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毕恺葳一改平常休闲到近乎邋遢的穿着,一身劲辣的装扮,立即引起“都会男女”内所有人的注目。
小美果然不负头号“葳”迷之称呼,当毕恺葳一踏进联谊社,她立刻大声赞叹。
“葳葳姐,你真是美呆了!”
“谢谢,你可以再多说一点。”毕恺葳心安理得地接受赞美。
今天的装扮足足花了她一个小时耶,当然要多听一些好话。
她不畏寒流过境,冒着被十度低温冻着的风险,穿上超级迷你短裙,再套上长筒马靴,秀出她美美的长腿。并且放下平日总是随意扎着的波浪长发,展露难得一见的妩媚风情。
“难怪你说今天会晚点到,你是想诱惑谁呀?”罗莛欢狐疑地看着毕恺葳。
“没……没有,我没有想诱惑谁呀!你想太多了。”她眼神游移不定地干笑着。
罗莛欢满脸不相信地探究她闪烁的眼神,“肯定有问题,到底是什么事?从实招来。”
毕恺葳受不了罗莛欢的紧迫盯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实,“唉呀!还不是为了那个关昭勋!”
“咦?葳葳姐,你也看上关昭勋啦?!”小美惊奇地大叫。
毕恺葳立刻赏她一个大爆栗,“我会看上他?你开什么玩笑?!”
小美无辜地摸摸痛处,小声嘟囔着,“女为悦己者容嘛。”
声音虽小,但耳尖的毕恺葳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没好气地又瞪了小美一眼,才说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我就是他今天的排约对象。”
“排约对象?可是他今天排约的对象不是你姐姐吗?”小美满是不解,这还是葳葳姐昨天亲口说的,怎么今天就变卦?
毕恺葳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我没有姐姐,今天由我乔装上常”
“葳葳,你不要胡闹,这可是诈欺!”路清妍担忧毕恺葳不知轻重,误触法网。
毕恺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会啦,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没那么严重啦!”她才不相信关昭勋会那么精,看出她的伪装!
今天,她打算善用她以前迷倒众生的女性魅力,将关昭勋那个臭男人迷得团团转,再甩脱他,借以发泄囤积已久的怨气。
路清妍还是不放心,她曾见过关昭勋一次,她并不认为他是这么好应付的人物,搞不好一个不小心便惹祸上身。
“葳葳,你……”
罗莛欢拍拍路清妍的肩,“清妍,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牛脾气,让她学一次乖也好。”
她是跟关昭勋接触最多的人,当然看得出他不是好惹的人,只有毕恺葳这个傻瓜敢捋虎须!
罗莛欢将丑话说在前头,“葳葳,我可是警告你喔,别又惹出什么祸端,我们可帮不了你!”
“安啦!有事我自己负责。”毕恺葳豪气干云地承诺,她就不信关照勋能拿她怎么样。
她喜滋滋地沉浸在自行编织的“报复”美梦中,哪有心思去想其他?
下午一点五十五分,毕恺葳交代小美等会儿要将关昭勋带到哪个位子后,就躲进化妆室仔细地梳妆打理一番,务求尽善尽美。
直到两点八分才假装姗姗来迟地来到指定座位,结果却发现——
关昭勋竟然还没到!
“这家伙,我都已经故意晚到,他竟然还没来!”毕恺葳生平最讨厌不守时的人,关昭勋在她心里的印象又坏了一倍。
过一会儿,小美尽责地送来饮料并报告“敌情”,“葳葳姐,刚刚关先生打电话来说,他临时有事,会晚一点过来。”
毕恺葳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晚一点?现在都已经两点十五分了耶!”
“葳葳姐,气质、气质,而且隔壁还有其他人在排约。”小美小小声地提醒已经站起来摆出三七步的毕恺葳。
毕恺葳先是故作优雅地迅速坐下,接着又敲了小美一记,厚颜地怪罪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还有其他人在!”
