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和郝歌都考完了,今天我们正商量着去哪里玩,想想可以出去旅游了,我兴奋得不得了。我没有将在俱乐部遇到郝胜的事情同他们讲,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有些结需要郝歌自己去解的。
“我要去洛都。”我坚决而肯定,当然啦,我很久很久没有去洛都了,那可是一个繁华奢侈的沿海城市哦,有钱人的天堂,其实我很想去看海,而且很想去看看曼斯那帮子人,刚好暑假期间,玩个痛快。心里很多事落下了石头,所以我就不用担心了,就让它顺其自然慢慢浮出水面吧。
郝歌一脸不情愿,却默不作声。我好像记得他家在洛都哦。
“去洛都干嘛?”苏离也是一脸的不情愿。
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们。
“去洛都看凯叔啊,他不是被爸爸安排在洛都的公司吗?然后再叫他带我们去看海,我好想去海边玩咯。”我连忙说着,高兴得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了般。
“晒不死你。”苏离不屑的说。
“我抹防晒油,再说我皮厚不怕晒,怎么的?”我有些生气,扬威的握紧拳头。
他们俩人不再发表意见。
突然手机响了,我无动于衷。苏离和郝歌看着我,我倒一脸莫名其妙。
“你没听到你手机响了吗?”苏离很奇怪的瞄了瞄我的牛仔裤口袋。
是耶,好像是我的手机响了,呵呵……还是不太习惯有手机,总把它当别人的或者隐身的。
我赶忙拿出手机接电话,郝歌白了我一眼,眼里分明是在说白痴。
“你好。”
“小婵,我是翊伯啊。”
“翊伯……你找我有事吗?是不是又要我陪你出去玩还是问练功的事啊?”
“小婵,俱乐部有人来踢馆了,打伤了很多俱乐部武友。”翊伯的声音很是着急。
“啊,踢馆!!!谁敢来我们家俱乐部踢馆?”我惊叫了下。
“我叫人去查了,是天龙帮的人。”
“天龙帮?……”我瞟了一下郝歌,郝歌也正看着我。
“小婵,你和小离两人赶快过来,我们都联系不上你爸爸。”
肯定联系不上啦,他和妈妈现在可是在离漓州远得不行的大溪地的波拉岛玩得正痛快了。
“翊伯,我和哥马上到。”
我关上电话,看向苏离,他心领神会的同我向外走,郝歌跟了上来。
“天龙帮为什么来俱乐部踢馆?”苏离可能听明白了我和翊伯的谈话,边开车边问。
“我也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我系好安全带。
“跟我有关系吗?”郝歌在后座上低声问道。
我扭过头去很认真的看着他。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我想应与你脱不了干系。”
本来就是,苏家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自成认识了郝歌,发生的事情很多,而且每一件都与他相关。
苏离开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俱乐部。
我迅速下车,跑进俱乐部,前台的小姐脸色有些惊恐,但毕竟是在俱乐部上班的见过场面,还是有条不紊的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她们看到我们进来,连忙迎向苏离说:
“苏先生,他们全部在三楼。”
三楼是爸爸的VIP专属区,除了我们家的人和爸爸允许的朋友可以进来之外,其它人都不许进入,如今可是聚满了人,分成两边,一边穿黑西装的,黑压压的一片,大概有一百五十多号人吧,一边是一些穿各种练功服的人,大约三四十人的样子,幸亏场地超大,否则人多踩也踩死了。为首的两人一个是老六,一个是翊伯。我看到郝胜也在,脸有些微肿,嘴角也肿了,站在老六的身后不远。
“好像十二肖全都来了。”郝歌眉头紧皱。
“看来不仅仅是踢馆,还要寻仇哦。”我讥笑着。
苏离站在我和郝歌的前面,到了危难关头,苏离明知自己不敌他也会保护好我,他的关心总在末微之处,不经意的显现他是哥哥的形象。虽然我时常欺负他,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却要好得很。他在宠溺着我。
“既然是来训练的,相互之间练习被打伤也很正常,而且还能看出自己的不足之处,逾后自我弥补。”是郝伯的声音。
“看来你们这里的练习非比寻常,居然能把人打伤成那样。”老六言词讥诮。
“习武之人受伤再所难免。”翊伯总是那样四平八稳的。
“翊伯……”苏离一声唤来全部人的侧头。
“小离来啦,呵呵……”翊伯朝苏离笑得诡异,其实他是在看向我,老顽童,肯定在打我什么主意。
“郝小子……”老六微笑着。
“六叔好。”郝歌也淡淡的打了招呼。
我们三人朝为首的二人走去,站定在翊伯这边,我看了看郝歌的表情,没有变化,我还以为他会犹豫该站哪边了。
“既然都是相熟的朋友,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苏离换掉那种一贯嘻哈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说着。
老六看到郝歌站在翊伯旁,脸色不太好,口气也冲了许多。
“你们这俱乐部看来并不是以强身健体、修心养性为主旨,倒是喜好打斗伤人哦。”
“难道这位先生来此受伤了?”
