。就好比活尸事件中的接头人,他不但在那次帮了我大忙,而且在以后也屡次推着我走上渡灵人的高峰。我在渡灵人中有很多数据是令他人望尘莫及的,而助我完成创举的,恰恰就是他。
好吧,这个以后再说。
既然提到了活尸事件,那就不得不说说那次的酬劳了。
五十万!
因为那次事件,我突然一下就变得富有了,当然我说得是在大众间,因为把我放在富人圈里,这些钱可能还不够一顿饭!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名声出去了。
活尸事件知道的渡灵人太多了,而且经过好事之人的添油加醋之后,我几乎被神话了。后来我接到几件关于僵尸的事件,都是慕名找上我的,而且找到我的人,多少都跟那次活尸事件有些牵连。
不管怎么看,2007年都是我名利双收的一年。
感谢2007!
俗话说乐极生悲,没想到这句话在2008年一开年就应验了,而且还是相当悲伤的事情。
我记得那是2008年一月中旬,在轮回事件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当时我的车瘾又犯了,开着车跑到青浦去了,东方绿洲嘛,闲来没事想去看看。
可是你知道吗?我倒了地方连车都没下,直接就开回来了。
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奇怪,开始是我自己要去的,而且一路上还在想,一个人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感觉是多好呀!
然而到了地方之后,我的脑子里出现一句话,我就没进去,这句话就是:没事一个人瞎逛什么?
于是我又回去了。
真心搞不懂我这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在回嘉定的路上,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我几乎每个月的月初都会打电话给老妈的,而她更是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因为她没有手机。每次我的电话都是打到三叔家,然后她就去等着,活着是三叔去叫她。
所以在接到老妈的电话时,我显得有些惊讶。
好吧,请不要教育我,开车别打电话。我请问,有几个开车的人,会在开车的时候就拒接电话?
几乎没有!
但是听到老妈说的内容之后,我便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来,因为我被震惊了,担心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电话里老妈只是告诉我,我一个堂叔死了,希望我能回去一下。原因是我这个堂叔没有成家,需要有人披麻戴孝,而我又没结婚,是最佳人选。
是老妈要求的,我自然不会拒绝,所以我回到嘉定的家里之后,胡乱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我的心跳很没有规律,胸腔里很不舒服,而且心里很乱,感觉会发生什么,于是我带上了一些工具回去。
你能相信吗?我的驾照不满一年,就上高速公路了。好在于哥送了一个导航仪给我,否则就算我蒙混着上了高速,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请不要嘲笑我,我是新手!
大家一定奇怪,堂叔,又不是亲叔叔,为什么这么紧张。农村长大的孩子或许不会这么问,但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必定会这么问,因为他们的亲叔叔都很少见,弄不好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的堂叔。
好吧,趁着我这个新手在告诉上摸索的时间,还是讲讲关于农村的一些事情吧,相信一些成立长大的八零九零后,还是很想知道的。
当然我要首先声明,那时七年前的农村,因为现在的农村,尤其是中部地区的农村,已经面目全非。
首先我要说的是,在农村,居民区以村为单位,每个村又以队为单位。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一个又印象的,最小的村官不是村长,而是队长。
而在我的家乡,一个队基本上就是一个家族。如果你问某个村有几个队,那基本就可以确定,这个村有几个家族组成。
不过现在家族观念好像已经淡了,所以队长什么的,好像都不任命了。
在我小时候,家族观念还是很深的,我记得每年祭祖,我们都是浩浩荡荡几百人一起,因为我们有同一个祖先。
但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变了,开始细分起来,就好像大家族散了一样,分成一个个笑家族。这个小家族基本上就以家里太爷爷为基准了,什么意思呢?
那我打个比方好了,自我太爷爷以下,作为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里的人会比较亲近。可以说无论是婚丧嫁娶,只要他在这个院子里的子孙,只要没有特殊原因都必须参加。
而我这个堂叔和我爸是一奶同胞,如果他有孩子,那就是跟我关一个太爷爷的,你说能不亲近吗?
这个堂叔年轻时,感情经历了一些坎坷,导致一直没有成家。而在我们家乡,没有人披麻戴孝是不行的,于是我就暂时充当他的儿子好了。
为什么不能是别的堂兄弟呢?