小美抚着额头,无辜地睁着大眼,嘟囔道:“这个时候本来就有很多人在啊!要不然我们就要关门了!”周末一向是她们生意的尖峰期。
“算了,你赶快去帮我看那个人来了没?要是还没来,就给我打电话催!”毕恺葳已经濒临失控边缘,她发誓如果关昭勋在五分钟内还没出现,她就要拿菜刀砍人了!
可怜的小美领完“懿旨”,才走出排约的小隔间,就看到高人一等的关昭勋缓缓走过来。
她夸张地吐出一口气,立即迎上前去,“关先生,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的头都快变成木鱼了!但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头念着。
小美赶紧送他上门“赴义”去,以免葳葳姐继续将怒气发泄在她头上。
关昭勋被带到一个小隔室,这里的隔间都是用两公尺高的隔间板区隔开的半隐密空间,隔室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
这种设计有足够的隐密性可以自由交谈,又可以顾及安全性,让人无法作怪。
关昭勋走进小隔间里,看到自己的排约对象后,眉毛不禁挑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坐下,狐疑地看着坐在面前的毕恺葳,她是他今天的排约对象?!
不会吧!她不会自己冒充那位“完人”吧?!
算了,反正来都来了,就看她想耍什么把戏吧!
毕恺葳抢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毕恺莉,毕恺葳的双胞胎姐姐。”这是她想破头才得到的点子,暗自希望他不要太精明,能被她这个说辞唬弄过去。
“是吗?难怪我觉得你们长得‘非常像’。”关昭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好,我是关昭勋,抱歉有事耽搁来迟了。”
他压根儿不相信她们是双胞胎的说辞,他之所以不动声色,是想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有他很怀疑依她这种火爆冲动的个性,她能撑多久而不破功?
“对呀,很多人都这么说。”好险!看来他好像相信她的说法了,原来他并不如想象中的聪明嘛!害她之前还穷紧张。
“不过你的‘气质’倒是比令妹好太多了。”他状似无意地说出足以令人吐血的话,他不相信火爆的她能受得了这种刺激。
毕恺葳才得意没多久,就差点被他的话给气死。
好个关昭勋,竟敢说她没气质!她努力按捺住心中翻腾的怒火,回道:“是吗?我倒是觉得她比我活泼多了。”
“她可能‘太’活泼了点,有点像喷火恐龙。”关昭勋得意地看着她的伪装已因他的撩拨而出现裂痕,就等着她现原形。
毕恺葳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喷火恐龙?你竟敢说我像喷火恐龙?!”此刻的她早巳忘记她正在扮演的角色。
他扮无辜地提醒她,“我说的是你妹妹毕恺葳,不是你耶?”
毕恺葳这才想到她此时所扮演的角色,立即扯出假笑找个托辞掩饰错误,“呃……那是因为我跟葳葳姐妹情深,骂她就等于在骂我,所以才一时情绪激动。”
“对不起,我没有任何侮蔑之意,只是觉得她很有‘火力’。”关昭勋没啥诚意地道歉。
毕恺葳耳尖地听出音调上的差异,“‘火’力?”
“我是说‘活’力。”他不慌不忙地把音调回来。
她狐疑地看着他,现在流行用“喷火恐龙”来形容有活力吗?
关昭勋赶紧转移话题,“毕小姐,请问你在哪高就?”他戏还没看过瘾呢!不想太早跟她扯破脸。
“我在一家电子公司当业务员。”她报上之前的工作,这样比较不容易“出槌”。
关昭勋兴致勃勃地追问:“那我们是同行嘛,你在哪间公司上班?说不定我还认识你老板。”
“我们那种小公司,你怎么可能认识?倒是你们公司,前景正看好呢!”毕恺葳赶快“闪”话,否则他若好死不死正巧认识她前任老板,不就玩完了?
