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姚淑馨赶紧像揪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摸去,当我们走到这狭长而又弯曲的空间尽头的时候,那声音却不见了。我把耳朵贴在那堵不是很宽大的石壁上去听,结果却是一丝的声音都没有了。我沮丧的想把耳朵离开那冰冷的石壁,“嘎吱、嘎吱”一阵石门开启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而又是那么的亲切。
“小宇,好像是有人来了。我们有救了!”姚淑馨欢欣雀跃着。
“嘘!”我把中指竖起放在嘴边。姚姐见我如此,便闭口不再言语了。只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那开门的声音终于不再响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从石壁的那边传来:“老大,你说咱俩挖洞挖着挖着怎么还掉蛇洞里了呢?这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蛇不蛇,鳝不鳝的东西呢?”听得这人话音,正是在望川镇饭店里遇上的那两人中的老二,心中一惊,难道这两个怪人口中说的古墓竟是真的?我们正处在其中吗?随既又四处观察起来,坑坑洼洼的石壁,却是是人工开凿出来的,还真的有些像墓道。
正想着,那老大开口说话了:“还说呢你,笨得要死,要不是我把你拽进那扇门里,这时候你早就变蛇粪了!”
“老大,你这就说的不对了,那蛇即便能吃的下我,像我这重量级的人物,怎么着也得在它肚子里呆上十天半拉月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快!”
“说你笨,你就笨,你以为那蛇傻啊,它们不会先把你撕烂了再吃啊!真是的!”
“不行,不行撕烂了可不行,那不就破相了吗?不行。”
“不行就给我闭嘴!”
“行行,闭嘴,唉?老大,你说你为什么不拽我进其它的门啊!非要进这个?”
“啪”的一声,想是老二的头挨了一巴掌,“没听师傅以前教过咱们吗,转圈有八道门的墓穴,一般都是按照八卦阵的摆法设置的,有生门,有死门,不能随便进入,可逃出的时候,要捡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门就好,方便快捷,以后学着点!”
“嗯,知道了!可是那八个门最中间的那个为什么是关着的?”这时我才有些明白,原来我和姚淑馨被关的地方,正是在那八道门中居中位置的那个石门里。而这八道门正是以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的方向分布着的,而这石门以前是关着的,所以在黑暗里不易察觉,而其它七个门在我们进入这石门的同时却打开了,我苦思冥想,却不得而知。
“嗯,也许是因为石门太久没有开过了,卡死了吧!”
“还是老大聪明,要不是你早就知道那块写有经文的乌木就是开关的话,现在我们俩还在那墓道里关着呢!”
“啪”的一声,想那老二必定是又挨了一下。
“少TM在这里给老子拍马屁,老大我打小就聪明过人,还要你夸奖吗?哎,好刺眼,谁TM开的灯?”
“老大!这里没有电,哪儿来的灯啊?”
“鬼知道哪儿来的灯?”随既老大啐了一口,说道:“呸,瞧我这张乌鸦嘴,师傅跟咱讲过多少遍了,倒斗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鬼’字了,如果真的是遇上了‘鬼打墙、鬼吹灯’之类的,我们还是赶紧逃命要紧。”这时,一线光亮从我们面对着的石壁缝隙中穿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门”字。
“快看快看,这块石壁竟是一扇门!”姚淑馨兴奋的叫道。
“这上边还有一块怪怪的木牌。”姚淑馨刚想伸手去摘那木牌,却被我一把拽住了胳膊。
“小心点,别碰!你不怕那东西上边有毒啊!”姚淑馨赶紧停住手,不再去动了。我用嘴吹去了那木牌上边落着的厚厚的尘土,只见那小木牌上闪耀着金色波浪形状的花纹,而在其表面上却刻着阿拉伯字样的经文,火红火红的经字深深的刻在那块木牌上,显得那么的古朴而又神秘,“难道这就是外边那俩人口中说的钥匙?”我对着姚淑馨小声的说道。
“嗯!有可能,要不咱试试?”说着姚淑馨就又要伸手去摘那木牌,我赶紧阻止道:“且慢!这俩人我见过,行为很是怪异,是以倒斗(盗墓)为生的地鼠(盗墓贼),我们就这么鲁莽的出去,那俩人一定认为我们是要和他们分一杯羹的,所以必定会对我们两个施以毒手,不如我们稍微观察一会儿,再出去不迟。”
“好!”姚淑馨点点头,眼睛里却露出了一丝的爱慕之情。
“老大,我怎么老觉得有人在说话呢?不会是那啥吧?”
“呸,我呸你一脸黑,你这胆小鬼,要走你自己走,眼看这好宝贝就要到手了,哪有逃跑之理?想咱漠北双雄,闯荡江湖几十年,哦,不,是十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你看这棺材里一定装的都是金银珠宝,还不赶紧把咱那储物袋拿出来,多装些回去再说。”我扒在那亮光处往对面看,出乎意料的是,透过那小缝,我竟真的能看到外边大多半的情形,我向姚淑馨招了招手,正自出神的她这才过来和我一起扒着门缝往外望着。只见外边是一个圆形的墓室,面积并不是很大,四周石壁转圈围着八个石门,而以我对面的那个石门最大,那门却很古怪,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方方正正,而是一个拱形,上边又多了一个尖,就如阿拉伯国家建筑的风格。而在那几个门的上边,都挂着一块写着不同经文的木牌,而那木牌却都在忽闪忽闪的煤油灯下闪烁着金色水波纹样的亮光,我不知道那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如此的漂亮。在那对面的大石门前摆放着一个带有小梯子的木制亭子,只有三米高,空间极其狭小,只能容一个人站立其中。一根木棍样的东西直直的立在那亭子中间,这两样东西我是很熟悉的,因为小的时候每个星期的礼拜五,我们叫做“主麻日”,父亲都会带着我去村里的清珍寺去礼拜,在大殿的一侧总是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站在同样的小木亭子里手中拿着同样的木棍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经文,那时却一句听不懂。听同村的玩伴说那亭子叫“赐经阁”,而拿棍子就叫“苛责仗”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一直就这么叫到现在。原来这墓主人竟是个茴人,我有些诧异中略带亲切。那到底这墓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身份如何呢?我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