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祭动灵器了呢?天河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惜他没有什么灵器,最后想到了父亲遗留下的那根战戟的手柄,他庄重地拿出捣蒜棒,来了一句“儿不嫌父丑,爹,今天儿子就拿您的遗物做实验了。没办法,儿子运气不好,碰不到什么天地灵器。”
祭灵器飞行必须是要天地灵宝,炼化它让它认主后,才能飞行,没有灵气的器具是没有办法祭灵飞行的。天河努力地按祭灵程序想祭起捣蒜棒,可是灵识就是无法进入捣蒜棒中。
“奇了?”天河纳闷“老爹留下这战戟手柄还真奇怪,灵识竟然无法探查!”
祭灵失败,天河突然想到手上戴的玉戒指,“支祁不是说它是灵宝吗,我祭一下它试试。”
要是支祁在肯定会笑骂他笨,哪有祭灵祭戒指的,有谁看见过一个高手踩着一个戒指飞行的?
这一祭,玉戒指通体玉色光亮大盛,天河看到戒指有反应,加紧祭灵功力,这时,戒指中传来一个声音“孩子”。
天河听见这个声音,吓的魂都飞了,一下撤去祭灵功力,玉戒指再度恢复原来色泽。
那个声音是来自于血河平原主人的,怪不得天河如此害怕。
天河站起身来想把戒指扔掉,可又舍不得,而且支祁如此看重这戒指,想了半天,又戴在手上,反正戴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它害过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天河戴上斗笠溜下山去,他想去主观之内找师傅,告诉他自己修炼有成,看看顺便能不能见见支祁,问问他戒指的事。
下了山以后有些转向,自己根本不知道青云道主峰在哪里,急得到处乱转。后来看见几个青云道的弟子从身边走过,天河赶忙过去问道:“几位师兄,主观在哪座山峰?”
看到天河如此奇特的打扮,几位青云道的弟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天河赶忙掏出青云道信符。
“哦,原来是竹峰山上的师弟”为首的一位青云道弟子认出信符“我们正好要去主观,跟我们走即可。”
走在途中,一位弟子问天河“没听说过竹峰山上有什么新晋弟子啊,你是什么时候入道的?”
天河说“我是一个月前入道的,几位师兄去主观做什么?”
“哦,我们去接师兄师姐。”
天河没太在意这句回答,他本来也是没话找话。
到了主观,辞别几位师兄,天河转遍了大半个青云道主观,也没有找到师傅。
“修的这么大干吗?”天河暗暗抱怨“找个人都不好找,累死我了,”
这时突然看见所有弟子都向录琴厅跑去,天河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到了录琴厅,看到一帮人正从大门外向录琴厅走来,十几个弟子还抬着一架五仪神行器。
这帮人为首的赫然是郭铉,他满身的尘土,胡子碴老长,别提多狼狈了。后边跟了一帮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个个也是土头灰脸的。
叔泉此时在录琴厅正堂之上,看到郭铉这样子,皱眉问道“郭铉,怎么搞成样子?五仪神行器怎么了?还要抬着?”
“禀师傅”郭铉一躬身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高手,此人不象我正道修真人士,他独自驾驶一架五仪神行器,将我青云道的神行器撞坏后向青云道这边飞来,对了,撞了两下。”
“高手?独自驾驶五仪神行器?”叔泉眉毛都快拧成一条绳了“他为什么要撞你?”
“不知道”郭铉答道“这人十有**与我青云道有仇,他分明就是冲我们来的,此人功力极端怪异,操控的神行器竟然能发出好几种光芒。”
“哦?”叔泉越听越玄了,他问郭铉身后那些弟子“你们当时可看清了?”
“禀师尊”一位弟子答道“却如郭师叔所述,此人驾驶神行器技术极高,竟能原地打转,此人面貌狰狞,个头不高,十有**是久不出世的魔头。”
天河听到自己居然变成久不出世的魔头了,不由感到好笑,尤其是“驾驶神行器技术极高,竟能原地打转”,差点没笑破肚皮。
叔泉摆手“一个和青云道有仇的魔头驾驶着五仪神行器撞你们,还撞了两下?不对。”
“师傅”郭铉急道“千真万确,我们是扛着神行器从千里之外走回来的。”
众人皆向郭铉他们报以同情的目光,扛着那么大的一架神行器走上一千里地,可想而知有多辛苦,怪不得一个个土头灰脸的。
“不是说你们,知道你们一路不容易,先回去歇着吧,神行器我会找人修好。”叔泉离开了座位。
郭铉垂头丧气地离开录琴厅,宁海岚微笑着拍拍他“师弟一路辛苦。”
天河发现宁海岚,这才注意到各观观主都来到了这里,可自己师傅却不知在哪里。
他到处看了半天也没找见,无奈之下,看到宁海岚正从自己身边经过,他鼓足勇气问道:“宁观主,我是蒙含大师的徒弟,你可知道我师傅现在在哪里?”
宁海岚椤了一下,想起面前这个蒙面少年“哦,你师傅,你师傅在后山。”
后山,后山不是面壁思过的地方吗?天河大急“我师傅在后山干吗?”
宁海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你无需知道,过几天他便回去了。”
天河还是想问,但宁海岚已经离去。
四下问半天一无所获,天河不禁有些气馁,准备返回竹峰山。
刚走到主观偏门,天河看到那名青色长裙的女观主正在前方,她望着后山山峰,神情落寞,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几缕长发被山风吹散在额前。
天河看到她便头皮发麻,想从一旁绕过去,可这位女观主却回过头来直视他。
没有办法,天河对她打个喏“观主好。”随后拔腿便想溜。
女观主突然发问:“听说你是支祁的远亲?”
“哦,对。”天河停住脚步答道。
“还听说你是央大陆来的,支祁怎么找到你的?还是他去了央大陆?”女观主又追问道。
“这……”天河有些支支唔唔的,从没有人这么详细地追问过他的来历“我自己到停云大陆的。”
“据我所知,支祁一直在停云王朝军队的噬魂营中,他又怎么会遇见你?你是他哪个亲戚?”女观主一步一步地开始逼问。
“很远很远的一个亲戚,我家人都死了,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天河只能开始瞎编了。
“哼,分明是胡说,可要我把你带回观里审问?”这位观主听出天河的话中有假,明显开始发怒。
天河心中暗暗叫苦,一看这位女子就是那种母老虎类型的,自己要是摆脱不掉她真就麻烦了。
“这位观主,不,这位师叔,我确实是支祁的亲戚,你看我这么小,还能是什么人?”天河已经不知自己在胡说什么了。
“支祁对你那么在意,你肯定和他不是一般关系,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女观主口气越来越严厉。
不对,天暗忖,如果她真对自己有什么怀疑的话,她应该让青云道的人事堂来审问自己,她在这里不停地只是要追问自己与支祁的关系,明显是要探知到什么。
这位叫煌英的女观主看天河半天不答话,手掌已经微微抬起,她甚至准备将天河带回自己的断月峰再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