他的资料写着他任职于“昭才电子”,负责商品设计,这么说他应该是研发工程师吧?
说起“昭才”,它虽然音同“招财”,听起来有点耸,可是却是名副其实的招财公司。成立不过五年光景,就创下年营业额超过三十亿的业绩,而“昭才”的员工总人数还不超过一百名。
“运气好罢了。”关昭勋轻描淡写地回道。
“什么运气好,那是你们老板的眼光和能力超好!”
“昭才”的幕后领导人也就是所有产品的开发者,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从不公开亮相,很多杂志挤破头想采访他,但都不得其门而入,因此坊间虽然有很多关于他的相关报道,但都不是专访,当然也没有附上相片。
关昭勋没说出自己正是公司的幕后老板,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到家,而除了有业务往来的几个公司主管以外,外界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公司里的员工知道他的忌讳,也都有默契地不让他的资料曝光。
他挑挑眉,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听起来,你好像挺欣赏我们老板的?”
“当然,他是少见的发明天才耶!”
她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虽然不知他是何长相,但他的创造发明才华可是有目共睹,足以与老外媲美,为海岛争光。
“对了,他长得怎么样?什么年纪?结婚了没?”毕恺葳兴高采烈地打探她的偶像的资料。
“怎么?你也想嫁给他,讨个金龟婿?”关昭勋鄙夷地皱起眉头,没想到她也是这么肤浅的女人!只想嫁给所谓的金龟婿,根本不管对象的人品如何。
自从“昭才”闯出名号后,慕名而来的媒体和女人也跟着多了。
他们无孔不入地想各种办法闯进公司,幸好都被尽职的警卫给拦下,这也是他对媒体和女人没什么好感的原因。
毕恺葳义正辞严地说明她的用意,“才不是哩!我是想打探一下他的人品如何,如果不错的话,我希望招揽他入会,好帮我们的女会员谋福利。”
她自己是从不奢望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道会不会一个没站稳,就跌个狗吃屎?她纯粹只想多找个优质男会员进来造福女会员,压根儿忘了条件好的人都不好搞!
关昭勋才不相信有人会轻易放过金龟婿,“他可是黄金单身汉,而且又长得相貌堂堂,年纪也跟我差不多,你难道不心动?”
毕恺葳睨他一眼,“我又没见过他,怎么可能心动?”
“人都在你面前了,还说没见过。”他小小声地喃喃自语。
她听不清楚他在咕哝什么,“你说什么?”
关照勋连忙正色道:“我是说你很难得,不会成天只想钓金龟。”
“反正该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干吗浪费时间?”
这就是她对感情的态度,虽说稍嫌消极,但却可让自己过得更自在。
“听起来蛮消极的。”他倒颇讶异于她的论调,她看起来像是个非常积极、有强烈企图心的人。
毕恺葳认真地更正,“这不是消极,这叫认分。”
她突然想到还没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你们老板到底结婚了没?我们有没有机会拉他入会?”
既然他说他们老板相貌堂堂又多金,那“都会男女”的女会员就有福喽!
他佯装出纳闷的表情,“你又不是‘都会男女’的员工,怎么比她们还认真?”她还真是没有演戏的天分,他不禁在心中暗笑。
“呃……我跟葳葳姐妹情深,当然要帮她多拉点生意喽!”她暗自心惊,差点又露出马脚。
“我们老板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不劳你卖心。”
他赶紧转移话题,状似无心地询问:“对了,怎么没看见令妹?我还想好好答谢她介绍我认识你这张‘王牌’呢!”他特别强调“王牌”两字。
“她今天临时有事请假,等一下我还要帮她代班呢。”她愈发小心地斟酌字眼回答。
“喔,还真巧呢!”
“是碍…呵、呵!”她心虚地干笑着,努力祈祷面谈的这一个小时赶快过去,她快撑不下去了。
他表现得越无辜、越不在意,毕恺葳就越觉得心里发毛,她突然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故意跟她装傻、耍着她玩?