“不是我,是我家大侄儿。”老六看向郝胜。
真是好笑,被人打败了居然还拿来显,郝胜看起来不是这样子的人哦。
我忍住笑意,却看到郝胜一脸阴险的看着我。他轻移到老六的身边俯在他耳边私语了一番,老六时不时的看着苏离身后的我。
“郝歌,如果是你哥哥杀了你妈妈你会怎么办?”我用最细的声音问着身旁的郝歌。
他俊美的脸刹那如铁灰色,死盯着我,似乎要看透我身上的某处地方。
“我会杀了他。”他的声音冷意十足。
“不顾一切吗?”
“是的。”
唉,既然如此,看来不能顺其自然了。
“郝先生,难道你今天还想与我比试吗?”我挺身站了出来,微笑看着郝胜。
“苏妙婵小姐身手了得,我也是见识过的,胜儿败在你的手下也是在所难免,现在为何咄咄逼人了。”看来老六是代言人哦。
“不是我咄咄逼人,而是你带着一帮人来挑事。”我尽量搜索着道上的一些词儿,说得还有模有样。
“你要知道龙帮老大的大少被打了,手下的兄弟自是不服气,我也不好逆众而行,……”
“看来今天没有一场交待是不会罢手咯。这样吧,我们这边派一人,你们那边派一个我们相互比试比试,其实本不是什么大事也算给各自一个台阶,你也可以给兄弟们一个交待,你们开始也打伤了我们的俱乐部武友,我们也不追究了。”我不容许他们反悔的提出一建议。
老六深思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好,和气生财,说不定以后还是亲家了。”转而他又看了看郝歌,说话调侃语气十足。
“哥,看你的了。”我回过身鼓励的看着苏离。
“嗯……”苏离走上前去。
老六派出了五肖龙。
“五肖是学截拳道的,手上功夫很厉害。”郝歌在我一旁低语。
我认真的看了看五肖龙,身高一米七左右,肌肉发达,脸上表情刚毅,还真那么一股李小龙的味道。
“小婵呀,你为什么叫小离去比试?”翊伯轻声的问我,翊伯以为我会出手吧,可惜我却叫了苏离。
“因为我想要苏离输。”
“啊,为什么?”翊伯不解的问。
“翊伯,你哪那么多为什么?是不是最近在写一本叫《十万个为什么》的书啊?”
