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清握紧着拳头,他能说什么?他不敢确定,是澜澜吗?怎么可能!
“不用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房子里出现了一个50左右的男人,和8年前相比,只是鬓角的头发被染上了一层白霜外,依然是那一双如鹰一样的眼睛,只是不再有以前的戏谑,眼中的冷酷多于一切。
“爸爸。”弓振宇来到他面前,为什么,这几年他一直想问,自己那段缺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可是答案却永远都是空白,弓野冷着一张脸,整整一年的美国治疗他的宝贝儿子才捡回一条命,已经失去了爱人,他已经自己够坚强,对着生活调笑着,那一年里他怎么过的,没有人知道,他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儿子去找李绮澜,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儿子险些丧命,那场大火,几乎要了他的命,他的脑神经几乎都要坏死,那时候儿子口中喃喃不已的两个字让他深恶痛疾——澜澜,既然忘记了,何必要记起来!
“好了,休息吧,别忘了我把金城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管着。”说完,弓野就走了出去,那颓然的背影,让弓振宇将要冲出口的话哽在喉咙,收紧了手掌,他直直望着弓野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孽清却一步跨了出去,清晨的阳光如剑一样射了进来,射的他的心又冷冷地冻僵,又是新的一天,他儒雅地笑了,或者今天他可以得到答案。
一道长长的鹅卵石铺成的路绵延无尽头,花园里美丽的各色花都开始争相斗艳,走过一个水桥,那头一道身影在擦拭着一个美丽的女神雕像。
“瑞。”
那人停了下来,恭敬地点了下头,“孽医生。”
“少爷昨晚去哪里了?见过什么人?”
瑞放下手中的活,“少爷昨天晚上去了第一夜妖娆,见了玉面狐狸,后面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房间外面,少爷也没让我进去。”
“玉面狐狸?”孽清点了点头,消失在鹅卵石路的尽头。
夜色又一次来临,孽清浅浅一笑,将车停在了第一夜妖娆的停车场内,踏入第一夜妖娆的时候,他的眼神四下搜索。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一个服务员走了上去。
“我想见玉面狐狸。”他握紧的手心里满是汗水,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袭上心头,她还活着吗?
“不好意思,玉面狐狸这几天都不在。”那服务员笑得有礼,心中怨念不断,少主把狐狸姐姐带走了,今天的生意少一批不说,更是说得她口都干了,这句话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孽清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继续问,腿如注入了千金,不想走也不想动。如果澜澜活着,她还会理他吗?或许转身离去。
“先生?”
“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孽清苦笑,即使这样他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一切她说了算。”
孽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直到外面的冷风打地他脖颈微微一凉,他才恍然,看着这个繁华的街道,茫然离开。
熏衣小筑里,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依然璀璨,紫色遍野,推开窗,李绮澜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画笔,眯起眼睛,眼里颇具杀气,顿时怒吼声起:“赵之凡,你别乱动,快画好了。”
赵之凡深深吐出一口气,好看的桃花眼忍不住递给她一个白眼,两个小时保持这个姿势,而且身上除了腰间的一个不长不短的浴巾他可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小狼,我腰酸。”
李绮澜扑哧一笑,“少主,你才24岁腰就不行了?以后你的**我可担忧了。”继续手中的画笔,无视赵之凡那火辣辣的眼神,收起画笔,深深呼出一口气,“画好了。”
赵之凡终于可以站直了,那姿势比让他受一枪更让他难受。竟然是一只手撑着地板,右腿翘起来,然后还得防着那浴巾掉地上,撑着的腰根本就是在考验他的腰力。
他走到李绮澜面前,原本兴致冲冲,却看到那张画的时候顿时满头黑线,那竟然是一只仰天长啸的猪,身上还披了一条浴巾,赵之凡收起胸中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拿起一旁的水,牛饮。
“喜欢吗?”
赵之凡撇开头,顿时压上李绮澜,什么叫欺压他倒是很会示范,一把擒住她的手,将那画拿起,伸手按了下床头的一个红点,一个楠木盒子弹了出来,赵之凡伸手,将那画纸放好,转头开始对着李绮澜算账。“知道什么叫做找死吗?”
李绮澜睁着无辜的大眼,黑色的瞳孔里星光璀璨,紧盯着他,心里顿时变得暖暖的,“这个呢?”她变魔术一样又抽出一张纸,而那纸上画的是一个天工雕铸的阿波罗,俊逸深刻的五官,浓密的头发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如花的唇瓣微微张着似乎在采撷美好的雨露,桃花的眼眸里有着暖暖的阳光,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甜蜜的微笑,让人忍不住觉得幸福。黄金比例的身材和那完美的三角地带上那将要掉下的浴巾更让人欲罢不能。
赵之凡震惊地看着这一副画,顿时嘴角忍不住释放出如花的微笑。李绮澜挑了挑眉头,戏谑一笑:“有人思春了……”
赵之凡直接放下手中的的画,扑向李绮澜,顿时那浴巾掉落了下来。李绮澜不敢有任何动弹。干笑着,脸上却出现了鲜有的红晕,赵之凡扯起一抹笑,一把拉起被子,将两人淹没在黑暗中。
“喂,住手,这里不可以……”
“那这里呢,要不然这里……”
“天……”
等到掀开被子的时候两个人都热汗遍布全身,赵之凡满足地拥着她,在她的额角上映上了深深的吻痕,那健实的大腿却依然卡在澜澜的小腹下,灼热的一股源流源源不断地摩擦着她的大腿内侧。李绮澜憋红着脸,手指狠狠掐在他的腰上,“够了。”
赵之凡拥紧她,终于可以把这丫头给吃了,眼中的不安方才消退,弓振宇出现的那一刻,他总是感觉到小狼心中的害怕不安,甚至对他的不信任,而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