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莫无轻伤心了,怎么回事,爹,大哥和二哥居然都向着莫大溪那个女人!
而这时,莫小羽忽然也跑到莫无轻的面前,有些伤心又有些气愤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道:“山(三)爹,你为何要打娘?娘是好人,山(三)爹是坏人!”
莫小翼虽然不会说话,但他咿咿呀呀地冲着莫无轻比划着,那意思便是哥哥刚才已经表达过的意思。
“小羽!怎么跟三爹说话呢?三爹不是故意下死手的,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莫无风这一解释,便是愈描愈黑,莫无轻气得一把推开他,直接回自己房里躺在了躺椅上。
福满堂。
莫黛依旧在二楼的包厢写话本子,耳边传来说书老先生商一红抑扬顿挫的说书声。商一红已说到四十一话,正说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段子。
因为话本子是莫黛凭记忆写出来的,其中会有甚多被她遗忘掉的细节或内容,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另外加进去一些,凑足九九八十一难,这么算下来,至少还有四十多话要写,那便是一个多月后了,待这个写完,她便得重新想个故事,不知这里的人喜不喜欢言情类的话本子,若是喜欢,她倒是想到一个。
莫黛因为想着下一个话本子的事情,手中的笔便停了下来,忽然的,她的肩膀被人大力地拍了一下,差点没将她拍趴在那堆宣纸里头。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房凌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
“还能想什么,想话本子的内容呗!”莫黛笑着回道。
房凌前前后后地将她打量了一遍,摸着下巴道:“总感觉你丫头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莫黛干笑了两下,抬手抓了一下脑后竖起的发丝:“房掌柜真会说笑,我还是我,哪里就不一样了……”
“等等!”房凌忽然抓住她的手,将她脑后的发丝拨向一旁,待见到她露出的白皙脖颈上有着一个明显的青紫瘀痕时,房凌的双眸内立时便迸发出八卦的精光,“哈哈,可让老娘逮着了!莫大溪,你丫头平日里总是正儿八经地念叨着要为相公保重身体什么的,说吧,昨晚一起的吗?看你后颈这青花种的,想必甚是激烈吧?爽不爽?”
莫黛起初还听不明白房凌在说什么,再一听到她说爽不爽什么的,忽然就明了了,当下便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这老货,当谁都与她一样呢?先别说她没干过这种事儿了,便是干了,她也没有要与这老货交流心得的恶趣味好吗?爽不爽的,自己心里明白就得了,非要说出来作甚?变态!
“呵呵,掌柜的,你别想歪了,我这是落枕了之后自己用拳头捶的。”
“哎哟,害羞了,害羞了,莫大溪,老娘可是知晓你个臭丫头的脸皮比那城墙还厚,现下你居然还给老娘装害羞,恶不恶心啊?”房凌乱不正经地推了莫黛一记,“对了,丫头,我问你,你和你相公那个的时候,通常都是先从哪里……”
“掌柜的,我尿急!”莫黛忽然站起身捧着肚子就朝外跑,身后传来房凌忒么欠揍的爆笑声。
莫黛尿遁而走,心里愤愤地想着,房凌啊房凌,你就是一斯文败类!
房凌笑够了之后,随手拿起莫黛写满字的宣纸看着,忽然的,她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男儿国”三个字清晰地闯入她的视线,她感觉内心立时便起了一阵骚动,而且那骚动随着剧情的发展愈来愈厉害。
男儿国,多么令人遐想的幸福国度啊,全是男人,还他爹的全是绝色,什么温柔的,霸气的,谪仙的,邪魅的……应有尽有!
子父河,男人一旦饮其水便会自然怀孕,待瓜熟蒂落,一个新生男婴便来到这个世上……啧,这个不好,男人自个儿都能生孩子了,还要女人作甚?不行,等会儿得让莫大溪改一改。
唉,这四个修行人士是死的啊,真他爹的憋气,明明有这么多如花佳人青眼她们,她们居然都不动心,忒么不是东西了,若是老娘,一早就将他们统统拿下了,什么都不用做,专享美人福啊……
莫黛自然不想去茅房,只是有些受不住房凌太过猥琐的问话,只能偷溜下大堂来。萧笑今日请休,少了那姑娘明快的笑容,莫黛便觉得这福满堂冰冷了许多。
小二娘白胖子正忙着招呼客人,一回头瞅见莫黛正悠哉地坐在一旁喝茶,她心里的火跟着就起来了。
“哟,这不是咱们福满堂的能人莫大溪吗?能人就是好待遇啊,再怎么偷懒耍滑也不会被掌柜的骂!我们就不行喽,干的是最下等的活儿,吃的是最下等的饭,还得时常被掌柜的骂,被大厨子骂,唉,可怜哟!”
“白胖子,你唠唠叨叨作甚,还不快死过来端菜给客人?再给老娘偷懒,小心老娘让房掌柜扣你工钱!”灶房内传来大厨子河微的喝骂声。白胖子大叫着应了一声,经过莫黛时,故意将手肘拐向莫黛,莫黛早已将她的小伎俩看在眼里,自然不会被她拐到。莫黛心里觉得甚是好笑,自打她一进这福满堂,白胖子便死磕上她,有事没事都会刺她两句,见她受欢迎她便像被人剜了肉一般难受,见了她倒霉,她便高兴得上蹿下跳,她何德何能啊,居然令她嫉恨她到这般光景!
莫黛想至此,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心里对白胖子也抛出两个字的评价:奇葩!
“大溪!”
莫黛忽然听到萧笑的声音传来,下意识地便朝二楼看去,却并未见到有萧笑的影子,不妙,莫非是最近太累,产生幻听了?
“大溪!”萧笑又唤了一声,随即便跑到她的身侧,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朝哪儿看呢?”
莫黛回头,萧笑明快的笑容闯入她的眼,登时便觉福满堂亮堂了许多,也跟着笑了起来:“萧笑,你不是请休么,为何又来了?”
萧笑今日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短棉褂外加及膝的布裙,布裙下是黑色的劲装裤,脚蹬一双白底翘头黑布靴,发丝高束,整个人看来甚是清爽帅气。