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桂那个家伙的话各个方面都挺好的,但是有一点很致命的缺点你可要记住了,小心点那个家伙。对于那个家伙而言,信用这种概念可是不存在于他的价值观里面的。——来自郑宇恒的告诫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追逐,建筑物之间相互联通,对于延桂而言不过相邻两栋楼之间的间隙只是从这个窗户跳到那个阳台那么简单。在混乱中逃跑的人们打开了自家的门窗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自然它们也依然保持着它们原有的那一个样貌直到永恒。
那个父亲循着延桂留下的轨迹在其身后追赶着,那个男孩仿佛是刻意为之,每每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又一溜烟的酒跑远了。
“喂,别一直躲着呀?咱们出来当面聊聊交个朋友如何?”男人用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着,倾听着延桂每一个脚步踏下去他所在的大概位置。
“呵呵,大叔你的枪管太粗我慌呀,要不大家试着放下枪再聊聊?”延桂倒是没有理会那个大叔的话,他现在和那个大叔只是隔了一层楼板的距离而已。当面对着干的话延桂的枪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上都无法和他们爷两手上的比,虽然说延桂有自信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收拾点这他们,但是那有风险,延桂不想因为这两个畜生来冒那么大的风险。
“砰!………叮砰滋滋滋……”一颗子弹从延桂前方下念的地板穿出来打中了上面的装饰水晶灯,玻璃制的水晶灯化为碎块爆裂散开来掉到地上发出轻微的阵阵声响。
“这算是交涉失败了么?”延桂轻蔑的说。
“你可以那么理解吧。”楼下传来了那个大叔粗犷的声音。
“那看来没得谈了。”
延桂快步朝窗户冲过去攀着窗沿跳向隔壁楼房的窗户,双腿一用力直接把那户人家的拉式窗踹开来冲了进去。然而就在他跳窗进入这户人家的时候又是一声枪响,但是这次是从旁边的百叶窗飞进来的,从刚跳进来还保持着蹲姿的延桂面前射过,打中了墙上那个挂在上面的老式摆钟。
“咚咚咚……”摆钟的指针全都向下垂下来,刚才的子弹估计打穿了内部重要的零件。
“可恶!”怯懦的男孩不甘心的骂了一句,然而他马上就看见延桂从那一头拿着枪对准这边,他赶紧在窗户边趴了下来,子弹倾泻似的从他头上打进来。
“喂!大叔,你家那头畜生的枪法跟你们的人品一样水耶,要不要我帮你们打开头盖骨看看里面是不是灌满了水?”延桂大声的笑着,他平生最痛恨这种玩阴的家伙,一个弹夹的子弹很快就被他倾泻而空。
身材矮小的大叔照着延桂刚才的动作攀在这边的窗户上艰难的爬着,等他慢慢摸摸的爬过来才发现刚才打空了弹夹的延桂早就已经又不见了踪影。
“儿子!你看见那个家伙跑哪去了嘛!?”他用系在腰上厉声大吼,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被这样一个小鬼耍得团团转。
“爸!他好像跑你楼下去了。”儿子在对面用狙击镜好像看到了下一层有模糊的阴影在动。
大叔推开门正准备从楼梯下去,但是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延桂伫立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握了根长木棍。
“本来打算上楼的,但是你儿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下去咯~先送你个礼物。”延桂狞笑着挥动木棍自上而下打折了还楞着的大叔的肩膀,然后又是一棍砸在了他的肚子上把大叔砸得倒飞了回去。
大叔撞在橱柜门上停了下来,他左手捂着剧痛的肚子龇牙咧嘴的惨叫,右手已经脱臼了不可能再抬起来,那支85式的狙击步枪掉在了一旁。
延桂假装怜悯诶摇了摇头丢掉手上断成两节的细木棍,既然刚才说了不想那么快完延桂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就收拾掉他们,难得有人陪他消磨时间。他朝着下层跑去,然而他忘了刚才那个人说过的话……
“啪啦啪啦啪咔……”延桂冒失的冲进了下面一层的房间,然而那一刻他才发现这个房间居然是完全黑暗的,而且窗户都被人用木板给订了起来,但是最重要的是延桂听到了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不是吧!偏偏这种时候?!居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有变异体的存在,而且听声音延桂判断甚至有两只在这里,身后的那个大叔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仿佛随时都可能出现。
那两只变异体显然也是发现了延桂,朝着他僵硬地在走过来。延桂一咬牙,赶快收拾掉吧!再拖拖就要玩脱了。他快速地冲到其中一只变异体的面前扳着它的手臂向后弯曲把它整个身反过来扛起来朝着地板头朝下砸下去。做完这些他迅速一个后空翻跳到另一只的旁边双手搂抱住那只变异体的脖子在空中顺时针扭转了几圈后两个人重重地掉到了地上。
那只变异体着地后脑袋逆时针的回旋了数圈才停下来,死绝了。
“啪咔……咕咕咕。”然而令他没有意料到的是这个时候他居然又听到了一声变异体的声音,这个房间里居然是有三只变异体!?而且这只现在正抓住了延桂的脚。
“可恶!!该死的家伙别碍事!”情急之下他直接跳起来一脚就是踩到那只变异体的脑袋上,骨头四散开来。
该死的!居然被它们耽搁了那么多的时间,得赶紧……!!
延桂转过身来却看见那个身材矮小的大叔已经站在了门口,左手拿着狙击步枪对着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怎么?不跑了?”大叔一瘸一拐的靠近,刚才另一只脚撞崴了。延桂高举双手缓缓后退,现在只能先看看情况再行动了。
“哎呀,刚才不是很神气的么?怎么现在这个模样了呀,大英雄?”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延桂盘算着找个空隙发难博一把,他没意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在他的计算里可没有刚才的意外。
然而让他更加意料不到的事情其实还有……
就在延桂打算殊死一搏的时候一声枪响传遍了整个房间,并不是大叔枪里发出的。声音是从大叔的身体上发出来的……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子弹打在他身上的声音。一颗狙击枪子弹穿透钉起来的木板后击中了他的脑袋。
那个身材矮小表情猥琐的大叔临死前脸上都还挂着奸诈的笑容,但是现在……他的脑袋整个逗搬家了,巨大的撕扯力让他的头颅和脖子分离像坨烂泥一样钉在墙上,脖子处的血浆像喷泉一样冲向天花板。
延桂的脸湿透了,血液还带着37度的温度,暖暖的,然而延桂只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时远在街道对面的那个怯懦的男孩激动地在喊:“打中了!哈哈哈!爸你看我是不是打中他了!还是个障碍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