我比较小,还没结婚,其他都有孩子了。这个理由我看着都有点荒唐,可长辈称之为风俗,我也没办法。
披麻戴孝是没问题的,可是有件事却把我难倒了。我哭不出来,这可怎么办?
带着这个困惑我很快就来到老家,几年没回来了,家乡变化挺大的,我迷路了,真是丢脸,来到家乡居然也能迷路。
有人要问,你不是有导航吗,这么会迷路的。
我来告诉你,就是因为导航我才迷路的,因为它不显示乡间小道,总是叫我掉头,真是可恶。
最后还是三叔,骑着摩托车找到了我,在他的带领下我才回到家。
我这一走就是三年,当我回到村子,下了车之后,村里人都聚在这个堂叔家,可他们的表情很奇怪。当时我也没在意,因为我想我一走三年,他们认不出我很正常,再说了,他们中的一些人我也认不出来呀!
得交代一下,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在我走进院子之前,心里还在嘀咕,说这哭不出来该这么办,不会被家人骂吧?村里其他人要是知道是我,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无情无义?
可是当我走进院子之后,这个顾虑一下子就打消了。因为里面非常压抑,压抑的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我可是渡灵人,别说死人了,厉鬼我都见过。可想而知,能够让我感到难受,那得有多压抑。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整个院子一点哭声也没有,甚至没人落泪。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害怕胜过伤心难过。
看到这怪诞的一幕,我渡灵人的直觉告诉我,大事不好了,我堂叔变成鬼了。
我走到灵堂前拜了拜,然后看到我妈就站在一旁,于是我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她就哭了,哭得很伤心。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为了我堂叔,而是见到我,激动的泪水。
即使这样,我还是能够感受她的害怕,于是我借口换孝服,把她拉到里屋,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开始她还不肯说,可能是怕我害怕。
再我苦苦哀求之下,她最终还是开口了,不过她说话很小声,看样子,应该是怕别人听到。
三天前,我三叔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我堂叔猝死了。当时我三叔还以为有人开玩笑,还骂了对方几句。
可是很快,堂叔的亲哥哥就吧事情告诉了我三叔,于是三叔就找了车,连夜感到郑州。
当时我的那个堂叔是在郑州打工的,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据我三叔所说,当他们感到时,工头已经报警,但是警察只是收集了一些勘查所需的物件,并没有移动尸体。
当时尸体就躺在床上,左手垂在床边,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外表没有任何伤痕,看上去就是猝死。
可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间说没就没了,让兄弟几个实在无法接受,于是就再警方的建议下做了尸检。
尸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内伤,或是中毒的迹象。
无奈之下,三叔几人匆匆间把他的尸体拉回了家乡,几家人凑了些钱,给堂叔他举办了丧礼。
可是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了。
当时在外地不能火化,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尸体都拉回来了,这些就不重要了。但是在拉回来的路上,我三叔总是觉得有人在堂叔的尸体旁边。可是回头看时又没有。
好在当时人多,他们也就没在意。
拉回来之后时要守灵的,所以先把尸体放在她家堂屋,摆上了灵堂。在我回来之前尸体在家里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而这玩对我的家人来说是也很煎熬的。
首先是三更半夜的听到叹息声,我四岁多的大侄子还说看道一个奇怪的人,而且这人还骂我的家人,可是我的家人就是听不到。
在这里我多聚话,就是别让小孩在在灵堂呆太久,他们体质弱,很容易看到一些大人看不道的东西。而且我也说过,办丧事的地方时又煞气的,对他们不好。
听我骂这么跟我说了之后,我开始担心起来,我心想要是我堂叔变成鬼,还这么深怨气的话,我该这么化解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当然也有,就好比我堂叔。
他年轻的时候有过以断爱情,本来应该想很多爱情电影那样,最终开花结果的,可是最终却被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大奶奶给一棒子打散了。
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但空穴岂能来风,我想这事八成是真的。
事情的经过我知道一点,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说了,就算是鬼也有隐私权的吧,何况是我堂叔。
我只知道我这个大奶奶的脾气的确是很烈的,即使现在还是那样,谁也不敢招惹她。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我要告诉我的担心。
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堂叔他变成了鬼,愿望是找个媳妇。你说要真是这样,我上哪去给他找媳妇去?
