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少女不怀春。我喜欢韩北,当然也希望有一天韩北对我说,“于然,我们在一起吧。”
但这种情况,基本属于痴人说梦。且不说我是暗恋他,就是明恋,怕早被拒绝八百次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何况大学里还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可以偷偷喜欢韩北,偷偷享受一下当他“虚拟”女友的幸福,但这辈子绝不会冲动的跑到他面前对他表白,然后自取其辱。
连漪骂了我三年,张梓唯劝了我三年无果,最后他们都放我自流了。而对韩北的感情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
大四,我在一家银行实习,开始了我迈向社会的第一步。
对待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我充满激情。但这激情也就持续了不到两天,因为两天后我充分认识到,自己就是个打杂的。
我曾经幻想过自己坐在小窗口里数钱数到手抽筋儿的样子,也幻想过随便跟人聊几句天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存上几千万。但现实是,我天天被老头老太抓着问这问那,连这附近哪有厕所这样的问题他们也好意思问的出口。
但我不敢抱怨,即便被大堂经理呵斥,“你都来了一星期了,连个外地汇款的单子还拿错,有没有脑子”,我只是点头哈腰认错,把委屈往肚里咽。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没人教我。我去虚心求教,就会被骂没有眼力见儿,这还用人教。
回到宿舍,我向连漪诉苦,她说她在另一个行也是一样。然后我俩抱在一起,给彼此慰藉。
我说,“连漪,你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
“倪月凡他老爸不是*行的吗,你上未来公公那儿实习就不用看人脸色了。”
她说,“我不求他。”说完,表情有些不好。
我觉得不对,“你们,吵架了?”
连漪没吭声。
我又问她,“因为什么?”
“他说我们追求不一样。”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什么追求不一样?”
“未来,工作。他要出国,而我毕业了只想找份踏实的工作。总之,就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很恼怒,“出国就出国,出国了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啦,他又不是不回来,回来还不是中国人。”
“有可能就不回来了,即便回来,他说,我们的价值观也不一样了。他妈妈让我跟他一起出去。”
我说,“好啊,那你就跟他一起出国。”
连漪摇摇头“我不想。”
然后我们都沉默。
想,不想。出国,不出国。一字之差,就是一个世界。
连漪跟我是一种人。我们没有大志向,只求毕业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找一个爱我们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平凡而幸福地过一辈子。我比她还贪心点,我想找个又帅,又多金,还又爱我的男人结婚生子,激情澎湃地过一生。
最理想的对象自然就是,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