“没有啊,只是问问。对了,你身边的男孩子是谁啊?是不是你男朋友?”翊伯开始八卦。
我瞟了一眼郝歌。
“是啊,翊伯,他就是我男朋友。”我无可奈何的说。
“啊,看上去挺不错的,与小婵儿挺般配的。”翊伯嘿嘿的笑。
什么眼光,郝歌明明那么帅,怎么可能与我这丑小鸭般配了,真是宠爱我过头了吧。
“翊伯,看苏离比试啦。”郝歌都被翊伯盯得不好意思了,我连忙开腔。
中间的两个人已站好,我们两边的人各自退后两尺。
截拳道是无任何形式的,也可以是任何形式。因其是无派别的,也可区于任何派别。截拳道能运用各门各法,不为任何限制所限,它善用一切技巧,而一切手段均为其所用,所以我不能预估五肖是何程度,苏离的身手并不算很差,只是在领悟和反应方面稍差,这样就给了对手很多的有机可趁。
五肖摆出一个攻击动作,苏离依旧垂手站着,两人眼对眼的转了一圈后,五肖出右手摆桩式直取苏离,苏离用左手摊住他过来的右手,无奈他手劲过大,本想伏住他的手却被他打开,左手进攻苏离胸口,一拳即中。
苏离先失一招,便却不紧张,反倒愈来愈来放松,我有些诧异。只见苏离不徐不疾推手与五肖过招,苏离的每一个动作自然轻灵,如和风细雨,五肖的刚猛寸拳与他的刚好相得益彰,原来苏离用了太极拳中的“耍拳”。
(注:“耍拳”是赵堡太级拳的特色,所谓“耍拳”,顾名思义,即是玩耍之意,称其为“耍拳”,取其自然、轻灵、松柔之意,如和风细雨,如儿童戏耍,逍遥自然。精神要放松,动作要协调,周身随和。没有故意造作、故弄玄虚,无需瞪日怒视、咬牙切齿,不用刚猛威烈之发劲。赵堡太极拳以慢生柔,以柔求活;轻摇之以松具肩,柔随之以活其腰,至柔至坚,炼柔成刚。“耍拳”非常放松,毫无拘谨、凝滞之态。这种“耍拳”的精神,正符合老子的道法自然,尤为而无不为,“耍拳”比起“练拳”、“练功”,似乎更确切,更朴实无华,超凡脱俗,从自然小求真求道,道理至简至易。)
看来苏离与他缠上了,来个以柔克刚。
突然五肖的拳套变路,不再刚猛,而是狡诈多变,果然,苏离手臂被五肖制住无法移动,这种手法称之为“封手”。按字面的意义不难理解,这种手法就是将对手之手臂封住,使之不能行动,再加以攻击的一种方法。
五肖瞬间封住了苏离的手臂,苏离的攻击力、反击力、防御力便大大地减低。五肖不愧是截拳道的高手,同时也封住了苏离的脚,将苏离摔倒在地。
苏离翻起还未站稳五肖一个侧踢踢中苏离身体,侧踢不讲速度而是力量,完全一脚可以将对手击倒,苏离踢飞了很远。
“哥……”
“小离……”
我和翊伯跑了过去,扶起苏离,苏离吐了一口血,看来这一脚十有十用了全力。
“你们赢了,可以走了吧。”郝歌冷冷看着一切,无一丝表情。
“郝歌,爸爸叫你回去了。”是郝胜的声音。
“郝小子,你也该回去看看你爸,不要有了女朋友就忘了亲爹哦。”老六嘻皮笑脸,他向我走过来。
“苏小姐,我们就当不打不相识,这事就过了。希望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我像没事一般,朝着他笑了笑。
“明天,我就和郝歌去拜访各位。”
“哈哈哈,那我们欢迎之至。”
“苏小姐,打扰咯,告辞。”
老六带着那一伙面无表情的家伙迅速撤走了。翊伯也叫各武友散去。
“哥,你还好不?”我真是担心,干嘛非得要他去比了。
“没事,我以前哪天不被你打成这样啊。”苏离皱着眉头笑,看得我难受。
“还贫,我以前有打得你吐血吗?”
“没吐血也差不多了,说不定内伤更严重了。”
“切……翊伯,你帮他看看吧。”我看着翊伯。
“我正看,没什么大碍,身体基础好,踢中身体的时候内脏受了些波及,所以胸口一紧就吐血了,应该休息一个礼拜就没事了。”翊伯经验老道的把了把脉,又很经验老道的说着状况。
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我走到郝歌身边,他望着我。
“你明天为什么要过去?”
“你不希望你的事情有个了结吗?”
“你知道一切了,是么?”
“也许吧。”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郝歌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还不能肯定。要过了今晚。”
“妙婵……”
我抬着头看向他,帅气得不食人间烟火了。
“嗯……?”
略带冰凉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深情的,有一丝甜蜜,还有好闻的百合香味,好像那个晚上……死郝歌居然又趁我发愣的时候偷吻我。
“妙婵,我爱你。”
我一拳挥过去,
“爱你个大头鬼。又占我便宜,你找死呀。”
哧哧……
哎呦……
有偷笑声,有喊疼声。
羞死了。
呜呜呜……完了,我一世清白被郝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