现在,她不再奢望将他迷得团团转,只要能全身而退,就阿弥陀佛了。
关昭勋兴味地看着她,他从没遇过这么有趣的女人。
他认识的那些女人,不是被他的外貌条件吸引,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引他注意;要不然就是知道他是“昭才”的幕后老板,想要钓得金龟婿。
不像她,竟无视于他优异的外在条件,还能毫无心机地与他攀谈,这对他而言是绝无仅有的经验,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
毕恺葳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脸开始发热,心跳开始加速,不禁**地瞅着他,“你在看什么啊?”
他惊艳于她难得一见的妩媚,嘴里却吐出令人气结的言词,“没想到你也会脸红,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哩!”
果然,毕恺葳立刻中计,所有的娇羞和不安都被丢到脑后,她咬牙切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昭勋不把她的怒意放在眼里,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勃勃”的模样。
原本他只是来看她又想玩什么把戏,没想到竟发现她是如此逗趣的人,她意外地引起他的兴趣,而他并不想就此断了与她的联系,只是该如何做才能继续与她有所接触呢?
最好是每天都能见到她,这样他一定每天都充满元气。可是又不可能天天约她出来见面,这样做她一定会误以为他在追求她。他是想跟她多接触,但还不到想追求她的地步。
他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每天都见到她,又不会被她误解。
嗯……有啦!只要抓住她的把柄,再乘机“要求”她当他的私人助理,替他烦闷的工作增添一些乐趣。
至于把柄呢?就等这个火爆佳人自动往他设的陷阱里头跳,他再等着收网便成。
“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我无法将现在的你和两天前的那个凶女人联想在一起。”他轻笑着说,开始下埋伏,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毕恺葳果然不负所望,“你、说、谁、是、凶、女、人?!”
关昭勋老神在在地继续撩拨。“不就是你——毕恺葳吗?”
他就是喜欢看她被怒气熏红的脸,整个人看起来热力四射,非常吸引他。
“有没有搞错?是你自己太没风度耶!还敢说‘我’凶!”毕恺葳怒不可遏地驳斥,她早就忘了此刻的她并不是毕恺葳本人。
“你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毕恺葳!”关昭勋紧咬住她的语病不放,这次他决定收线不再松绑。
“我……没错!我就是毕恺葳,怎么样?”毕恺葳索性豁出去承认。看他一脸了然的模样,九成九早就识破自己的伪装,所以她也不用再继续扮演那个不存在的角色。
“我是不想怎么样?不过你假冒别人来与我见面,分明就是欺骗的行为。原来‘都会男女’都是用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来诓骗客户,难怪生意如此兴隆!”关昭勋故意将事态严重化,借以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
她气急败坏地嚷着,“你不要乱说,我们从不做骗人的勾当!”
“喔,是吗?那今天的事怎么说?”
毕恺葳一时词穷,“那……那是因为……”
“什么呀?”他享受着逗弄猎物的乐趣。
“那是我个人的主意,与‘都会男女’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绝不能拖累联谊社。
“但你是‘都会男女’的员工,‘都会男女’怎么样也脱不了关系吧?”关昭积紧咬住重点不放。
毕恺葳慌了,但她强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试探地问:“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跑去告我们吧?”
“这件事当然可大可校”只见他心怀鬼股地故意不,把话说全,存心吊她胃口。
他一脸狡狯的笑意,看得她寒毛直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猜不着他那九变十八拐的心思。
“这就要看你的配合度喽?”
毕恺葳终于看出他另有意图,她满脸防备地问:“你想怎么样?”
他慢条斯理地问:“你的英文能力怎样?”
她小心地回答,“还可以。”
开玩笑,她可是A大外文系毕业,虽然成绩不是名列前茅,但也算不错了。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他一副大事底定的模样,耸耸肩、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她眼明手快地拉住他的衣摆,“慢着,什么叫没什么问题?你还没告诉我要做什么呀?”
