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上海风云之枭雄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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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乡

沈啸尘背着昏迷的刘春回到了家,白秀英迎出来看到额头满是血的刘春对着沈啸尘问道:“这是怎么了?”沈啸尘低着头沉默不语走进了屋里,将刘春放在了炕上,从眼角处划过一道透明的水珠。

白秀英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沈啸尘双膝跪地带着哭腔说:“娘,我杀人了。”

“阿?”白秀英听完一惊又一愣,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因为自己还没到那么耳聋眼花的年纪。他抓着沈啸尘的衣领发狂似的叫道:“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能。”沈啸尘哭声说道:“娘是孩儿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养育之恩。”说完沈啸尘给白秀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白秀英脑子一片空白,但她知道现在应该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让儿子再受伤害,这是每一个母亲对自己的骨肉又自私又无私的一点。她把沈啸尘拉了起来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啸尘,你跟我过来。”

来到了白秀英的房间,沈啸尘坐在椅子上,白秀英在一个衣柜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这正是他们一家的全家福。她坐在沈啸尘的身边说道:“啸尘你长大了,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白秀英指了指照片中的一个清秀男人说道:“他就是你的父亲,沈文昊,想当年是称霸一时的SH滩老大,我本不想告诉你,怕你走上你父亲的那条道,由于你父亲在生意上得罪了一个很大的势力,那个人叫季雄,在中秋节那天,他派了几十号人来追杀你父亲,你父亲早有预感,他知道季雄一定找人来报复,他怕连累我,便让我带着你从后门逃走了。”

说着说着白秀英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沈啸尘拿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白秀英,季雄这个名字沈啸尘深深地记在心里,白秀英擦了擦眼睛说:“那天晚上电闪雷鸣,下着暴雨,我抱着刚出生的你走在又黑又滑的山路上,一不小心就摔了下去,等醒来之后我却在一户人家里躺着,救我的正是刘春的父亲刘广昌,当时的刘春已经1岁了,而你却刚刚出生,他比你整整大了1年,刘春这个小家伙也挺可怜的,他刚生下来就没见到过自己的母亲,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又瘦又小,生活条件极为艰苦,当时我生下你身体还很虚弱,多亏有了刘广昌的照顾,他宁可少吃一点也要让我吃饱,没想到在他们家一住就是两年,刘广昌人是个很朴实的农村汉子,对我很照顾,对你也好,之后我便嫁给了他。”

沈啸尘低着头沉默了许久,说道:“娘,我想去SH。”白秀英看了看沈啸尘说:“孩子,你可知道SH是个什么地方,那地方人多眼杂,恶霸无数,欺压百姓者数不胜数,流氓地痞到处横行,你身处那个地方,我不放心你,明天娘去别的地方给你找个工作,你和你哥去避避风头。”

沈啸尘斩钉截铁的说:“娘我决定了,就去SH。”白秀英看着沈啸尘坚定的目光,他不好在说些什么,她叹了口气说:“既然你真的想去,那么我现在就买两张火车票,你和你哥今晚就走。”

“娘,娘。”在屋里的刘春大声喊叫着,沈啸尘激动的喊道:“娘,我哥醒了。”沈啸尘端了一杯热水走到了刘春的身边说:“哥,我要跟你说件事。”

刘春轻吹了一下杯里的水,说:“什么事?”

“我们准备去SH,娘去给我们买火车票了,今晚就走。”刘春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现在就收拾行李吧。”晚餐可以说比以往都丰盛,白秀英管邻居王嫂借了10几个铜板去小菜馆要了2个菜,一荤一素。

一家人吃完了晚饭,火车站离白秀英家不是特别远,大概一里地(相当于500米),沈啸尘和刘春整理好了行李准备出发了。

寒冷的冬夜天空灰蒙蒙的,白秀英带着两个孩子向火车站走去,沈啸尘扛着包袱,到了车站由于是晚上人不是太多,白秀英摸出了身上早就预备好了的铜板递给了沈啸尘说道:“孩子你们两个出门在外,要学乖,刚到那万事要学会了“忍”字,做事要多动脑子,到了SH要多做事少说话,遇到什么事机灵点,做人不要忘本,小事要忍,大事要狠,别委屈了自己,我们不去主动招惹别人,更不能让别人欺负,娘不在你们身边好好照顾自己,别苦了自己。”白秀英的声音明显有些低沉。

毕竟白秀英是个女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滚烫的泪珠划过她冰冷的脸颊,沈啸尘用手擦干了白秀英的眼泪说道:“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会听你的话,如果我沈啸尘不混出个出人头地绝不回来见你,我要让塘桥乡的人对您刮目相看,没有人在瞧不起我们,不再受穷。”

远处响起了“呜呜”的汽笛声,白秀英帮着沈啸尘整了整衣领说:“好孩子,去吧。”北风呼呼的吼叫着,就像是为这对苦命母子的分别所哭泣。沈啸尘挥了挥手说:“娘你回去吧,我走了,您也要多保重。”沈啸尘在白秀英面前强颜欢笑,但在转身的一瞬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用袖子抹着眼泪,他咬紧了嘴唇,强迫自己不在回头,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两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寒冷的冬夜中,白秀英伫立在站前,火车缓缓开动,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想到养育了10几年的儿子为了家出去打拼,白秀英心中一酸,她擦干了湿润的眼睛,一直到火车消失在视线中许久她才回去。

沈啸尘坐在座位上,呆呆的望着窗外,一丝乡愁油然而生,看着外边的景物转瞬即逝,沈啸尘他靠在座位上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来,就这样想着想着,沈啸尘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成为了SH滩雄霸一时的王者,美女成群,黄金满屋,兄弟无数,儿孙满堂,这是多么好的生活,然而在不久的将来,他所梦见的全成为了现实。

早起的太阳冉冉升起,火车开了一夜已经到达了SH,沈啸尘揉着朦胧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看着车窗外过往的行人和高大的建筑,他轻笑了一声说道:“SH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