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的夜晚,回疆皇宫御花园内,孟丽君正与阿凡提江对饮赏月。
“郦使节,为何没有换上我送给你的衣服?”
孟丽君回想起侍卫把汉人女装交到她手上时的怪异表情,略带官威地说,“本官是男儿身为何要着女装,难道这就是国主的待客之道,以污辱元朝使节为乐,如果此事传到大都皇宫,恐怕会惹恼皇上。”
“非也,郦使节,本国主的暗示,你还不明白吗,郦使节是女儿身,难道就不怕元皇知道你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定你一个欺君之罪吗?”
孟丽君轻笑一声,“怕,我当然曾怕过,但从我女扮男装的那刻起,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阿凡提江起身走到郦明君的身旁,轻轻牵起她的手,虎目含情,带着深情地口吻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打算。
“郦使节,如果你留在回疆皇宫之内,就不会因犯欺君之罪而死,因为本国主已封锁你还活着的消息。”
孟丽君乍闻此话,心中暗叫不好,这个阿凡提江早就计划好一切,只等自己开口应承。
“国主就不理公主与阿哈将军的死活,如果皇上知道本官在回疆祭祀大典上被你们所尊崇的女巫大人推下山崖而亡,皇上一定会牵怒于回疆,你不怕吗?”
孟丽君将“怕”字回敬给阿凡提江,然后欲抽出被握在阿凡提江大掌中的手。
阿凡提江倒是反应得快,死死地握紧那只手,生怕一放手就等同放了她。
“怕,借用郦使节的话,本国主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郦使节真得认为皇上会为了你攻打回疆吗,或是会置回疆公主与阿哈将军于死地吗?”
孟丽君被他这么一问,堵得默不作声,阿凡提江随即笑道,“郦使节,你觉得今晚的月色如何,是不是不逊于大都的月色。”
孟丽君抬头望着明月,脑中却是想着天山是否已将自己写得信交于皇甫少华。
“圆月如盘,与大都倒没什么分别,不过,请国主放开本官的手,既然你已知本官是女子,你又曾在汉地学习,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阿凡提江松开手,改为揽佳人在怀,孟丽君百般不愿,袖中所藏的**已落在手上,如果阿凡提江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可就别怪她了。
阿凡提江似看出郦明君的抗拒之意,低头一笑,“现在可是在回疆,并不是在汉地,郦使节应该也听过一句俗语‘入乡随俗’,回疆男女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直接,所以你也要早些习惯才是。”
孟丽君有点恼怒地直视着阿凡提江,“国主,你以为押着本官的官印,本官只能就范吗,本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国主一心想撕破脸,那么本官也就不会以礼相待,如果这是国主想看到的,本官就遂了国主的心愿,告辞。”
孟丽君趁阿凡提江分神之际,挣脱他的掌控,脸色暗沉拂袖而去。
阿凡提江看着远去的郦明君,大声喊叫,“郦使节,你真得以为凭你之力能出得了这皇宫吗,还有天山报信之事,本国主早已知晓,你以为本国主真得傻到不拦截他吗?”
孟丽君回到广陵宫,气呼呼地坐在椅上,想着阿心提江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如果皇甫少华真得依信而来,阿凡提江会放她走吗,还有他会如何应对来要人的皇甫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