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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給河西小葛发过短信之后,一直没有收到河西的回复。有心想找小葛面谈一次,又害怕连累了小葛。庄秋派来的人无影无形,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梅里和马挥在明处,庄秋在暗处,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报复才怪。梅里想着小葛,在旅馆里坐卧不安。天刚刚亮。梅里就爬了起来,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毫无特色的衣裤,将齐腰的长卷发绾起来来卷在一顶黑色的遮檐帽子里。
现在,梅里看起来像一个帅气的大男人了。梅里刚收拾完毕,马挥腾地从另一张单人床上窜起来,一把揪住梅里的后脖领子,低吼一声:“谁”。梅里嫣然回头道:“怎么样?像不像变了一个人。”
“像,太像了。我差点上当了。”马挥赞道。“你要出去?现在不行,昨晚庄秋派来的人已经袭击过我们了,他们今天一定还会继续搜寻,说不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咱们最好先观察一下,再行动不迟。”
“不行,我必须去见一个人。”
“是不是那个男人?”
梅里把头低下来,道:“是的。”
马挥咬了咬下唇,道:“把他的号码给我,让我先給他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你再和他联系。”
马挥按照梅里提供的号码打过去。河西小葛此时正躺在绿光旅馆宽大舒适的大床上,昨夜耕耘的筋疲力尽,这时候还没有完全醒,正迷迷糊糊想着心事。他原打算取了钱就远走高飞,又于心不甘,觉得便宜了梅里,对不住自己失去的大好青春年华和骄人前景。梅里既然能这么轻易就弄来三百万,手头就一定还有不少,谁不定还有三百万没拿出来呢。那毒妇心狠手辣,心机又深,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自己的表演。不行,一定要把她一举吃光,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陶枝翘迷恋地抚摸着河西小葛强健的胸肌,目光迷离,神色娇羞。几天下来,陶枝翘几乎已经忘记了丈夫梅景初和儿子梅宝儿,也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偶尔,羞耻感和负罪感也会一闪而过,毕竟河西小葛太年轻,也太英俊,和自己的悬殊相隔了一条银河那么宽。还有陶枝翘心头那个一直存在的疑惑也没有解开,究竟葛伊舟是不是河西小葛?
但陶枝翘尽量不去想它,这几天神仙不换的日子,是她这么多年来梦寐以求的。葛伊舟体贴温柔,身体又强悍。如果说陶枝翘第一次**給小葛,多少还有点勉强羞愤,随后就心甘情愿欲罢不能了。
见河西小葛迟迟不接电话,陶枝翘随手接过来:“喂,找谁。”陶枝翘的声音是刚起床还没有清醒彻底的娇懒,带着一夜缠绵之后的粘稠和**刚刚消褪的满足。马挥按的是免提,为了使梅里听得更清楚。
这声音很耳熟,梅里恍惚觉得在哪里听见过。陶枝翘是土生土长的安城人,口音里有浓重的安城地方口音。梅里只恍惚了几秒钟,立刻辨别了出来,是自己的母亲陶枝翘的声音。梅里摇晃了一下身子,继续听下去。
马挥很客气:“我是小葛的朋友,有点事情想跟他谈谈,他在吗?”
陶枝翘道:“他还在床上睡觉呢,不方便,要不你过一会打来。”
马挥道:“能说说在哪里吗?我过一会儿直接过去找他。”
陶枝翘随口说道:“绿光旅馆。”
河西小葛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陶枝翘在说话,眼睛也不原睁开,问道:“陶姐,你刚才在和谁说话,是不是找我的。”“不是不是,是我在自言自语,你再睡一会,累坏了你,我要心疼的啊。”陶枝翘心想,等一会再告诉他吧,看他睡觉的样子真是享受。啊,葛伊舟太棒了,有了这番奇遇,我也算没有白活,梅景初,你活该戴绿帽子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