他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对!我差点忘了。”
毕恺葳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看,她百分之两百确定,他绝对是故意忘记的。
“我要你来当我的‘私人’助理,为期三个月。”他终于宣布谜底,还特别暖昧地强调“私人”二字。
轰!平地一声雷,劈得她措手不及。
“什么?!你要我当你的私人助理!”
“没错。”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凭什么?”
“凭我握有你的把柄。还是说你想不认账?”他故意睨她一眼。
“我才不是那种人!”她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
“要不然就是你没把握能做好这份工作?”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关昭勋已能抓住掌控她的诀窍。
她这个人受不得激,又死要面子,只要一受激,就会冲动行事。
“谁说我没能力?这世上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果然一受刺激,毕恺葳又开始说话不经大脑,大放厥辞。
他得意地笑道:“那就好。这里应该有登记我公司的地址,那我们就星期一早上九点在公司见喽。”
临走前他还暖昧地丢下一句,“‘葳葳’,等你喔!”
毕恺葳差点没掉了一地的疙瘩,隔了一会儿才回神,“等等!我还没答应,你回来啊!关昭勋——你回来呀——”
“人都走了,你叫魂啊?”罗莛欢趁她还没将其他会员吓走前,赶紧前来阻止灾情继续扩大。
看到罗莛欢,毕恺葳的眼中露出一丝曙光。
“欢欢,怎么办?”她赶紧跟智多星求救。
“小声一点,你想吓走我们的客人啊!”罗莛欢环视四周,发现排约的会员已有些骚动,于是将她推进隔音效果较佳的会客室。
毕恺葳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有点忘形了。”
罗莛欢虽然早就对她的粗线条习以为常,但仍是给了她一记白眼。
“欢欢,你要帮我想办法,我不要当‘那个人’的助理。”她又想到令她困扰的问题。
怎奈罗莛欢半点也不同情她,冷冷地丢出一句,“你活该!”
当场让她冻成冰柱。
她都已经快怄死了,还被泼冷水,“欢欢……”
“我早就警告过你,你迟早会被你的冲动给害死。”看吧!不听“小姐”言,吃亏在眼前。
毕恺葳讨好地笑着,“你就别再数落我了,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
“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哪一条?”毕恺葳高兴得眼睛瞬间发亮,她就知道欢欢有本事。
罗莛欢顿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去当他的助理。”
毕恺葳哇哇大叫了起来,“这是什么烂办法?”
“别忘了,这个‘烂’办法,是你自己招惹来的。”罗莛欢不表同情地反驳。
“可是我还没答应啊!”关昭勋压根儿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走人了。
罗莛欢瞅着她问:“你能拒绝吗?”
毕恺葳理直气壮地回道:“为什么不能?”
“你要让‘都会男女’的所有员工受你的牵连而吃上官司?”
罗莛欢冷冷的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罗莛欢其实心里有数,情况不至于这么糟,但若能借此让毕恺葳受点教训、改改冲动的个性也不错。
再加上她直觉地认为,这两个人颇有“未来性”,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虽然毕恺葳有一大票的爱慕者,但她对他们从不假以辞色,也不曾将他们的名字挂在口头上过。但这一阵子,“关昭勋”这三个字,都快变成她的口头禅了。
再说他们俩,女的娇、男的帅,外型极为登对,说不定真的可以擦出什么火花来。
而且最近葳葳她妈三天两头就打电话来催她结婚,搞得她大为光火,直嚷着干脆随便找个人嫁掉算了。
如今,说不定可以借此成就一段良缘呢!
暴躁的火鸡终于沉静下来,毕恺葳颓然地坐下。她很清楚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都会男女”的其他员工。
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牺牲”自己来照亮别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
罗莛欢看着毕恺葳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不禁怀疑,事情有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