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阿青出软不吃硬,看来他还是无耻一点比较好!撒娇卖萌的手段可以多用的,和她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这一顿饭顾倾宇吃的极为惬意,婉晴凉一张小脸却越来越阴沉。
吃完饭,婉晴凉喊来侍女收拾碗筷,见顾倾宇还赖在她这里,甚至躺倒了她的大床上,额角青筋跳了跳:“顾妖孽,你还不休息吗?”
婉晴凉有些困倦,想把他赶走,好早点歇下。
顾倾宇手指一动,婉晴凉不由自主足下一绊,身子飞起,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躺在床上了。
婉晴凉大怒:“顾妖孽,你又发什么疯?”
顾倾宇无辜地摸摸鼻子:“阿青,不是你说要休息得吗?”
“……”婉晴凉吸了口气,“你回你自己的寝殿。”
“阿青,我的寝殿已经被你拆了!我只能在你这里睡了。”顾倾宇好心地提醒这她犯下的罪状。
婉晴凉想到自己跟他躺一张床上就莫名地心慌,忍不住道:“你不是一回袖子就能把它恢复原状吗?”
这个倒是真的,但是,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充分的理由赖在她的床上不走,他是傻了才会去修复自己的寝殿。
“阿青,那是幻术。只是外观看起来好了,实际上还是废墟。”顾倾宇开始忽悠。
“你骗鬼呢!”婉晴凉却没这么好忽悠,“谁让你用幻术?用五行挪移术就可以做到!”
“……”顾倾宇脸皮奇厚,被揭穿了也丝毫不脸红,瞥了婉晴凉一眼,“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你的床够大,足够两个人睡下。”
这关床什么事啊!主要问题是他们还不是夫妻,睡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啊?
“你睡地板!”婉晴凉吸了口气,既然赶不走他,好歹把他赶下自己的床!
顾倾宇扯过被子,将义愤填膺的某女一裹,往里面一塞,自己扯过另一床被子,盖上:“阿青乖,好好睡觉。”
婉晴凉气得有些无语了:“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顾倾宇侧过身子,一双幽深如深潭的眸子望着她:“阿青,为什么睡不着?”从前这丫头在他怀里都能睡得香甜,现在虽然睡同一张床,但在两个被窝里,还没睡在他怀里亲近,怎么反而睡不着了?
还能为什么?亏他还好意思问。
顾倾宇狭长的眼睛幽深如夜色,似恍然大悟一样:“阿青,莫不是我这样一个美少年睡在旁边,让你心猿意马了?”
婉晴凉吐血!谁心猿意马了?现在她恨不得挖个坑把这妖孽埋了!
偏偏某妖孽还嫌撩拨得不够一样,笑吟吟继续道,身子还凑近了不少:“阿青,其实你不用这么难为情的,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婉晴凉气的无语了,扯过他被子的一角盖在他脸上,遮住了妖孽无双的俊脸。
某妖孽无声地笑了,扯下被子:“阿青,你还小,不会把你怎么样,安心睡吧!”
其实真正睡不着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她的肌肤似月光般柔润,神情微微慵懒,像猫儿一样,眼睛点漆似的幽深……顾倾宇心头一紧,有种抱她抱在怀里狠狠抚慰的冲动,很想亲一亲那双美丽的眼睛……
顾倾宇吸了口气,移开目光。
阿青心里虽然对他有些依恋,但她心思单纯,只是单纯贪恋他身上的温暖,不像他,想的是一些限制级的内容……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要了她,不仅是因为她现在可能不愿意,她的修为根基还脆弱,需要保持处子之身,修行的进境更快。等她达到天人秘境,根基稳固,才能嫁人,如果再次之前行夫妻之事,她的根基必然受损,修为也会停滞不前。
赶不走这个人,婉晴凉也渐渐冷静下来。虽然这个人没脸没皮,但从以前的相处的经验上看,他也不会真的伤害她。
算了!看在她毁了他的寝殿的份上,她就收留他几天吧!
婉晴凉心里微微放松,但有些事,憋在心里很不痛快,她还是要问出来。
钟离无泪说,她在顾倾宇心里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在她心里,顾妖孽又何尝不是特殊的?
她不知道这个“特殊”是不是话本小说里的爱情,但是,她愿意相信这是爱情,愿意用心去经营这份感情。
钟离说,情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顾妖孽!你明明答应过我闭关一个月,为什么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回来?”婉晴凉微微仰起脸,问。
顾倾宇终于笑了,无耻地伸手,将她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阿青,你终于问出来了!”
“你……一直在等我问出来?”婉晴凉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是啊!”顾倾宇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睛,“我闭关这么久,你都没有主动传音来问问我的情况,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婉晴凉被他亲的心砰砰直跳,却奇异地并不反感,像胸口上揣了只受惊的兔子,努力力持镇静,为自己辩解:“我还不是怕打扰你!而且你也知道你的逍遥宫每天都有这么多事要处理……”
“阿青,辛苦你了!”顾倾宇身为逍遥宫的宫主,自然知道要打理好这些事并不容易,尤其是在这种多事之秋仓促接手。
婉晴凉哼了一声,显然心里还是有些怨气。
顾倾宇好笑:“阿青,我推迟了一个月回来,是因为我去了北荒沧溟海。”
“冰族远遁沧溟海了?”婉晴凉冰雪聪明,问。
“嗯!”顾倾宇点头,“我打算与冰族结盟,阿青,你的意思呢?”
“冰族的条件是什么?你带那位歩纤尘回来,不会跟冰族结盟有什么关系吧?”婉晴凉眸光微微有些不善。
联姻本来就是合作的一种手段,她执掌逍遥宫的时间里,已经有无数人想将一些绝色美人塞进逍遥宫来,但都被她挡下了,只可惜,还是有漏网之鱼。
顾倾宇眼神一转,他家的阿青还是这么敏锐!
顾倾宇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婉晴凉忽然有些不舒服了,一双纯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婉晴凉,声音也冷了几分,变得有些危险:“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