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有搬动,如看过SCENE2的朋友,请跳至下一章)
原来,汪警和萱警是一对将要结婚的情侣。然而,女警的死无非对汪警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而对起初一无所知的我和石狩也是一样的。当我得知汪警和萱警之间的关系时,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发生,对于汪警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这件事,甚至深深地打击到了我,我觉得上帝简直就是一个可恶的愚弄者。原本…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小萱,却因为护送我和石狩回家,而莫名的被杀害。我们两人的命可以说是女警用生命抵换而来的。
面包车终于停了下来,我和石狩跟随赵警再一次的进入了警局。赵警让我们先去一旁坐一会,他陪同情绪失控的汪警进去了里面的休息室。
过了一会儿,赵警从里边走了出来,他对我和石狩说道:“现在我们警方还不知道狙击你们的人,是冲小萱还是冲你们来的。但目前已经发生命案了,此事就绝不能草率对待。我们必须先对此事展开调查,你们两人暂时先留在警局内,之后再看情况。有家属的联系方式吗?我现在就去联系。”
“我…我和石狩是独居在一起的兄妹,唯一的亲属在外地工作。”为了避开误会,我这样解释道。
“那你们俩这些天必须留在警局内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能再把你们俩送回去了。”
于是依赵警的话,我和石狩在短时间内,只能一起住在警察局里面。虽然这听上去好像不太自在,但眼下,自己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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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2
“周凯,你出去吧……”
“是。”
胡哈尔用力地抽打了两下瓦列里安的脸,见瓦列里安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便没好气的说道:“我的弟弟醒了耶。”旋即又是一巴掌打在瓦列里安的脸上。
“呸!”瓦列里安从昏迷中觉醒,愤怒地将嘴里的血水与口水一并吐在了胡哈尔的胸口,并骂道:“野种,谁是你的弟弟?”
“哼。你这个认贼作父的小人!你以为我真的想叫你弟弟吗!”胡哈尔突然翻起了脸,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他重重地又朝被捆绑住的瓦列里安踢了过去,随后骂道:“畜生!你个畜生!”
“咯啊!!!”这次,瓦列里安连肚子里的胃液都吐了出来。
“够了!胡哈尔。”名叫赫谢尔的老人制止道。
瓦列里安也并不想多去理睬眼前这个满口胡言的男人。他忍住身上的疼痛,将视线转向了那个坐在不远处,浑身裹着黑布的老人。
“你为什么要抓我…老头……”瓦列里安口中喘着粗气问道。
“我会告诉你原因的。但不是现在。”赫谢尔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你们这些人……和那个怪物…是一伙的吧。”瓦列里安顿了顿,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继续问道,“你们侵入研究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个…并非是怪物,而是人类啊…”赫谢尔像是在答非所问的解释道。
“人类?”瓦列里安提出疑问道。
“简单地说…那是由人类进化而成的变种人。是人类的几种完美进化之一。”
“呵,原来如此…你们是研究生化武器的组织……没想到恐怖组织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所以,你们把我抓来是想当做活体吗?”瓦列里安说话的同时,腋下不禁流出了大片的冷汗。
“你错了。首先一点,我并不想伤害你。其次,我们不是恐怖组织。与那种组织恰恰相反,我们希望得到的…是世界的和平。”
“这是笑话吗?你把我当成三岁小鬼吗!说要和平的人,擅自闯入国家机密研究组织,还猖狂地掀起腥风血雨?说要和平的人利用人类做实验、做武器?”
“孩子…你知道的东西还太少。所以不能理解那些牺牲意味着什么……”赫谢尔像是在用叹息的语气说道。
“你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瓦列里安仍带着心中的强烈不安,咬牙切齿的问道。
老人发出低沉的笑声说道:“我的目的吗?我刚才其实已经表达过了,那就是全世界的和平。我活到这个岁数,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都是为了这个。”
“老头。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你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对方没有回答。
“我觉得老先生您漫画看多了。”
“呵呵呵。”赫谢尔笑而不语。
“为什么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异类,会觉得自己的恶行是正义的呢?世界和平?以你那种毫无人道的行为作为基础吗?别开玩笑了!”
“所以说……你才会把我制作的‘净化药物’称作‘生化武器啊’……”老人长叹一口气道,“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的好坏是绝对的,生物病毒也是一样的。我制作的‘净化药物’虽然是以病毒的方式植入人的体内。但在它的催化下,人类的进化将达到完美,使得这个世界得到真正的和平。人类既能自我开发自己的智慧和体能,又能够像蜂、蚁那样和平,忠诚的遵守群体制度。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能够如同齿轮般推动整个社会的和平发展。在这个药物的催生下,将会呈现出一个多么令人期待的世界啊。能够真正的消除战争,真正的让人类从电子时代的沉沦中走出。你难道不想看到这些吗?”
“为了这种虚无的梦,让无辜的人遭受痛苦吗?你可真是可笑至极啊!”
“哼呵,我可笑?可笑的是这个世界啊!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战争和贫穷而无辜死去的人又有多少,你知道吗?正是因为有国与国、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正是因为落后的群体一直得不到改善,正是因为CX国那类国家的奇怪思想,有无数的人就这样在压迫和恐惧之下度过一生,甚至白白死去。人类所谓的平等就是这样的吗?”赫谢尔像是一个邪教教徒一般,将这些心里话统统地倾泻而出。然而他的话却不无道理。
“人类的文明由人类自己去完善。由不得你这种思想不正的个体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改变!”瓦列里安反驳道。
“哎。瓦列里安呐……你那耿直的个性就和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也正因为当年他不听我的劝,才会死在战场上。你不要走你父亲那条路,人的思想啊…千万不能被虚无的东西所束缚。”
父亲?
“我父亲?呵……我可没有父亲啊。在我出生之前,某个男人就把我的母亲抛弃了。那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啪!
胡哈尔一巴掌甩在了瓦列里安的脸上:“放你娘的臭屁!”
“混蛋!你再把你那狗爪子伸过来一点,我就把它咬成肉花!”在瓦列里安眼中,眼前的胡哈尔完全是一个举止怪异的神经病人。
“不准侮辱我爹!”
“谁侮辱你爹了?杂种。”
“够了!”赫谢尔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嗓子,紧接着使劲地咳嗽了起来。
“够了……胡哈尔。把这两张照片交给你弟弟看,这两张照片…比我们任何人的解释更能让他清醒过来。”
胡哈尔走到赫谢尔的身边接过了照片,接着回到了瓦列里安的身边,将其中一张照片缓缓的举到了瓦列里安的面前。
“……”
“这…这是……”
照片中,一个小男孩站在一具残破遗体的旁边,哭的满脸通红。而那具遗体被炸得支离破碎,大概是榴弹爆炸所致。以往那些历史记录书中的战争惨烈图片都是由黑白灰三色组成的黑白照,但瓦列里安眼前的这张照片却是彩色照,鲜艳的色彩能将鲜活的真实感呈现在人的脑中。然而在瓦列里安的脑中,那种真实感却异常的强烈。观察了照片将近一分钟左右,瓦列里安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他的呼吸像工厂里的机械一般急促的运作着。他顿时感觉大脑充血,视线中不断地冒出银白色的雪花点……
“接下来是第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