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破碎,鬓发凌乱,乌兰再一次成为了女俘。
半年前那次被俘,她为自己的未来焦虑担忧,而这一次,让她心急如焚的却是温凉渊。
那天,她还没来得及冲破重重人群挤到他身边,就被拓陀兵抓住了。
而现在,她正坐在颠簸的车里,和许多女人一起被运往拓陀城。
命运出现了惊人的重复,她却没有时间惊讶或冷笑,因为同车的女人说,拓陀部落的酋长一向是这么处置俘虏的:女人抓回去为奴为妓,男人就地斩杀。
温凉渊重伤,又陷在城中,她实在太担心了,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倚在车壁上,外面光影流转,太阳升起又落下,月光洒遍大地,她的心头一点光亮也无。
她一直在流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多眼泪,像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水一样,怎么流也流不尽。
军医处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海中。
他折了梅花,注灌清水,为她插在美人瓶中。
他修长的手指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在她背上。
他看着她收拾衣物,眼中满是留恋,嘴角却依旧含笑。
他将她揽在怀里,为她挡住流矢,自己背上却插着三支箭。
他说,心中安定伤才好得快,身上的伤如此,心中的也是。
他说,你的美是不同的。
他说,医者和打铁人终究不同。
他说,快走,城门要关了。你先走,我很快就追上。
……
温凉渊,如今我先走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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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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