不过这时我妈告诉我,他们找过阴阳先生,阴阳先生说我堂叔心愿未了,而且对当年的事情济源很深,所以不肯离去。
乍一听,这个阴阳先生好像还真有点道道。
但是为了弄清楚状况,又不能告诉我吗我是渡灵人,所以我就装成一个无神论者,说这都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我说今晚我来守灵,就我一个人,我就不相信还真有鬼。
开始我妈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几个堂兄一起来。这我这么能答应,于是我就撒泼一样的说她迷信,说这都是没文化害的。
当时我真的大言不惭了,我得承认,因为我自己高中都没毕业,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
好在最后我妈还是答应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灵堂就我一个人,还真有点起鸡皮疙瘩,当然这不是吓的,而是冷的。
在我守灵的时候,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因为我没感知道有鬼的存在。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鬼,那我大侄子看道的是什么,难道是他在撒谎?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背后一凉,一个鬼在门口出现,于是我悄悄带上手套,从衣袋里拿出红绳。
马蛋的,你还真当这是自己家了,居然还出去溜达了,混蛋!
我心里暗骂,因为这货是从外面进来的,所以我相信他是道外面溜达去了。至于溜达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在找回家的路。
我这么可以骂自己的堂叔?
这不就是堂叔的家吗?他为什么还要找回家的路?
这很奇怪骂?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货根本就不是我叔叔。我堂叔瘦高瘦高的,而这家伙不但矮,肩膀也宽的很,绝对不是我堂叔。
这鬼以为我看不到它,也以为我听不到它的声音,一见到我就骂,可除了第一句国骂,其余的我一句也没听懂,我就奇怪了,难道他们带错了鬼,还把一个国际友鬼给带回来了?
我好歹现在也是个知名渡灵人,这么能让一只鬼说骂就骂。当她来到我身边时,我二话不说,拿红绳就吧它给五花大绑了。
敢骂我,看我这么收拾你!
这货一看到红绳就怕了,被我绑起来之后,赶紧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这些都是从它的动作和表情中看出来的,因为这货的语言太深奥了,我一句也没听懂。
我可没时间跟他浪费时间,于是用普通话问他是什么人,这么会在这里。
见我问话,这货也吃了一惊,然后用听起来比较费劲的普通话说他是广西人,他说是在靠近中越边境的地方,叫什么果,前面一个字我没听明白,也不知道是冰,还是崩。
他还告诉我,他原本也是在郑州打工的,也是搞建筑的,出了意外。当时家里人是找来巫师,可这个巫师是个二百五,根本不动带鬼的法术,只是把他的尸体带了回去,却把它留在了郑州。
他还说自己很想回家,可是不认识路。
听到这里我白了他一眼,说广西太远了,我可不送。我还威胁他,说你要吗配合我过****,要么被我打散,你自己选吧!
人最怕死,鬼最怕消散,他当然选择了配合我。
在送他走之前,他告诉我,他是被一只大公鸡和一张符纸带过来的,这公鸡是大红冠,符纸上写的是他的生辰八字。
后来经过打听证实,这货就然是和我堂叔同年同日生的,他误打误撞的就跟来了。
我相信这中引路的方法是阴阳先生告诉我家人的,这种方法很多人都知道,我也知道,但我是专业的,而这个阴阳先生根本就是一知半解,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完全是依照习俗来做的。
我要说一下,这种大冠鸡加生辰八字的方法只对鬼有用,对魂和灵是没有用的。
之前我就说过魂、灵和鬼的区别,在冥婚时间那回,讲的也比较清楚了,所以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
之所以没有,是因为魂和灵没有自主的意识,所以他们是不会去找自己的生辰八字的。
如果要给魂带路,需要他的家人到场,用喊魂的方法,就是最亲的人叫死者的名字。至于灵又简单些,只要带一件他身前用过的东西,当然这东西不能是他在死亡地用的,而是他用过,却放在家里的。
所以听这货说完,我送了口气,既然我堂叔没能回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变成魂,二是变成灵。
魂游离几天就不见了,我根本不用担心。而灵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不会提出要求,我也就不用真的给堂叔找媳妇了。
在归魂事件中,那死去的知青就是灵,那次我之所以满足了他们身前的愿望,并不是他们要求的,而是他们的愿望很好实现。如果当时那些灵的愿望是找媳妇,我压根不会理会,直接送走。
十几个灵,我上哪去找这么媳妇?我一个也找不到!
