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龙胆亮银枪刺穿了一名羌兵的胸膛,而趁此机会,李文侯突然怪吼一声,手中的长槊恶狠狠的砸向赵云的头顶。
“当!”赵云手中的银枪磕中了砸来的长槊,长槊应声抛飞而去,来自银枪上的反震之力令李文侯双臂酸麻无比,胸前空门大漏。
“噗!”说是迟,那时快,只是眨眼之间,赵云的银枪就已经来到了李文侯的胸前,锋利的尖棱枪头深深的没入了李文侯的胸膛。
李文侯,死!
数日之间斩边章,击溃李文侯部使得赵云手下的将士士气变得空前高涨,而赵云也没有令将士们失望的很快率领着大军直扑北宫伯玉而去。
奈何得知边章和李文侯遭遇的北宫伯玉和韩遂甚至连接战的勇气都丧失了,在将董卓所率领的军队逼至渭水以南后,竟然率领着残余的六万人马连夜退入了金城郡。
面对着城墙高大,守卫森严的金城郡城墙,赵云只能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如果说此时他的军队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就是攻坚能力尚且不足。
赵云的兵马是在围城的第二天清晨离开的金城郡,由于抢夺了榆中县的叛军所有军需,所以此时他的队伍行进时,绵延十数里。
但就算如此,金城郡内的北宫伯玉和韩遂也没敢追出来,显然在担心赵云此次撤退是不是阴谋。
夜,清冷如水,凉州的冬天更是格外的寒冷,一想到回去后就可以迎娶蔡昭姬的赵云又像往日那样失眠了。
但这一夜的失眠却注定了与前几日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就在将周仓和赵熊从身旁打发走的赵云坐在营地外的一座土坡上,像以往那样仰望着头顶的满天星斗时,他那较之常人敏锐了无数倍的鼻子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唰!”下一刻,赵云从土坡上站起,一跃上了战马上,一提插在地上的龙胆亮银枪,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距离营地约六七里远的一座山谷内,当赵云来到山谷外时,隔着很远就看到了山谷内一匹在清冷的月光下,全身竟然散发着银色光芒的野马。
此时这匹外表神骏非凡的野马周围,数十头野狼正前赴后继的扑向它的身体。
“蓬!”一头一跃而起的野狼试图扑向白马的身体,却被白马一蹄踹在了地上,在发出了一声哀号声后,这头野狼飞出去四米多远,这才寂然不动。
而趁此机会,其他的野狼纷纷扑向白马,哪怕这其中有四五头野狼被白马踹死,但其他的野狼还是扑到了白马的身上。
“嘣……。”赵云见状立刻搭箭弯弓,一声声弓弦的振动声中,白马身体上的野狼纷纷中箭。
来自空气中散发的浓重血腥味令其他的野狼越发疯狂,它们竟然纷纷掉转身体,向赵云扑来。
“哒,哒,哒……。”纷乱的马蹄声中,赵云纵马提枪,杀入野狼群中,龙胆亮银枪连点之下,野狼纷纷中枪而死。
“呜……。”正当野狼的数量呈直线锐减时,山谷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吼,下一刻,一头小牛犊子大小的青狼出现在了谷道的尽头。
“唰!”清冷的月光下,青狼奇快无比的向赵云冲来,来自狼王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压,竟然令赵云座下的战马瑟瑟发抖起来。
赵云从弓袋中抽出了长弓,下一刻,弓弦四响,四箭连发。
青狼王显然没有想到赵云竟然会用弓箭对付自己,以至于只来得及躲过去三枝箭,却被最后一枝箭射中了头顶。
“扑通!”青狼王的身体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气息渐无。
狼王既死,其他的野狼登时向山谷外溃散而去。眼见于此,赵云一催战马,来到了白马的身前。
赵云探手抚摸了几下距离白马的小耳约六寸远的一处鬃毛,顿时只见白马舒服的打了一个响鼻,用那颗大脑袋蹭了蹭赵云的手。
再看赵云座下的这匹战马,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狼王的威压中解脱出来,身体竟然依旧瑟瑟发抖着。
眼看着自己的战马如此不堪,赵云干脆从战马上甩身而下,来到了白马的面前,搂着白马的脖子,将脸贴在白马的头上,一边抚摩着白马的马鬃,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
来自赵云远超这个时代的驯马术之下,白马没等多久就伸出舌头,舔了舔赵云脸颊。
眼看着终于成功的驯服了这匹神骏异常的战马,赵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时候他虽然还不知道这匹白马的特点,但从它可以力战群狼这一点,就注定不是凡种。
但事实证明,哪怕赵云早已经知道这匹白马不是凡品,但当他真正骑上白马时,依旧还是被白马的速度吓了一跳。
白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赵云前世时遍赏全世界各国名马的阅历,还是第一次见到速度这么快的战马,与白马相比,赵云前世的那些名马就速度来说,连白马的一半都达不到。
“你跑得这么快,名字就叫雪里飞吧。”在进入营门的那一刻,赵云抚摩着白马的马鬃,微笑道。
“噗噜噜。”似乎真的听懂了赵云的话,白马晃了晃脑袋。
洛阳,皇宫。
“先胜后败,十万大军竟然折损近一半,张伯慎,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信任的?”
高高在上的金龙椅上,脸色较之数月前越发颓败的汉灵帝冲着跪在殿前地面上的张温怒吼道:“来人,剥除他的袍服,下入黄门北寺大牢。”
“陛下,臣冤枉。”跪在地上的张温大声道:“微臣之所以先胜后败,完全是因为冀州兵曹赵云私自调动本部兵马离开大营,致使微臣手上兵力不足,这才被叛军各个击破的。”
“张温,你大胆!”还没等汉灵帝从张温的话里品出什么,站在汉灵帝一侧的张让突然尖声说道:“赵兵曹到你营中后,你担心他立下战功,十日之中没有令他出战一次,当日召集众将追击叛军,你更是直接将他排除在外,他不带军离开,难道在营中帮你守营吗?”
“臣冤枉,臣没有这样做。”张温脸色一变,矢口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