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辅扯着嗓子,隐隐有如沙子磨砺的声音,她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和悔恨。羽离漠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使她躺下,用种特有令人安心的口吻轻轻说道,“隐辅,现在你的身体不好,应该多加休息。这里的事情留给我来处理。”隐辅直视着他,离漠微微扬起嘴角,“相信我的能力不是假的。”沉默了好久默然无语,隐辅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对人示意离开。
羽离漠整理了下思绪,转过身面对着灼灼的目光。“大家,绝对不可以软弱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不仅我们会死,还会拖累我们的后代子孙。我们忍心吗?看着孩子那种渴望安定饱暖的眼神,却只能欺骗着他们,告诉他们总有天会体会到。而现在,却还要以树皮裹腹,残裳遮身。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是爱他们,既然是爱就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啊!即使是失败,但是我们曾经努力过!我们曾经是为了他们而英勇奋战!”羽离漠敛敛眸,血色的水色在流转生辉,里隐藏着巨大潜能隐隐要爆发。
“看看那些无耻的狗官们,拿着我们的血汗钱去花天酒地。征税征说,说是军费不足,明知道我们贫苦还是不断收搜民脂,哪怕是家破人亡都无所谓。好啊,拿着我们的钱,看他们训练出什么样的军队,只会花钱如流水,一群豆腐兵!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我们这些人民呢?难道是卑贱的下人啊?国亡了,我们就只能背负着败国犬的罪名。而他们却自在逍遥。他们有资格吗?有资格来主宰我们的人生吗!!”羽离漠越说越激动,人心的激烈就被撩拨的越高。
“凭什么,凭什么那些贪污的狗官可以肆意的拿民钱?抢民女?那是因为他们的心灵已经被利益给严重扭曲了!大家都是大地上的子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为什么我们这些无官无权的人就得饱受欺负。什么下等贱格的事情都要我们首先冲在前头。我们也是人,不是狗!他们分明是觉得我们连狗都不如,给他们提鞋都不配!难民怎么了?难民就不是人了吗?乞丐怎么了?乞丐不是人吗?至少我们没偷没抢,我们光明正大!可是他们呢!对我们做了什么?抢婴儿女童去祭祀天神,实际却在做人口贩卖。找个借口安罪,逼迫少女**。他们干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为什么我们就得忍气吞声?默默心痛?”
“国家就是因为这些害虫而导致现在的状况!外忧内患,我们不能再懦弱下去,子民们,举起你们的手,拿起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保护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妻子、家人、亲人们,为了许他们个美好的诺言。用自己的鲜血杀出一条大道!捍卫尊严,保护家园!”心中的愤恨被人给剥开,所有的怒气聚集,人们纷纷高举的双手,惊天动地的口号,“捍卫尊严,保护家园!”如此,世界发展的轨道将在这刻完全转折!那是因为,那个白衣翩翩、俊美出尘的男子,他们心中无可动摇的国师!
这天,恐怕是羽离漠生平在忙碌的一天,她忙着安排计划谋略,进宫人数事宜。例如说如何才能永绝后患,将那些贪官乌吏彻底清除,他们所搜刮来的财产是最好的营养,能让伤痕累累的立以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伤势。外面还有三大强国在虎视耽耽,没有精良的部队是不行的。而军费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至于那些小国无足挂齿,一支精良的弓箭队就可以轻易将之消灭。现在他最担心的,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人愤怒到极限的爆发力是可怕恐怖的,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经过训练,这样仓促进杀王宫,成功的胜算到底有多少?