与这个陌生的鬼谈话之后,我又犯难了,因为我要这么告诉家人,我堂叔的魂魄还没回来呢?难道真的放任不管?
那可是我堂叔!
最终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那个阴阳先生。首先我确定他的确是个半吊子,甚至就根本不动玄术,否则也不可能把这货当成我堂叔。
第二天我让家人请来那个阴阳先生,而且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就好像是昨晚被鬼吓了一样。
一见到我脸色难看,说话颤颤巍巍,老妈急了,赶紧找人把阴阳先生找来。
这个所谓的阴阳先生,看上去和一般的老头没什么区别,就是手中总提个箱子。
既然是半吊子,他当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做事”的样子,于是他让我家人找了个空房间,就我和他两个人进去。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还带了一只鬼进去。
进去之后这个阴阳先生看了我一眼,就拿出一些工具,在我看来,那些工具简直就是小孩玩的玩具。只有一个比较老的罗盘还是像模像样的,我想这人的师父,或是师父的师父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要这么好的罗盘有什么用。
见他拿起罗盘,我一把抢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问他,做这行收入不错吧?
看到我的表情这人就愣了,可我才不管他,先是问他这次收了多少钱,然后叫他全数归还,一分钱也不能少。
他冷笑一声,说我神经病。
见他要出去,我就用了一些方法,让他看到了我身后的鬼。
这个方法我就不说了,因为比较简单,我怕有人会去试,试了不要紧,真要是遇到个什么担心,给吓着了怎么办。这本小说的读者本来就少,再吓傻一个我就亏大了!
我见阴阳先生见鬼之后要大叫,立刻上去捂住他的嘴,然后威胁他说,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就让这只鬼缠他一辈子。
就这样这个所谓的阴阳先生沦陷了,成为我的工具。
我们出去之后都没什么异样,阴阳先生还是有些喊怕,但在我的威胁下,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然后就是接我堂叔回来的事情了。
阴阳先生照着我的吩咐,把实情告诉了我家人,然后告诉他们带一样堂叔省钱用过的东西,然后让我大奶奶一起过去,把我堂叔带回来。
当天我们就去了郑州,这次我和三叔一起去的,大奶奶没去,因为她年纪大了,而且晕车。后来我想还是算了,如果堂叔变成了魂,经过这一折腾,三天早就过去了,应该已经消散了。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交代阴阳先生的,所以整个流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当晚子时,我们来到了工地,堂叔去世的那个宿舍,现在里面已经空了,可能是没有人敢住进来的原因吧!
然后我感应道了,堂叔变成了灵,他正在摸索着原先的床铺。那床铺上空荡荡的,他却好像做出了掀开被子的动作,而且不停的重复,所以我知道,他变成了灵。
于是我们就把他带了回去。
再回去之前,我开了****,把那个广西的鬼送走了。
不过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在我心里挥之不去,那就是我堂叔在找什么,为什么这么执着,死了都无法忘记?
后来我从三叔哪里得知,堂叔猝死的前一天还给他打过电话,说很快就回家了,还说准备给我大奶奶打电话,可是手机快没电了,还是明天再打吧!
但奇怪的是,三叔等人来到郑州的时候,他的手机已经不见了,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的确很奇怪,让我想起《午夜凶铃》,但那是无稽之谈。
手机去哪了呢?
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
他找手机干嘛?
我想很多人跟我一样,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毕竟是亲人,无论之前都过什么样的不愉快,也无法将他们对彼此的思念斩断,这就是血浓于水。
有句话,死者已矣,生者坚强。这句话在四个月后不知被媒体说了多少便,可对于他们母子来说,从此人鬼殊途,而且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奶奶岂不是要更加坚强!
流离在外的孩子们,照顾好自己吧!
你们的亲人在等着你们回家,翘首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