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米砂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是星光璀璨,明月高挂了。
她一眼就认出自己躺的那间屋子就是早晨她把伊凡踢出去的那间屋,她险些再次尖叫,因为她身上的衣服换了,里面是一件白毛衣,下身是条黑白相间个子花纹的迷你***,外面似乎为了保温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脚上换了一双黑色的长筒靴。
米砂承认这套衣服的搭配很有feel,但是这要忽略掉“是给她换这套衣服的人是谁?”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以后!~~o(>_<)o~~她的名誉啊!
等等,伊凡那妖孽呢?
跑到楼下,米砂打听了一番,还好这套衣服是老板娘大婶给她换的,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又听说伊凡跑到楼顶去喝闷酒去了,米砂想了想,人家好歹救了自己两次,也应该报答一下,于是要了两瓶酒几碟小菜就蹬蹬蹬的往屋顶跑。
不过当米砂爬到房顶上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自己恐高!
“伊凡,扶我一把!”米砂的手在空中乱抓了一把,伊凡才不情不愿的伸出一只手拉她上来。
米砂一手拎着食盒,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上屋顶,头只敢往上看不敢往下瞅,哎,明明她也可以飞的啊!为什么还是那么恐高呢?郁闷啊!
米砂好不容易挪到伊凡身边,见伊凡臭着张脸,打趣道:“脸色那么难看,失恋啦?”
是啊,而且拒绝我的那一方,不就是你。伊凡翻了个白眼,当然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即使是事实,他的自尊心也决不允许他说出口。所以他故作深沉的撇了米砂一眼,然后接过米砂递过来的啤酒,拔开塞子,咕噜咕噜的小半瓶就没了。
“哎,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来。”米砂将筷子递给伊凡,又送了碟小菜到他面前,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周围居然连一个空瓶子都没有,他不是在喝闷酒吗?
伊凡接过筷子,非常不客气的夹着菜猛吃。
“你的酒瓶呢?”米砂好奇的问道。
伊凡挑眉,反问:“你想知道?”
米砂点点头,伊凡坏笑着将剩下的半瓶酒灌下肚,然后塞回瓶塞,往天空一扔,那瓶酒飞旋着朝远处的天空飞过去,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
丫的,米砂鄙视了伊凡一眼。你乱扔垃圾啊!不过看到伊凡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还是不要刺激这妖孽的好,以后再对他进行文明礼仪教育吧!
“好像流星啊!”原本烦厌的说教没有到,反倒是一句惊叹。伊凡有总的来说心情有那么一点点的转好。但他还是臭着一张脸,米砂则将另一瓶酒继续递给他,反正灌醉了更好逃!
最后伊凡喝的有点高,伊凡其实酒量不错,但是酒品不好。夜里的风又凉,他身上只穿了件紫色烫银边的开领长袍,于是风一吹,伊凡就开始往米砂身上靠,其实这就和小动物的趋暖性是一样的。但是伊凡一靠,米砂就挪,伊凡再靠,米砂再挪,结果最后米砂挪无可挪。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伊——凡——给——我——起——来!”米砂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她大可以把伊凡扔下去然后开溜。
“你为什么对谁都那么好?”伊凡躺在米砂的腿上,人肉枕头舒服的让他像个孩子一样缩在哪里。
“为什么你又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看伊凡似乎没有别的动作了,米砂也就任他躺着。她拢了拢发丝,忽然觉得这是个教育伊凡的好机会,反正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说,不行在逃。
“我是人,对我而言每条生命都是值得尊重。”
“你是不是喜欢那只吸血鬼?”伊凡如呓语般的趴在那里。
“诶……这是私人问题,我有权选择不答。”喜欢布伦特吗?米砂自己问自己,脸上微微的泛红,可能是吧。
“那你为什么要把彼岸花种给他?”伊凡趴在米砂的腿上,低着头不看米砂。他究竟有没有醉谁知道呢?这是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对于他而言,爱一个人那就一定要把那个人留在身边,哪怕是尸体……
“因为啊……”米砂瞅了一眼伊凡,应该是醉了吧……她弄了弄伊凡头上的碎发,努努嘴:“因为对于我而言爱情不仅仅是占有,也是放手。如果知道以后他爱的人不再是我,那我宁愿放手任他飞。安迪告诉我,如果不能给予一个人幸福,那至少要看着他幸福。”
如果不能给予一个人幸福,那至少要看着他幸福……
米砂打了个哈欠,为了明天的逃跑大业一定要养好革命的本钱。
伊凡从米砂的腿上起来,横抱起米砂,满眼迷惘。眼前的天空上划过一道道金色长线,流星们拖着一条尾巴,在天空中进行赛跑。
“起床了。”
又是谁烦人,大清早的不让人好好睡觉?
“安迪,安静一点!今天休假了啦!”米砂扯过被子,打个滚,继续睡。
伊凡扯过被子,挑眉道:“起来,我带你回安息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