转眼已经忙碌到夜晚了,星辰暗隐,墨般的颜色渲染着大地,窒息漏气,昭告着今晚的不再平静。“哥哥,有六位大哥哥来找你。”离漠正在撑额,看着王宫内的地势布局,琢磨要从那边下手。“哥哥?”兰小暖扯了扯他的衣袖,羽离漠才发觉自己太过沉迷了。“好,让他们进来吧。”然后,六位隐匿于暗色的美男子逐个登场,均是穿着黑行衣的服装。“你们?”看清来人的面容,羽离漠讶然错愕。
“啊呀,是这位冰山酷男,放心不下你,找我们来的。”邪魅的宫墨白微挑嘴角,揉揉眉心的困倦,“真是的,也用不着那么着急的通知吧,害得我快马加鞭,鞋子都磨破了几双,还起脚泡了呢!”坏笑走近羽离漠,擒住他的下巴抬高,“我说,我这么尽心尽力,你总该给我点报酬吧?不然可说不过去,对吧?”他将脸越凑越近,仅离羽离漠一厘米之差,然后猛地跳开,一脸不可置信盯着某拿着银针的冰山男人。
“啊呀啊呀,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形影不离,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我下毒手?”宫墨白掩面欲哭,而冰祁一脸寒冰无动于衷。“各位少主,你们说我是不是让人同情啊?”话还没有落音,五把寒气闪闪的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个神经加疯子加不正常的家伙是古城大陆上的妙手神医,几年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说要去神龙大陆体验生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要不是我们发动煞令,这个神经加疯子加不正常家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冷漠的灭寻冷冷开口解释。“喂喂,本神医的名誉你可不要给我摸黑,什么叫做神经加疯子加不正常的家伙?”宫墨白正郁闷嚷嚷,遭来一致的白眼。
“静棠是土龙城主的儿子,灭寻是圣龙城主的儿子,而炎天是炎龙城主的儿子。三人在一年前为了逃避成亲的事宜,在成亲的当年计划密谋而逃。直到发出煞令才终于找着失踪一年多的三位少主,也是古城大陆开先例的逃婚少主。”浅青琉璃颜色的眼眸透露出一抹戏谑,焚唇角优雅上翘。“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那位小小姐非要缠着我,整天还像个小女孩,烦死了。”炎天娃娃脸蛋上多了份不屑,他可是大人了,才不想带个拖油瓶。“那位小姐太热情娇贵了,我承受不起。”静棠淡然整理下衣服。“我看不顺眼。”灭寻直接来一句,干净利落。
“只是我没有想到,堂堂城主的儿子,居然被别人利用成为某贪官的手下。”焚一脸正经,肩膀却隐隐抽搐,泄露了他的讽刺笑意。话完,立刻有N枚白眼射到他的身上,“小人!”炎天脸一板,耐看的厚嘟嘟的嘴唇一撇。“笑面虎。”静棠眸光沉淀的些许复杂光芒。“狐狸。”灭寻毫不客气冷冷摆他一道。“是来帮忙的吗?”羽离漠微勾唇角,血眸里精光闪瞬,令人发寒。终于是有办法,还真是个好机会,这样一来,胜算就大得多了。“国师大人,您笑得有点奸诈。莫非今晚想要把我们吃干抹净,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宫墨白一副痞子样坏笑,调侃着离漠,又一致惹来众人的白眼。
低垂眼帘,扇形的睫毛投影在眼睑上,看起来安静仿若坠入凡世的仙人,眼里闪过一丝捉弄,“如果神医如此耐不住寂寞,以神医的花容月貌,我想不管是男女老少都会扑着上去的,需要我为您安排吗?”他的服务态度非常优良,唇边时刻都挂着高雅的微笑。鸦雀无声过后,众人隐忍着笑意。“对啊,宫神医,以您的容貌,相信任何人都垂涟三尺。”炎天终于逮着可以好好吐某人槽的机会了,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下,谁叫这家伙整天爱设计人。“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先听漠儿怎么安排吧。”最终,还是冰祁结束了这场闹剧。
“大家来这边吧。”羽离漠招招手,众人一致上前围成一团。“这里有重兵把守,实力应该不会太差,灭寻,你带领西路弓箭两个小分队从这里,到这里包抄,记得,要动作要快,与静棠所带领的东路步兵队在这里集合,然后再逼近东宫太子殿......”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众人认真专注听着,离漠所要吩咐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好,就是这样,你们听明白了吗?”羽离漠从人群中抬头,犀利如军官的眼神扫视每个人,似乎在检查工作一样,回答他的是一致的点头。
“好,战斗的时间是从亥时到寅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信心把你们的工作全部做好吗?”他又问。“绝对完成。”可爱的娃娃脸满是严肃,让人忍不住憋笑。其他的人也点点头,“那好,去做好你们的准备吧,记得要严阵以待。”羽离漠示意,于是逐个离开了。潦草窄小的房间内只剩下漠和祁两人了,空气似乎有些压抑,又有些暧昧的令人脸红。离漠瞥了他眼,快速脱下外衣穿上夜行服,蒙上黑布,与冰祁对望了瞬间,吹熄了蜡烛,房间顿时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在屋瓦边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似影子般的两人自由在天空穿梭着。“祁,你怎么会来?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我的意图摸的一清二楚。”前面的人影慢了下来,两条黑影并肩起跃。“我启动了风读。”沉默了好半会,冰祁慢慢开口解释,听起来就如平常一样无所谓的口吻,但却使羽离漠波澜不惊的眼神出现了晃动,“那,可是会折损寿命的。”冰祁转过头,声音清扬却坚定无悔,“可以帮得上你的忙,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